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学堂放学的时间,璧晗在回家路上买了一份报,见报上说垚家口一战,邯军与南方政府正是胶着,心中对霍霆宇的惦记更变为了担心。这些日子以来她一直关注着报上对垚家口战役的报道,一听说邯军同南方政府激战的消息,她的心立即悬得高高的,就连听见高振言同井云一谈论这战事时心里也是慌慌的,好几个晚上都是因为担心霍霆宇的安危而不能入睡。尤其是前几日,报上登了一张霍霆宇在前线的照片,她紧紧地攥着那份报纸,仔细地盯着那张只是霍霆宇侧面的照片竟就忍不住哭了起来。这会子见了战况胶着的消息,她的心更是死死揪在了一起。
“回来了?快换件衣服出门去吧,璮卓等了好一会儿了。”璧晗才一回到家,便听得高夫人道。
“哦、哦!”她这才想起前两天答应要陪高璮卓去一个宴会的,方才因为垚家口战役的事儿竟将这个给抛到脑后去了。
她连忙跑回房,挑了一件新做的白底嫣粉茶花的缎面旗袍,赶忙挽了个头发,又将霍霆宇送她的舶来品手链戴上,随后就同高璮卓出了门。
这个宴会是由高璮卓一个生意上的朋友办的,去的人也大多是同他在生意上有过合作的人,因而喝酒交际就免不了。高璮卓怕到时不能够很好地照顾璧晗,便就托那个朋友的妹妹,同璧晗年纪相仿的晁雅一直陪着璧晗。晁雅是个活泼的姑娘,一来二去就同璧晗成了朋友,因而在这个宴会上,璧晗并不感觉无聊。
席散的时候是深夜了,高璮卓同璧晗坐上汽车,这时他才发现她脸上泛着明显的酡红,像是喝醉了:“你今天喝了许多酒?”
“一点,”璧晗如实道,“被晁雅和她的朋友起哄着喝了几杯葡萄酒。”
“头晕吗?”高璮卓见她略蹙着眉,不禁就有些担心。
“有一点。”璧晗点点头,却微笑,“你别担心,我吹吹风,凉快一些就好了。”于是她就靠到车窗边去,凉凉的夜风刮过来,她觉得凉快、舒服多了。
谁知道这风压根就不该吹,一吹了风,璧晗原本只是有些头晕,这会儿竟又多出个头痛。实在是头晕头痛得难受了,璧晗就在院中的石凳上坐下来想休息一会儿。高璮卓也不勉强她,只是快步进屋里想给她倒杯茶。璧晗难受地伏在石桌上,呼吸都沉促起来。突然,她感觉身上多出了一份额外的重量,浓浓的酒气和滚烫的鼻息直直喷到她脸上来,带着醉意的男声含混不清地在她耳边说道:“你个小妖精,方才不见你,原来实在这儿藏着呢!快让我亲一个……”说着,一双手就在璧晗后背同腰间乱摸,一张嘴也冲着她的脸亲过来。
璧晗被这人吓得不轻,连忙惊恐地尖叫起来,同时也用力地想要推开那人,但却无果,还反被那人压在石桌上,动弹不得。高璮卓就在这时疾速冲了出来,伸手抓过压在璧晗身上那个人的衣服,用力将他从璧晗身上拽开,不由分说照着他的眼睛就是狠狠一拳。见他还要上前,抬脚对着他的肚子用力补了一脚,那人随即重重跌坐在地上。
“出什么事了?”璧晗这一声叫把已经睡着了的高家二老都给引了下来,生怕是出了什么事。高夫人只见高璮卓小心地揽着双手紧紧护着自己的璧晗,紧张却温柔地安慰她,而小儿子高逸珩是满脸醉意骂骂咧咧地跌坐在地上,当即就明白了所有,随即指着高逸珩便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