弗洛伊德说过,人的所有动机都来自于性的冲动。我说纯粹是扯淡,就是因为西方人什么东西都来自于性,所以文明古国中一个都没有,一个个都是成天只想着交配的野猴子,一直到近现代才出现文明。
要我说,人的所有动机都来源于吃,别的文明古国什么样我不知道,但是我大中华吃货帝国绝对是如此。我们是一个最擅长吃的文明,中华文明的进化史同样也是一本食谱的演变史。为了吃,我们努力创造了这个世界上最初灿烂的农耕文明。为了吃,我们的祖先开疆扩土;为了吃,我们的祖先皓首穷经。
外国人曾经如此评价中国:凡是被中国人逮到的东西,好吃的他们叫做食物,难吃的他们叫做中药。
毫不夸张地说,吃才是我中华文明进步的原动力。
而今天,我有身体力行的证明了一个观点——为了吃一顿带咸味的,我要把这个土著部落的文明进程提高一大截。
眼看着土著部落的黑人们猎也不打了,兽皮也不缝了。全出去帮我找大石头。
搬回来之后,我就带领着王强和佐仓聡太垒石灶。这一次我们准备弄一个一人高的烧窑。
先用大石头如同搭积木一般,在地上垒一个灶台的雏形。然后用黏土作为粘合剂,一来粘连石头,二来做密封处理。
这样子其实石头就相当于砖头,黏土就相当于水泥。最后弄出来一个圆咕隆咚的烧窑,不得不说看上去丑爆了。但是密封性非常不错,用火烤干之后,竟然也非常结实。
第一步的烧窑就算是成型了,然后就是造一个大缸用来装水和泥。
本来这个村子里面根本就没有水源,也没有盛水的容器。土著人想要喝水都得走出老远,或者常备一些水果之类的。
所以我想就地和泥基本找不到水,只能先弄出来一个装水的工具。
当然,大水缸可不比我们之前弄得那种小水壶。要知道,在没有陶轮的现在,塑形只能靠捏。而捏一个能装几十升水的大水缸,这个根本就不是手艺的问题。
当然,古人没有电机转动的陶轮,人家照样能弄出来水缸,现代人没道理弄不出来。我其实也知道办法,这还是从我农村的爷爷那里学来的呢。
以前家里穷,生活在农村如果需要什么生活物品都是自己手工打造。我爷爷年轻的时候上过大学,是正经的金属冶炼专业,可惜毕业之后赶上上山下乡,结果当了一辈子知青。
凭借着专业知识和自己的摸索,爷爷当时可是十里八村有名的木匠外加铁匠,烧陶也是一把好手。自己用的家具、灶台,水缸什么的都是自己弄得。
我小时候就看他弄过,大型的水缸胎形根本不是捏出来或者用陶轮转出来的,而是把陶土揉成一个粗长条,首尾相连捏成一个环状。
做出十几个类似的环状物,内经需要差不多。然后就像是垒积木一样,把这些环一层一层的垒起来,最后就成了一个又粗又深的水缸胎形了。
现在仿制,原理上没有任何难度。我们几个人又开始了和泥大业,还别说,一群人围成个圈把泥巴捏成不同的形状,最后弄的满身都是泥点子,竟然还颇有童趣。
最后我们弄出了三个水缸的初胎,每个看样子都能装半吨水。
之后就是送到窑里面烧制了,接下来这个过程有点漫长,我们只能等待。黑人村长打法其他族人该干嘛就干嘛去了,但是自己却守在烧窑旁边,黑亮的眼睛盯着从里面透出的微微火光,我竟然从那眼神中看到了虔诚。如果现在黑人村长对着这个烧窑跪下来磕几个头,我都毫不意外。
难熬的一天过去了,终于等到了开炉的时间。火焰已经熄灭了,但是人站在旁边仍旧能感觉得到高温,我们一帮人连带着黑人村长都围着站了一圈,眼巴巴的看着里面,终于等到温度彻底降了下来。我们迫不及待的把烧出来的水缸拎了出来。
虽然外形粗鄙不堪,但是三个水缸至少看上去没有漏的。当然,很多裂缝肉眼是看不到的,我提议试试。黑人村长立刻喊人来抬水缸,去附近的一个小河里面取水。
结果来了几个土著,抬了几下都没抬起来。
我看到了这一幕,暗叫一声失误。
倒不是这些土著人抬不动这么个水缸,关键是水缸的直径太大,而且表面又太过光滑。连个把手都没有,人想要抬起来,根本没有地方受力。
当然,千万不能小看这些土著人的智慧。之前黑妹就会编草绳,说明这里的土著人已经懂得使用绳子了。
黑人村长只是看了看,就喊人拿来了一大堆编制好的草绳。让几个人抬起水缸,用绳子兜底捆了几个来回,很快就弄出来一个绳兜,把水缸兜在了里面,再找两个木棍从上面穿过草绳,两个人就能像是抬轿子似的把水缸抬起来。
于是就这样找了六个人,抬着水缸就出发了。路上我以测量绳子的结实程度为由,直接蹲在了水缸里面,好好享受了一把古代官老爷坐轿子的感觉——说实话,非常不好,又颠又晃,我都有点晕船——哦,不对,应该是晕缸了。
结果事实证明土著人也不傻,黑人村长看了看我坐在缸里面的样子,很快就有样学样,也坐了进去,他就享受得多了。
如此我们一行来到了小河旁边,三个水缸全都灌满了水。经过检查,有一个水缸底部有裂缝,基本不能用了。还有一个虽然也有一个肉眼不可察,但是仍旧漏水的裂缝,不过位置靠上,只要灌水的时候低于这个裂缝就没有任何问题了。
最后一个就是完美作品,滴水不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