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北瑜双眸闪烁着兴奋的光,挪到床边刚要下床,忽然停下来。
“不行,不行……这样不行。”霍北瑜自言自语的拉上了纱帐,遮盖住自己残破的身躯,“孤是太子,怎么能就这么过去。”
霍北瑜激动的坐在床上思索着,“说来也巧,今日是孤的大喜之日,她就落在了孤的手里,这不就是冥冥之中注定她就是孤的人!”
他越想越高兴,一股浓烈的发泄和雪耻念头涌了上来,“她不是不愿意嫁给孤吗?就让她嫁!孤要娶了她,再废了她!”
“明日孤玩完了就把她扔到宫里!让所有人都知道,她是孤废了的人!让全京城的人知道嘲她笑她,看不起她,就像孤遭受过的一样。”
霍北瑜咬着牙,想想那个场景就高兴的浑身发抖,“等她受不了了,自然会求着孤纳她回去哈哈哈!”
霍北瑜看向纱帐外面跪着的宫人,“去啊!你们快去!以正妃仪制给她梳洗穿戴好,送进来!”
霍北瑜倾身,焦急道,“孤的婚服也拿过来!今夜是孤的新婚之夜,孤得好好准备准备。”
罗孙低着头,眼睛转了一圈,应声道,“是。”818小说
秋恬被捆绑着抬到很远的一间柴房,路过苏幼虞屋子的时候,还唔唔唔的挣扎了几下,但很明显没有什么用。
苏幼虞环望着偏殿,也不知道是不是天气原因,四周一片阴冷潮湿,屋子里都带了些霉味。
忽而“吱呀”一声,殿门被推开!
一阵阵阴冷邪气的风跟着灌了进来。
十数个太监宫女进门,手里拿了好些东西。
为首的是方才在马车边上给苏幼虞掀帘子的太监。
罗孙是东宫掌事太监首领,言行举止也格外从容。
苏幼虞压下心头不安,上前一步,“太子殿下找我就找我,为什么要捆了我的婢女?”
“诶呦县主放心,秋恬姑娘可是您贴身伺候的人儿,我们不敢把她怎么样。”罗孙笑道。
“县主是有福气的,今日大喜的日子,奴才给县主贺喜。”罗孙躬身福礼,接着一旁宫人听从他的吩咐,把手里的东西整齐的摆在了旁边。
那些竟然全部都是凤冠喜服,成婚用的物件!
苏幼虞心下微微一惊,还是保持着镇定,“今日太子殿下大喜之日,臣女来的匆忙,也没有备礼。”www.
“备什么礼,”罗孙笑的意味深长,“县主你不就是最好的礼物了吗?”
苏幼虞盯着罗孙的眼睛,脸上的镇定微微崩不太住,“太子殿下今日要求娶的是沈家二姑娘,与我何干?!”
罗孙一副疑惑的样子,看起来很是欠打,“这沈家二姑娘是侧妃之位,璟瑶县主是正妃之位,有什么冲突吗?”
苏幼虞现代是一个遵纪守法的良好公民,就连穿进来的也是一个循规蹈矩的大家闺秀。
还是不太能接受这样离经叛道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
“所以太子殿下的意思是要强抢民女了?”
“县主慎言,这话不能说的这么难听,太子殿下虽然身体有恙,但还是太子、未来储君,璟瑶县主是觉得委屈了你不成。”
苏幼虞冷笑,再也不想装什么礼貌客套,“不觉得委屈,就是没想到能无耻到这个地步。”
罗孙料到苏幼虞会生气,反而恶劣的曲解着她的意思,“县主不委屈就好,这等好事还是等明日事成之后再告知县主家人。眼下已经有人去苏家送信说贵妃娘娘要多留县主一日,不会有人来打扰县主大事的。”
“你们!”苏幼虞上前一步,紧接着看到罗孙抬手吩咐下去,“太子殿下今日很高兴,特许正妃仪制迎璟瑶县主进门,你们好生照顾着太子妃,沐浴熏香梳洗,该有的大婚准备一样都不能少。”
“今晚可是太子殿下与太子妃的新婚之夜,谁要是怠慢了,提头来见!”
罗孙话落,便躬身带人退出了偏殿。
屋子里留下了十来个宫女,等罗孙一出去就围上了苏幼虞。
苏幼虞后撤一步,打开宫女一只手,“别碰我!”
十数个宫女面面相觑,再次冲上去的时候,每个人都用了些力气拉扯苏幼虞,“县主,冒犯了!”
这些宫人常年干些体力活,身上多少都有些力气。
苏幼虞手腕被攥住,她动了动手指,发觉这些个宫女嬷嬷团团围住她根本动都动不了。
东宫的人怕她逃跑,留了十来个人看着她,即便这间屋子里的人能被解决掉,她也还是在东宫,她根本也抵挡不过外面那些东宫护卫。
嬷嬷宫女把她推到沐浴间,一层一层抽掉她身上的衣服发饰。
直到一个宫女握住她的手腕,想要脱掉她手镯之时,苏幼虞焦急出声,“这个是我父亲临走留给我的,如果今日非要我成婚,总也好让我带一件祖上的物件一起吧。”
镯子必须留着,这一群人如果应付不了,那等晚上,太子一个人她还有些希望。
宫女犹豫了下,转头看向地位稍高一些的掌事嬷嬷。
“都说成婚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如今我被抢来已非我自愿,难道连我家里首饰都不让留,那这婚成的有什么意义?”
“罢了,留着吧。”其中一个年岁稍长的嬷嬷开了腔,眼见着苏幼虞有点要松口的迹象,紧跟着安抚道,“县主家里传的镯子还挺好看的。”
“县主的祖先要是得知县主如今深受太子喜爱,肯定非常开心。”
苏幼虞:开不开心咱不知道,死不瞑目是真的。
她活像是案板上一条鱼,被按在一旁上下打理着才送进了放满热水的木桶里。
“县主这皮肤真好,身材也好,殿下一定会喜欢。”
她木着脸听一旁婢女夸她,心下想着今天自己把珠花洒了出去,如果运气好,是天冥宗巡视宫城,秦封有没有可能碰巧看到她掉的珠花。
有没有可能发现她在这里……
苏幼虞想着想着一下子皱紧眉头,恍然间意识到自己竟然是在想秦封?
她怎么是把希望寄托在了他的身上?
苏幼虞略略不安,一股极其异样的感觉从心底升了出来。
她隐约意识到这种想法可以被称之为依赖。
大约是先前秦封一直庇护她太久了,她才会条件反射的遇到事情就想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