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吻从泳池里一直到岸上的沙滩椅,品尝她的馨香,辗转不休。
沙滩椅太窄,爱娣像只挂在树上的考拉般伏在他身上。她微微抬起头,迎上黑子燃烧着欲/望的眼睛,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被黑子吸吮得肿胀的嘴唇。
感觉到某处的硬实,她得意地笑了笑,俯下头吻他。
她的主动令黑子心弦为之一紧,明白是昨夜的补偿,“爱娣,你不用这样。”他艰难开口说,虽然这话太违背本能的欲/望。
爱娣困惑地望向他,“你不喜欢?”
“我喜欢,但是我怕你不喜欢。”他坐直了些,“我更喜欢你做的所有事都是你喜欢的。”
她有些怔愕,又像是在咀嚼他话里的意思,接着绽开笑,“这样的晚上,全是我喜欢的。”
黑子随她傻傻地笑起来。
夜更深沉,篱笆边的软枝黄蝉微微舒展花瓣,她在他掌下战栗,那不是恐惧,而是交融的爱。
番外五
黑子以为抢先了一步,沾沾自喜的,损人的话早准备好了,就等着姜尚尧大喜那天。
其实论起先后,姜尚尧早在八月底就和庆娣领了证。奥运时,两人接了姥姥和姜妈妈,还有姜尚尧的舅舅一家进京,看过开幕式和三五场比赛,又把一大家人送回闻山。回家第二天,两人就牵手进了民政局大门。
在庆娣心里,春节的婚礼只不过是和亲朋好友同喜,而拿证的这一天才是真正两人结发盟誓的日子,这一天,她不要任何外人打扰。
在姜尚尧心里,这一天已经迟到了两年有多,再迟一天就是一天的折磨。放庆娣一个留在京里读书,那必须先一步将庆娣正之以法。
十一长假即将结束,庆娣却天天懒洋洋的,姜尚尧看她做什么都打不起精神,蛊惑说:“那就不回去了,想读书什么时候都可以,再过个几十年,我陪你一起读老人大学。”
密密的吻覆来,庆娣还没来得及把他满是胡渣的下巴推开,噗嗤一笑,口水喷了姜尚尧半脸。
“我想了半辈子了,哪能说放弃就放弃?”她伸个懒腰,见姜尚尧不掩失望,心下愧疚地摩挲着他宽阔的后背,“对不起了,要你辛苦几年。”
“又不是天天两头跑,也不会太辛苦。更何况,这是帮你圆梦。”在她面前,他的意志从来无法保持坚定。
最关键的是,庆娣的靠山太难撼动。姥姥心疼外孙媳妇远甚于心疼外孙,几乎是有求必应。而姜妈妈则态度模糊,从女人的角度,她支持庆娣的决定,从母亲的角度,她又着急抱孙子。
姜尚尧只有岳母全力支持,偏偏岳母在她亲闺女面前说话毫无分量。衡量双方实力,他不胜委屈:“谁叫姜家三代都是女人当家,我打小就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