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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只一迟疑,李德横眉立目:“出去。”
她哦了声,下意识回头,徐良玉已经扬起声来:“回来!”
青萝顿时看向她,李德的声音再次响起来,更是不悦:“出去!”
还是出去吧,青萝纠结着,还是放下了包袱去挑车帘,刚一动,徐良玉回手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外面天寒地冻的,你让她往哪去,就跟我坐一起,顺便给我梳梳头。”
说着一把给人拉了身边来,二人坐了一处,眼看着李德身形一动,徐良玉紧紧盯着他,很怕他突然发怒,给青萝撵下车去,再来抓她真做那些不能描述的事情。
幸好他只是在车地上捡起来一样东西,竟不知什么时候,腰间戴着的锦袋掉落了,男人修长的手型,动作间特有美感,她强迫自己忽略掉他的脸他的手,光只盯着那锦袋:“没什么好看的,殿下别看了。”
青萝坐了她的身边,如坐针毡,浑身都不自在,也不敢开口说话,只怕快点到雍王府好快点下车。她偷眼瞥着徐良玉和李德,只觉得二人之间,总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幽怨。
这种幽怨,并不是出自于徐良玉的,竟然是殿下神色间更为疲惫惹人怜惜。
说话间李德已经打开了锦袋,一股脑将里面的东西都倒了出来,其实也没什么,锦袋里有一对圆玉,还有一串挂玉铜钱,以及一张羊皮地图,小而精致。
他抬眼瞥着徐良玉,微挑着眉:“收了本王的聘礼,怎不见你欢喜。”
徐良玉眨眼,拼命眨眼:“呵呵呵呵殿下在说什么,这玉怎么成了殿下的聘礼了?我不明白。”
李德将一对圆玉和铜钱都装了回去,又挑过那小小的羊皮地图在眼底看了眼,上面有她海路图以及商路图,还有波斯店的路标。
他不动声色地看了两眼,也给她装了回去。
锦袋递了她的面前,男人目光哆哆:“怎么?不是想当本王的正妃么,不敢了?”
徐良玉心里翻江倒海地惊,她何时说过想当他的正妃了,哦不,她暗自心惊,只白日里玩笑地说过一次,当时屋里还能有谁听见了,怎地传了他耳朵里来了!
她忙是低头:“不敢,殿下恕罪,民女出神卑微,不敢有这样的想法。”
不卑不亢死不承认,他瞥着她一本正经地模样,更是倾身,吓得她立即坐直了身体。
坐直了才想起身边还有青萝,顿时又放松了些许。
李德眼里都是血丝,眉峰微平:“有这样的想法也没什么,本王没有意见。”
徐良玉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解释,那不过是句玩笑话,她沉吟片刻,自己双手绞了一起勾了勾,犹豫半晌才动了动唇,:“第一次与殿下见天后,天后送了我一个锦盒,前些日子去交差,她又送了我一个锦盒,其实里面装着的就是之前送我的那样东西……”
也不等她把话说完,李德已经了然:“之前那块镜子?”
她错愕地看着他,竟是不敢相信:“殿下知道?”
他嗯了声,揉着自己眉心。
马车停了下来,已经到了雍王府的门前,车夫吆喝着甩着马鞭,李德瞥着青萝,示意她先下车,她哪里敢停留,快步钻了出去。
车内就剩下两个人了,徐良玉抿唇,怔怔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