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师傅是景游香的爷爷,华师傅说,如果他不受这个罪,就要她孙女来受。
其实,不用费一番苦心。
我也会自愿的啊。
可是,华师傅既然听到我在梦里呢喃景游香的名字,为什么,不直接说出来呢?
是因为世界上重名重姓的人太多了?还是什么?
…想不通。
定了定心神,听着耳边渐渐均匀的呼吸声,大家都睡着了。
微微翻了翻身子,景游香没有背对着我,就在我旁边睡着了。
摸了摸眼罩,又翻回去,看着莫婷婷抱着王超琼的胳膊甜甜的睡着了,嘴角还挂着一丝甜笑。
尽管不是自己所生,可是感情依旧这么好,她们母女三个人一定生活的很快乐。
又翻了翻身子,借着月光看着景游香出神。
这个青瓷如水的女子,遗世而独立,她的一切都是那么美好,那么幸福。
有一个富裕的家庭,有一个无微不至的姐姐,有一个幽默风趣的妈妈。
她一定很开心,没有烦恼。
若没有我的出现,她到了二十五岁会不会和华师傅一样,杀人饮血以求活命?
这个淡淡的女子,该会怎样的痛苦。
用我短暂的生命换取她长久的无忧。
这样,也很好。
“好梦。”我轻声道。
“好梦。”景游香缓缓睁开眼睛,也轻声回答。
她没有睡着!
“你没有睡?”有些震惊。
“你这样翻来覆去的,我怎么睡的着?”景游香轻笑一声,稍稍起身看了看王超琼和莫婷婷,确定她们没有被吵醒,把被子拉过头,轻声问道:“有心事?”
被子蒙住了我们,挡住了月光,黑暗中,我看不清景游香的脸庞,扑在我脸上的热气是她的呼吸。
心,蠢蠢欲动。
我往旁边挪了挪,闭上眼睛回答道:“没有。”
“生气了?”景游香笑了出来。
“没有。”还是能感觉到景游香的呼吸。
“这一年你去了哪里?为什么回来的时候满身是伤?”景游香说着,手就攀上了我的眼罩。
“我去你爷爷那里治病,头发,眉毛,眼睛,还有味觉都是后遗症。”我按住她的手,这次,她的手指却没有微微跳动。
“是吗?跟爸爸说的一样。”景游香的语气还是那么淡,听不出感情,说:“带着眼罩睡觉不觉得难受吗?现在,我看不见,没关系的。”
“你会被吓到的,很恐怖的哦。”我笑道,手慢慢的松开。
“我现在,什么也看不见,就如你的右眼一样。”景游香慢慢的脱下我的眼罩,语气听不出兴奋,也听不出别的,还是平静如水。
景游香的动作很轻,很慢。
是怕我感觉到疼痛吗?
“你得的是什么病?”景游香放下我的眼罩,不停的抚摸着我的右眼皮,似是在寻找遗留下的疤痕。
“祖传的怪病。”我合上双眼,轻声回答。
脸不红心不跳…不露一丝痕迹,就像是真的是祖传的怪病一样。
“你们的说词真一致。”景游香停下手中的动作,说:“一致的就像是谎言。”
“太敏感了吧,大晚上的,睡觉吧。”我笑了笑,拿下她的手,说:“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