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游香,其实你跟我一样,只是工具而已。
我扯了扯嘴角,捡起地上皱成一团的纸张,低着头也打开门走了。
关上门的那一刻,我的手拉着门外的把手轻轻的关上,而门内的把手却被一只玉手轻轻的搭着。
我不知道,
她还是晚了一步。
“嘀…嘀…”门外的人把头轻轻的抵在棕色的门上,眼泪无声的划过脸颊。
香儿,我该怎么办?
“嘀…嘀…”门内之人和门外之人一样,把头轻轻的抵在棕色的门上,眼里悄悄的划过脸颊。
何小苦,等我。
“到底是怎么回事!”王超琼这才反应过来,冲景腾吼道:“小苦那句话什么意思?景腾,你对小苦做了什么!”
景腾没说话,闷闷的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
沾海市某购物街咖啡馆内。
“ani,你怎么回来了?”张轩看到我进了咖啡馆,眼睛有些肿。
“额…”我不知道说些什么。我现在身上一分钱都没有,从景腾家里出来什么都没带,除了身上的这套衣服。不过,我也不需要带出来什么,没有一件东西是我的。
大晚上的,没钱也不知道该去那里,在街上徘回了好久才想到这里。世界上没有一个会平白无故的对你好。他们这样对我只不过是在施舍而已,我对他们来讲就是一个乞丐,一个令他们良心难安的乞丐。
“做事善始善终是好事。”张轩看着我没回答,笑了笑,拍着我的肩膀,说:“把衣服换了,继续端盘子去。”
“谢谢。”我感激的看了张轩一眼就一头扎进更衣室。
“哈哈。”张轩看着我动作这么快,一下子笑了:“现在的小孩子啊,呵呵。”
晚上十二点,咖啡馆打烊,服务员差不多都走了,只剩下张轩和缩在椅子里熟睡的我。
“哎…”张轩看着缩在椅子里抱成一团的自己,无奈的叹了口气。
这该怎么办?
正愁眉不展,手机突然响了,是boss打来的。
“张轩,ani是不是在店里?”电话里传出蹩脚的中文。
“是啊,boss。”张轩回答的声音很随意,就好像在和朋友说话一样:“benny,怎么办?”
“嗯,我的更衣室里面有一张床,把那里腾出来,这段时间让ani到那里休息。”benny顿了顿,说:“这样的话,店就不用锁门了,就说,让她在那里值班,饿了自己拿吃的,困了就去更衣室睡。恩,对,就说店里缺个值班的人,让她顶上。”
“这段时间?值班?”张轩有些惊讶,看着面前这个熟睡的孩子,这孩子和家里闹的还挺大,说:“行吧。”
“恩,拜托你了。”benny说完就挂了。
“庆幸吧,你有benny这样的亲戚。”张轩把手机放到口袋里,叹了口气,就跑去收拾更衣室了。
过了一会,收拾好了更衣室就把何苦抱了进去,还在旁边留了一张纸条和三百块钱。
“嗯,不错。”更衣室不大,东西也不多,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和一张大大的衣柜。张轩看着被自己收拾的干干净净的更衣室,满意的点了点头,又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何苦,嘴角勾起了一丝微笑。和家里吵架,离家出走,染头发…张轩看着眼前的小孩,只觉得像是看到了以前的自己。
轻轻的带上更衣室的门,习惯性的拿出手机,发现benny发来了一条短息: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