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周钧父母都在西政工作,两人也算颇有渊源。“为了感谢彭格格半夜救驾,义务为我们通厕所,我已经喂食了他五天鸟。呐娃儿可怜噻,看见川菜像见亲娘,汪汪儿两坨泪。”
果然,彭小飞进门就开始耸鼻子,空气里油炸辣椒的香味让他表情极其陶醉。庆娣被呛得两眼微红,接了他手上的水果袋子,立刻往阳台躲。
“特调泰式酸辣汁煎焗洋葱猪柳,墨西哥顶级辣椒煎烩白菜,法式黑胡椒精腌碎肉炖白玉,顶级辣汁浸小牛杂配新鲜食蔬。你,筷子碗。你,开红酒。”周钧双手叉腰,指挥他们开桌子上菜。
彭小飞倒也听话,自己去找开瓶器,“不就是鱼香肉丝,辣白菜,麻婆豆腐和毛血旺嘛,川棒棒也讲小资。”
“锤子,这叫情调。”
彭小飞双眼翻白。转头问庆娣:“家里人好了?”
“好了,不过复原估计还要个小半年。医生说年纪大了,总有点后遗症。”
“那也不错了,他姥姥怕是有八十了吧?”
“明年八十。”
周钧好奇:“说的是哪一个?呐个黑闷凶?”
庆娣瞟他一眼,继续摆碗装饭。彭小飞解释:“瓜娃儿家的黑闷凶就是有能耐的意思,夸你那位呢。”
“有能耐也和我无关了,这次回去正式谈过,以后谁也不管谁,就这样了。”
彭小飞知道个大概,叹息一声,也不多言,给庆娣拿了个杯子斟了两口红酒,“结束等于开始,贺一贺。”
“怪不得今天脾气那么大。话说那天看阵势,我还以为我拐了别个的逃妻,呢个黑闷凶瞪我像瞪奸夫,眼神能杀人。怎么转一圈,还是被抛弃了?”
“少说两句行不行?”彭小飞看不过眼。
“我说的是真的,男女分手绝对是女人的错。男人不能欺,越欺越离心;男人也不能惯,越惯越混蛋。迪哥,你是前者还是后者?”
庆娣停下筷子,细想他的话倒也有几分道理,嘴角微扬自嘲一笑:“后者。”
周钧一拍桌子,“这你要向我们山城妹子学学,人要懒嘴要甜,哄得男人围着你转还能苦中作乐嘲笑别个没他好命道,这才高段——”
彭小飞抢白:“我听着像是在说你自己?”
“说我懒?老实讲,你筷子举着谁做的菜?”周钧不服气。
庆娣见他两又斗起嘴,不由扑哧一乐,“我知道你们都是为我好。也确实是我的错,只凭着满腔的爱和激情经营爱情是不够的。……那几年想来真是虚惘,整个人全为了他在燃烧。吃着饭就会想他在牢里会不会饿肚子,睡醒了又想他有没有受欺负。熬到他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