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霆宇怒视着石警飞但最终还是松了手,可他那一推却让石警飞连连向后退了好几步。黎、万二人见状,一同起身打算离开,但万俊远才走到门边,却听霍霆宇忽地开了口,那声音已经平静了好些:“俊远,我同你一块儿去察看泗江码头的情况。”
而泗杭这边,高老爷高夫人听说儿子儿媳遇袭的消息,当即就坐不住了,连忙坐车赶到医院去询问受伤的情况。璧晗倒是没有特别大的问题,但出事时高璮卓因为一直拼命护着她,受伤也严重得多。
“邱老板的事情还没平息,现在我们璮卓和璧晗就出了事!那些天杀的扶桑人!”高夫人满脸是泪地看着受伤严重的儿子,心里又是担忧又是生气。
“医生说璮卓没有性命之忧,您也不要太伤心。”彼时琬之井云一夫妇也已经赶来,她的宽慰也使得高夫人不再一味伤心。
“琬之云一啊,你们要是忙就先走吧,今晚上璮卓我来守着,你们母亲守着璧晗,我们俩都在,不会有什么事的。”高老爷平复了心情后,又拿出了作为一家之长稳妥的气势。
“这不行,”琬之听完却即刻反对,“您二老身体都不好,晚上让我和云一守着,你们还是在家里休息好一些。”
“以宁半夜哭闹离不开你,何况守夜辛苦,你也待在家里休息吧,大不了我两边多跑跑就是了。”井云一体贴妻子,于是道。
“这样吧,璮卓让云一守着,璧晗那边……就让巧云来吧。这几年她一直服侍璧晗,平日里也是很上心的。”高夫人拍拍琬之的手,道,“以宁还小,半夜里哭了要是找不着妈妈,会闹得更厉害的,到时候只怕更让亲家母受累了。”
琬之听罢表示赞同,也不再多言。一家人在两间病房里各自守了一会儿,见璮卓和璧晗都没有醒来的迹象,除井云一外,其他人只得是不放心地离开了。
这日深夜,医院门口忽地停下一辆军用汽车,两个高大挺拔的军装男子下车后随即一前一后疾步走进医院。
石警飞走在前边,迅速找到了值班医生询问情况。那医生见来人身穿军装气势威严,忙不迭战战兢兢地如实说来:“高先生高太太都没有性命之忧。高太太受伤不重,住在三楼的普通病房,高先生伤势重些,住在四楼的加护病房。”
霍霆宇听着医生说的话,那一声高太太听得他心里一阵刺痛。随即他大步往楼上去,石警飞冷冷直视着那医生的眼睛,命令道:“今天的事情决不许对任何人说,不然……”他抬手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吓得医生脸色刷白连连点头。
二人上了三楼,正好见到一个佣人打扮的女子提着暖瓶从璧晗病房里走出来。石警飞赶紧快而轻步地上前将她打晕扛到一边去,霍霆宇便轻步进了璧晗的病房。
病房里静得很,璧晗安静地睡着,呼吸虽然轻却还算均匀。略昏暗的灯光照得她的脸苍白异常没有丝毫血色,但除了额上贴着纱布,手臂有几处划伤和淤青之外,她也再无别的大碍。霍霆宇看着她姑且算完好的模样,好几个小时以来心里的担忧和紧张终于消散了好些,紧扣着的眉头也终于松缓了一点。
你怎么总是让我这样牵肠挂肚。
霍霆宇心里念着,缓缓在她床边坐下,伸手去握住她的手。可忽然,璧晗的身子猛地抽了一下,微弱的声音不停担忧地唤着“璮卓!璮卓!”。她的手紧紧握着,依旧是那么凉,仿佛总也暖不了。可这样的凉,却好像凉到了霍霆宇的心里去——他已经有半年没见过她了,这些时日以来他一直知道她同高璮卓夫妻情深甜蜜非常,可每次听到这些,他却总是想起她一次又一次对他的怨恨与决绝。霍霆宇知道从前的那种感情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