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低沉柔和,仔细听还能听出一丝撒娇的味道,漆黑如墨的眼睛带着全神贯注的神情看着他,眼里全是自己的倒影,还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把他们都派来保护你了,我回去就没人保护了,你忍心吗。”
这让本欲开口拒绝的郁轻舟闭上了嘴,几番挣扎之下,最终别扭地转头没好气道:“烦死了,随你。”然后一步做三步,上楼把自己关了起来,扑床上用枕头盖住脸,好似能平息自己狂乱作响的心跳一样。
什么鬼!自从周燎捅破那层窗户纸后,看他的眼神简直让他鸡皮疙瘩都要起来,还有莫名其妙总是怦怦乱跳的心脏,这一切都在昭示着两个人之间气氛的不对劲!
纠结让他连午饭都是关房间里吃的,心里不断后悔为什么要引狼入室,早知道让他回去了,他这么大个人怎么可能真出什么事,都怪自己一时心软……
待到傍晚后,周燎再次来敲房门,隔着门板对他说话:“有礼物送给你,你确定不出来看看吗?”
“不看,没兴趣。”他不想出去。
“啊,那我让他们把这幅画搬走吧,真是可惜了呢。”说完,门外的声音渐渐淡下去。
郁轻舟神情一紧,连忙打开门追问:“什么画?”
随着门被打开,一副大约一米宽的巨幅人像油画被放在了客厅地上。
画里的沈涟漪披散着柔顺的长发,目光如水般沉静,动作和神态栩栩如生,细致生动的笔法,和油画框右下角的艺术签名,一下让郁轻舟被钉在了原地。
他走上前,神色触动地摸着油画框边缘,声音颤抖地问:“母亲的遗作,你是……从哪里弄来的?”他记得,自从那场事故之后,母亲在国外留下的遗作一夜之间全部消失不见,他和郁穆找了很久都没找到,这副画是沈涟漪唯一留下的自画像,全世界仅此一幅。
周燎摸了摸画框边缘,回忆道:“花高价从黑市买的,你母亲的画在那场混乱中,有一部分流到了黑市里。”他看着郁轻舟爱不释手的样子,咂摸了一下,试探道,“我还有办法搞到剩下的,你想不想要?”
郁轻舟眼里升起一丝希冀的光,倏然转头看向他,在看到他笑的跟狐狸一样的,抿嘴拒绝:“不要,你肯定要提离谱的要求。”
说完,一步三回头不舍地往朝房间里挪,傲娇道,“我找我哥给我买。”
“好吧,想做什么都被你猜到了。”周燎笑着拉住他,拿手指点了点自己的脸,“本来打算说,只要你亲我一口,剩下的我就想办法全部给你搞过来的。”
“无聊。”郁轻舟甩开他的手,站在原地抱胸,不高兴地嘟嘴。明明是带着条件来的,还说是送自己的礼物,这人真是言而无信。
“不高兴了?”周燎拉了拉他衣袖,决定不再逗他,不顾他的挣扎一把将他拉到自己的怀里抱住哄,“开玩笑的,当然是送给你的,哪敢和小公主讲条件啊。”在郁轻舟即将捏起拳头,狠狠给他腹部一击之前,他及时放开了他,在前面带路,“走,把自己闷房间里一下午了,先去吃饭吧。”
郁轻舟在后面看着在前面高大的人影,灯光将他的背影投射在油画上,模糊温暖,心里有块地方开始悄然松动。
……
吃完饭后,郁轻舟坐在近月湖岸边甲板上,光着脚拨湖水玩。
周燎给他披了件外套,看着他露在月光下洁白莹润的脚,连每根脚趾都完美好看的不像话,让他一度舍不得移开眼睛。
忍住心里的悸动,坐到他身边递给他一根烟,跟随着望向远方的郁轻舟的视线,关心道:“想什么呢?”
郁轻舟接过烟,吐出一口烟雾,看向远方悬挂在天上的月亮,轻轻开口:“你说,逝去的人是不是都住在月亮上?”
周燎替他拨开额前的碎发,看他精致的侧脸被月亮镀上了一层柔光,低声道:“又想沈阿姨了?”
“嗯。”郁轻舟撑
', '')('着甲板,用光脚勾起湖水一洒,霎那间满船月光碎在湖水里,“她很喜欢玩水,在海边可以玩一整天,”又笑了笑,“但她又不会游泳,只能戴着游泳圈在水里划,特可爱。”
想念一旦发芽,就会勾起人心底最深处的回忆,周燎有意想逗他笑,认真道:“我知道你特别想念你母亲,我虽然没办法让你重新见到她,但我可以满足你另一个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