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娣帮他解了马褂盘扣,嘲笑说:“好,你只等着上花轿,别的我来办。
他一扬眉,捏住她脸蛋,装模作样地凶她:“反了天了。”
笑闹了一阵,送他和黑子离开,爱娣阴沉着脸,终于等到发作的机会,“这叫什么事啊?好像结婚的不是他。真要忙的话,大不了晚几个月结婚就是了一一”
话未说完就被妈妈喝止,“马上好日子了,看你说得什么话?有这样拆你姐姐台的?”
爱娣兀自不忿,“我就是为我姐着想才这样说,结婚前不上心难不成结了婚还会当宝供着?
姐也不管严点,男人有钱就变坏,外面谁知有多少骚狐狸等着投怀送抱。
这批斗会刚开了个头,大磊已悄悄地躲了出去,庆娣缓缓说:“他不是那种人。再变,心是不会变的。”
爱娣见姐姐如此笃定,不好再诋毁,只问:“那还剩这么多没拍怎么办?钱都给了。”
庆娣一笑,“我们拍就是了。”
躲在门口的刘大磊偷听了半晌,立刻冒头出来,干笑着问:“缺男演员?我可以临时替补。”
庆娣闻言发噱不止,爱娣直翻白眼。
和黑子分道扬彪后,急匆匆往矿场赶去的姜尚尧心里也明白,不止未来小姨子对他这个姐夫满腹不满,说不准丈母娘也是出于礼节不诉之于口而己。可身在江湖身不由己,相比较以前众狼环伺的狱中生活,他现在也稳当不到哪里去。前狮后虎,不用心不努力,杀不出这僵局。
想起矿场里的翟大小姐,他面目阴沉。
第一次正式接触,他对翟智撕扯了满桌子玫瑰花瓣的举动和眼神印象至深。那样快意地享受凌迟肢解的过程,深刻的满足感让人避之不暇。
直到后来慢慢了解,见识过她的爽快,他渐渐去除偏见,只是对她性格的不可捉摸处仍有几分保留。
一个满肚子谎言个性怪异唯利是图的女人不能不严加防范。但是,在当前局势中,翟智的作用又大到不能让人忽略。
车到矿场,老凌和其他人迎上。老凌侧头耳语:“姜哥,照你吩咐,丢了一堆报表和账本给她看……”
正欲再说,翟智己经走了出来,站在姜尚尧办公室门口,深玫红的卫衣拉链拉下三分一有多,双臂抱胸,将里头小背心领口下露出的胸脯挤得乳沟深陷,肤白脂嫩。
姜尚尧含笑走过去,翟智先一步开口:“不来还不知道,跟土皇帝一样,派头还真大。”
姜尚尧顺她目光看去,手下随行的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