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走廊上有灯,可谢啸天还是看不清房内的情形,他也看不清房内到底有多少人“诶,你到底是人是鬼!”说话间,谢啸天已经起步寻找着房间内的开关这样黑乎乎的一片他可看不清楚。
正当谢啸天的手摸向开关之时,黑暗之中忽地伸出一只手,无声无息的搭在谢啸天身上。谢啸天心中一惊,不想对方竟可以这般悄无声息抓住自己,定然是习武之人。
这一下谢啸天倒是来了兴致,情不自禁的与黑暗中的洪先生对练起来。
对练约莫三分钟左右,谢啸天发现了一个十分可怕的现实,那便是他只攻不守,对方只守不攻,竟将他的拳路完全封了下来,虽然手铐脚铐多有限制谢啸天的行动能力,可乒乒乓乓声同样从对方身上发出,对方和谢啸天穿着谢啸天同样的装备,谢啸天心下骇然,手上动作自是慢了几分,对方“咦”了一声,带着强劲拳风的拳头却只离谢啸天面门寸许距离。
“有意思,有意思!”对方兴奋的大喊了两句,却是主动去开了灯。
头顶的日光灯噼里啪啦的几声响,光暗闪耀之间,牢房内总算是明亮起来。谢啸天这才有机会打量起房间中的一切,房间不大,可看上却很空旷,只有一张书桌,一个卫生间还有一张床。站在谢啸天对面的洪先生身材高大,虎背熊腰,体型竟与谢翟不相上下。他的头发足有五寸长,毫无营养的耷拉在脑袋上,胡渣更是如铁刺一般从下巴两腮刺出,在这尤清冷的夜里竟光着棒子,身上的肌肉如铁块一般堆彻在身上,一双虎目炯炯有神,此时兴奋的盯着谢啸天。
这洪先生虽然形象邋遢,却给谢啸天一种莫名的好感,予人一种放荡不羁的印象。
洪先生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盯着谢啸天看了一圈,他那容光焕发的脸庞越发的精神,嘴中念念叨叨。
“小子,今天好好休息,明天陪你大通爷爷好好练上几手,说不定你大通爷爷一高兴就将你从第四区带出去了!”
谢啸天怪异的盯着这个自名大通的洪先生,不过这洪大通的实力却是毋庸置疑,但是方才那几手,就够谢啸天受的了。
反正谢啸天也累了,十分不客气的往房间中唯一的一张床上躺去,没想到这床还挺软,谢啸天舒舒服服的躺了上去,闭目休憩,不去想那怪异的洪大通。
而此时的洪大通却走到房间一角,盘腿坐下,行起打坐之事。
第二天一大早,天可能还未亮,谢啸天便被呵呵哈哈的声音吵醒,揉着眼睛起来,牢房中的洪大通却是练拳练的如火如荼。谢啸天观察了一会儿,只见洪大通步稳势烈,硬桥硬马,刚劲有力,出拳之时以声助威,一切的一切都与谢翟所描述的洪拳无异。当初谢翟为了让谢啸天学习拳法,特地挑了好几种供他选择,有洪拳通臂拳梅花拳等等拳法。谢啸天虽然不记得谢翟当日打一通洪拳之时的姿态,可谢翟的话却留在他的脑中不忘。
不理会洪大通清晨发神经,谢啸天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身体,随后下床也径自扎起马步。这要求乃当日谢翟所提,他给了谢啸天一句话“要学打,先扎马。”
谢啸天并认为扎马能够起到什么作用,不过既然他答应谢翟坚持下去,那他便不会偷懒,因此日日坚持。还真别说,一向让谢啸天看不起的马步竟让谢啸天感觉时间的下盘稳健了许多,腰也不酸了,腿也不疼了,整个人也有活力了。
洪大通练完一趟拳,看到谢啸天正在扎马步,双手环抱胸口观察了一阵子,他暗自点头,虽然这小子的表情十分欠扁,可洪大通也不得不承认谢啸天的姿势的确够标准,堪称教科书一点也不为过。
拿出两条毛巾,一条擦擦自己额上的汗,一条则是扔到谢啸天身旁。
扎了半小时马,谢啸天也终于停了下来,肚中实在饿的难受,再者身旁那洪大通呼噜呼噜如同吃猪食一般的吃着早餐,让谢啸天不得不感慨原来自己的吃相还不算难看。
早餐是白粥咸蛋外加包子油条,还算不错,一餐下来,谢啸天满足的拍拍自己的肚子,这下总算是舒服了。
一吃完饭,洪大通便一把将谢啸天从床上拎了起来,大声嚷嚷着:“小子,陪你大通爷爷练两招。”
谢啸天对这个只比自己大上十多岁却自称爷爷的中年男子十分无语,他还是有自知自明的,知道自己绝非洪大通的对手,因此死活不肯“不打,不打,打不过你!”
洪大通瞪着一双牛眼,瓮声瓮气的说道:“没打过怎么知道打不过!小子小心了,你大通爷爷来也!”
果不其然,洪大通一点高手气概也没有,竟然在谢啸天背对着他之时从背后出拳,夹杂着呼呼风声的拳头如同炮弹一般疾射而来。
谢啸天心中有所防范,赶紧毫无风度的往旁边一滚,破口大骂道:“操你奶奶的洪大通,背后偷袭算什么英雄好汉!”
洪大通也不生气,一双眼早已狂热,攥紧拳头就往谢啸天冲来,谢啸天手上脚下受困于镣铐,因此极其无奈,平时最得意的腿法发挥不出来,就连手上稍微大一点的动作都会受到限制。反观洪大通,视镣铐为无物,奔跑起来依然大步流星,出拳之际视镣铐为无物。谢啸天也只有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洪拳大开大合,气势猛烈无比,屈于劣势的谢啸天一时就连出手的机会都没,被洪大通步步紧逼,一直逼入角落之中。他也只得弓起身子将整个身体收入双臂的保护范围之内。
拳头如暴风雨之际的雨点一般,打在身上生疼生疼,疼的谢啸天几乎喘不过气来,一阵气闷难耐之下,忽的压力一松,谢啸天诧异间抬头一看,却见洪大通此时一副好像如此的眼神站在原地挠着后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