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那么这喜欢太廉价了,她不需要,脸色陡的冷下来。
“皇上是在生气吗?难道就因为皇上说了喜欢柳柳,所以柳柳就要磕头谢恩吗?皇上还是把这喜欢两个字拿到淑妃娘娘那里去说,柳柳相信她会更喜欢听的,必竟她怀了皇上的骨血。”
柳柳实际求是的说着,事实上她的心里并不好受,感觉得呼吸有些急促,但她不想让眼前的这个男人看出来。
凤邪的脸色阴骜,握紧了拳,青筋突起,一整晚高兴的心情化整为零,此刻只剩下满腔的愤怒,大手一扬,膳桌上的菜肴全部掉到了地上,一个帝皇平生第一次向人示情,却遭到了拒绝,还是一个丑女人,这怎不叫他愤恨呢?柳柳站起身让到一边,反正她吃饱了,要说没吃,也是他的事了。
凤邪一看到时面的女人就那么冷静的看着他,唇角壮着若有似无的笑意,周身的血管都被充斥了怒火,此时只想毁掉她的冷静,让她也尝尝心痛愤怒的感觉,他却不知道,她痛的时候是在心里,流泪的时候也是在心里,只是人前有一份伪装罢了。
“你根本就是个妒妇,是不是看淑妃怀孕了,所以你心里不舒服了,一个皇后连这点容人之量都没有,妄为皇后。”她面不改色,但是心却疼,这个男人说出的话可真比刀子还利啊,脸色幽幽的望过去,他是想看她痛苦吗?她痛苦的时候不流泪,就像此刻,但是心里很痛,很痛,原来她竟然会为这个男人的话伤心,难怪那次中媚药后,她的脸上的红胎淡化了很多,原来她心里被点上了一种叫情丝的东西,只是她不知道罢了,可是那情丝转眼便化成利刃刺在她的心房里,眼里有些烧烫,她知道是一种叫眼泪的东西快溢出来了,但是她绝不允许它流下,所以头微往上仰,使自已看起来就像斜睨着他,这动作使得他更加愤怒,嚣张得就像一头野豹,狂怒暴燥。
“既然皇上认为柳儿是妒妇,犯了七出之罪,那么就请皇上废了柳儿吧”,她盈盈立于光亮下,忽然跪了下来,这还是她第一次柔婉的跪他,却是求他废她,他美奂绝仑的脸上闪过痛楚,黑瞳中的怒意越积越深,凉薄的唇抿出一抹凌寒笑意,那笑仿如彼岸上的地狱狂花,妖艳绝裂。
“你是不是想出宫去”,声到人到,他的身形飞快的落到她的身边,大手疾使往她的命脉,等到她有所反应时,他掌心已凝聚出一股强大的气流,罩在她的头顶上,她的眼神陡的冷下来,他想废了她的武功是吗?如果他敢废了她的武功,她宁愿一死,一个行武的人忽然失去了武功是一件痛苦的事。
“如果皇上想废我武功,就把柳柳赐死吧,用不着如此麻烦”,她狠声开口,那眼眸闪出凌霸的锐气,对抗着皇上誓死不屈,一向清明的眸子此时染上的是恨意,凤邪心下一紧,忽然很心疼,他又伤了她吗?为什么明明是他要和她和平共处的,最后却演变成对恃呢?手上的劲风陡的一收,看着她这样的眼神,那般绝决,他忽然不忍心下手杀她了,飞快的低吼。
“你给朕立刻回未央宫去,什么也不准想,否则你应该知道,朕绝不会饶过你身边的人”,他狠厉的宣言,如果她有什么差池,他誓必要她的身遭人陪葬。
柳柳松了一口气,好险啊,不置可否的站起身,头也不回的走出永元殿,他和她之间真是一场孽缘啊,从他们第一次相见开始便注定了是一场灾难,柳柳仰首走出去,她是那种即便没了爱情还会活得很潇洒的女孩子,正因为她的没心没肺,所以才会在凤冽纳了两妾后,跑到京城最繁华的街上吃了一通后回来,就跟没事人似的人,柳柳想着离开永元殿,只听到身后再次发出巨响。
永元殿门前,小玩子正和彩霞她们心惊胆颤的说着话儿,小声的猜测着里面发生什么事情了,一连响起了两道巨响,不过皇上没叫他们,他们可不敢进去,翠儿一抬头看到娘娘出来了,赶紧迎上去。
“娘娘,没事吧。”
柳柳摇摇头,脑袋有些麻木,脸上是淡漠的神情,把人隔离在外的疏离,这样的她让翠儿心疼,主子又受委屈了吧,她只有在受委屈的时候才会把自个儿包裹起来,对人淡漠又生疏。
“走吧,回去了”,柳柳走下玉石阶,三个小丫头紧跟着她身后回未央宫,小玩子见她们都走了,当下头皮发麻,小心翼翼的探头张望着,只见永元殿里一片狼籍,凤邪俊美的五官上闪着雷霆般的狂怒,一见到小玩子的身影,一道暗影击了过来,小玩子躲也不敢躲一下,幸好那只是一个果疏,如果是什么重的东西即不是要了他的命吗?
“皇上,保重龙休啊”,小玩子栓起掷他的果疏,小心翼翼的移步走到膳桌边,招手示意门边探头探脑的几个小太监赶快进来收拾东西,众人大气也不敢出一下,好在凤邪听了小玩子的话气消了一些,闪身坐到一边的座榻上,看着斜角的宫灯不时的闪烁着,在他的想像中今晚该是个多么激动人心的时刻啊,他一个堂堂的帝皇绮尊降贵的跟那个丑女人说喜欢她,她应该高兴的谢恩才是啊,结果不但没示恩,竟然还要求他废了她,难道她真的是因为金佳丽怀孕的事而不愿意留在皇宫里吗?不过从以前她就不喜欢留在宫里,一直想出去,大概是金佳丽的这件事情更刺激她了。
幽夜冷寒,比不上那个男人的话伤人,竟然说她嫉妒金佳丽,而自已又为什么会因为他的话伤心呢,柳柳星目冷魅,唇角浮起苦笑,一路上沉默无语,回到未央宫,挥手让其她人都退下,只留下翠儿侍候自已休息,盥洗过后拆散了发髻,却听到翠儿大惊小怪的声音。
“娘娘,快看,你脸上的红胎几乎没有了,天哪,翠儿虽然知道娘娘美,可没想过美得这么惊人”,翠儿的声音传进柳柳的耳朵里,她只当这丫头逗自已,随意的往铜镜里瞄了一眼,只一眼她便愣住了,铜镜里的女子脸上的红胎果然淡化了,几乎到了看不见的地步,而这张脸虽是素面朝天,可是怎样的倾国倾城啊,肤若凝脂,娥眉粉黛,翘鼻樱唇,整个人就好像那凌波的仙子般渍灵出尘,这就是她吗?柳柳呆了一会儿,伸手触摸自已的脸颊,光滑得犹如上等的丝绸,一点瑕症都没有。
“还真有些不习惯”,柳柳淡笑,虽然自已变美了,可是她却发现另外一件事了,既然身上种的是绝情花的情盎,那么现在盎解了,解盎之法就是破身之时,难怪从那一晚开始,脸上的红胎慢慢的淡化,直至完全的退化了,如果当初她嫁给凤冽,一定也会在新婚夜解去这绝情盎的,没想到算来算去,她的绝情盎竟然是凤邪解了,凤邪和她不是一路人,可自已还是在他霸道的纠缠着,注视到了他的存在,所以才会听到金佳丽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