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云归将泥封揭开,托着那一味月仙草:“今夜月色正好,便请师父尝一尝吧。”
月仙草被浸入酒液,坛中立刻飘出了一股异香。牧云归为百里东君倒了一盏,酒液澄澈,香气扑鼻。
百里东君嗅了一下:“嗯,好酒。满堂花醉三千客,好酒名。”说完便一饮而尽。
百里东君闭眼细品:“云归啊,你这味酒酿的可比之前的都要好,不过,后劲好像有点大啊。”说完便倒地不起,竟然陷入了酣眠。
“啊?师父?师父?”牧云归也没有料到这酒劲头这样足,她震惊的看着那坛酒,沉思一瞬,“你们说,这个当蒙汗药是不是很难让人察觉?”
萧瑟默默收回了伸向酒坛的手:“你想药翻谁啊?你不是一般都是打晕的吗?”
“药翻你行不行?下次再不认路乱跑,就把你们两个通通灌醉。”牧云归轻哼一声。
李相夷识趣的上前扶起百里东君,顺便给萧瑟使眼色:“帮忙啊。”
萧瑟无语的上去搭手,两人一起把百里东君搬到床上。
“她这到底是什么酒?这么厉害?”萧瑟看着醉倒的百里东君。
“满堂花醉,大梦一场。”牧云归轻轻的说,“希望师父能梦到他想见的人吧。”
萧瑟不由有些动心,梦到想见的人,那岂不是,王叔。
牧云归的目光剑一样锋利,她用胳膊肘怼一下李相夷:“你好好骂他一顿,瞻前顾后,优柔寡断!”
萧瑟不敢置信,而李相夷竟然真的对萧瑟说:“啊?怎么能这样呢?瞻前顾后,优柔寡断!”
萧瑟皱起脸看李相夷,不是吧兄弟?
李相夷一脸正气凛然的回看他,萧瑟无奈望天,他伸手一把捞过李相夷的肩膀:“走了,我们喝酒去了。”
牧云归找来唐莲,将百里东君和喝了风花雪月的雷无桀安置好,这才找屋顶上找到对饮的两人,他们喝的正是牧云归新酿的冷香魂。
萧瑟轻轻一跃,从屋顶跳下,识趣的和唐莲去后面拿新的酒了。
牧云归便在李相夷身边坐下,冷香魂有一种冷冽的香气,李相夷喝了一壶,身上便全是这种冷香,牧云归忍不住闻一闻,觉得这种味道在李相夷身上更好闻了。
李相夷虽然喝了一壶,眼神却仍然很清明,不见醉意,牧云归这凑近的动作却立刻让他脸红了。
“这酒这么醉人吗?”牧云归看着他脸红了奇怪的说,她拿起那壶酒,李相夷赶紧握住不让她看:“咳咳,是满堂花醉的味道太醉人了。”
急中生智,想出了一个理由,呼,李相夷松了口气。
牧云归将信将疑,李相夷急忙转移话题:“我从南诀给你带了礼物。”他从怀中摸出一枝木簪。
那木簪也不知是用什么木头制成的,坚硬又轻巧,似有玉质温润之意,却又兼有一股清新香味,簪头雕刻成并蒂花苞的样子,花苞上有两颗温润的明珠。
“这是南诀最高山上的一株不知名树木,我看它木质奇特,又有一股香味,想必你会喜欢,便折了一枝,给你雕了这支簪子,这花苞正是那树上开的花形。”李相夷展示着这枝簪子。
“喜欢吗?”李相夷期待的问。
“当然喜欢。”牧云归抿嘴一笑,微微低头,李相夷便小心的为她簪上。
将近半年没有见面,两人都十分思念对方,月色正浓,情意也浓。
李相夷看着牧云归的侧脸,心中似乎有万千情愫涌动,四年时间,足够他认清自己的心意,每次分离都让他十分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