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奇瞥了一眼客厅角落里的两名保镖,“帮他站起来。”
两名士兵拿着林奇发的工资,他们只会听从林奇的话,来自于纳加利尔的少年被两名壮汉拎了起来,林奇猛地一踹面前的茶几,茶几狠狠的撞在了少年的小腿上。
“我的腿断了!”他歇斯底里的叫着,挣扎着,可却无法挣脱两名职业军人的束缚,无论他自己是否用力支撑着自己的身体。
“这里是联邦……”,林奇把茶几拽了回来,酒店里的茶几是放置在地毯上的,没有留下太多的擦痕,他把已经移位的烟灰缸放在了自己的面前,弹了一点烟灰进去。
“联邦是一个法制的国家,你明白什么叫做法制吗?”,他看着少年。
少年因为疼痛而扭曲的脸上出现了一丝惊恐,他发现自己的挣扎毫无用处,当他惯用的手段开始失效时,假装强硬的外表就会被心中的恐惧撕毁,露出他脆弱的内心。
“林奇……”
林奇随手一弹,刚抽了两口的香烟非常准确的弹在了少年的脸上,不知道是不是触碰到了他肿胀发紫的脸颊,还是火星让他感觉到了疼痛和恐惧,他尖叫了起来。
林奇从烟盒里又掏出了一支烟,叼在嘴上,点着,吸了一口,他指了指少年,“叫我‘林奇先生’!”
男孩眼中已经有了不少泪水,惊恐让他彷徨无措,“林奇先生,我知道错了……”
林奇摇了摇头,“不,你还没有明白,你只是屈服于疼痛不得不向我低头认错,其实你并不清楚你做错了什么。”
“这是我教给你的第一课,这里是一个法制的社会,不是纳加利尔,统治者花上一万块加利尔就能被神明赦免他们杀人的行为。”
“在这里,你要为你所做的每件事付出代价,如果那个女孩向联邦司法系统提起诉讼,只需要几项罪名的指控,你的下半生就能在监狱里度过。”
“我答应你的父亲带你来联邦不是让你在这里失去自由,而是让你在这里感受自由的,可很显然你还没有做好准备!”
他扬了扬手,“放开他,让他自己站着。”
在两名军士放开手的瞬间,男孩差点再次叫出来,刚才他的双腿完全没有支撑起他身体的重量,但此时此刻,他的双腿开始承受身体重量的时候,被茶几撞着的小腿开始剧烈的疼痛起来。
这股疼痛就像是……某种涟漪,不断的从双腿扩散到全身,他还是淌汗,浑身都是汗,难受极了。
可现在他不敢有任何超出林奇决定之外的要求,他开始害怕这个在大海上还和他相处不错,差不多的同龄人了。
“你做的蠢事,我帮你把你的烂摊子收拾干净了,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如果你再弄的过火,让我来做这些我讨厌的工作……”,林奇指了指他,没有说会有怎样的惩罚。
但这恰恰没有任何明言的惩罚以及态度,反而让男孩变得惊恐不定,未知才是最恐惧的,面对未知的时候人们会把自己能够想象得到的最恐惧的东西赋予未知。
比如说此时的男孩,他心里就在想,林奇是不是会干掉他,就像是他父亲当着他的面让他的叔叔把他已经怀孕的女友溺死在小河中。
在他来看这就是最可怕的惩罚,他觉得很有可能。
“我……不会了,林奇先生!”
林奇点了点头,指着沙发让他坐下,然后走到客厅边的一个电话台旁,拨通了亚当的电话。
大概二十多分钟后,仪表不凡的亚当提着公文包,满面春风的走了进来,“老板,要我做什么?”
这段时间亚当到处招兵买马,成立了一家律师事务所,他已经俨然一副成功人士的派头,春风得意的很。
他很清楚这份得意来自于谁,面对林奇的时候,他还是非常谦卑的。
知识能让他耳清目明,但金钱才能填饱他的肚子。
林奇指了指男孩,“给你两天时间,让这位来自于国外的朋友知道在拜勒联邦,什么是能做的,什么是不能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