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红色的跑道上,一个抓着深墨般的头发不停奔跑的初中生在自己一个人傻兮兮的纠结着刚才的牵手。
可是现在,深墨色的头发变成了如雪般的白发,结结巴巴的声音变得时而阴狠时而绝望,生气纠结的时候再也不会抓头发傻兮兮的跑步了,只是静静的坐在某一处地方,或者是画一幅水墨画。
而这一切巨变的根源…
“何小苦…”景游香低声唤了一声。和风吹过景游香柔弱的身子,带着这三个字吹向了那个向天空默默倾诉的人。
☆、seventy—five
黄昏时分,火红色的太阳渐渐的消失在深蓝色的天空中。昏暗的光线笼罩着世界,倚在墓碑旁一个白发少年熟睡宁静的脸庞被夕阳的最后一束光亮映照的有些寂寥。白发少年缱绻着的身子上披着一件宽大的黑色秋装外套。
“嗯…”我慢慢的睁开了眼睛,入眼的却是天际昏黄。刚刚还是阳光明媚的中午,怎么自己睡了一觉就变成了晚上。
“晚上了,我先回去了。”说着,伸了伸懒腰,募的,外套从身上滑落到草坪上。落日余晖的映照下,黑色的外套周匝反射着一层淡淡的暗金色的光晕,心头不禁感到了一丝暖意。
这是谁的外套?这外套是当下流行的款式,除了大婶会给我买衣服外,应该就没人了。可是,大婶不知道这里啊。
我又看了看墓碑上的照片,又想应该是母亲的佛友来过。
可能是墓地,晚上这里显得有些阴冷,被风一吹,我打了一哆嗦,感到有些冷,就把外套穿上了。只是这外套有些大,更像跳街舞的人穿着那种宽松的外套。
“我下周再来。”说着,就把头巾和眼罩带上。吹了个口哨,白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下子飞到了我的肩膀上。
“啾啾…!”白鸟显得有些激动,不停地叫着。
“别叫了!”白鸟叫的声音很大,我的耳朵有些受不了,挠了挠耳朵,说:“要是不想走就呆在这里,我下周会再来。”
白鸟摇了摇头,一下子飞进了我的裤兜里,一动不动的。我皱眉,白鸟今天好像非常激动,像是看到了什么一样,不停的乱叫。
“乖…”我轻轻的拍了一下裤兜,走出墓地,乘上出租车回咖啡店。
晚上十点,沾海市购物街灯火通明,熙攘的人群像潮水一样,没有一家店是关门的,五颜六色的灯光笼罩着这个灯红柳绿的城市。
咖啡店坐满了客人,普通的金黄色灯光,放着舒缓的轻音乐。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十几个服务生不停的端着盘子送咖啡。而张轩则一脸焦急的倚在门口,像是在等什么人。
终于,一个头戴黑色大头巾,右眼带着眼罩的少年打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