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小雨淅淅沥沥,天色泛着青灰,却并不沉闷。
清新的草香浅淡又沁人心脾,陈鱼站在伞下深深吸了口气,而后慢慢吐出来。
他抬头睁着两只圆碌碌的眼珠子,眉眼稍微一弯便是星光熠熠。
“哥哥,下雨天……一点也不会觉得不舒服。”
陈鱼的眼眶还有些微微红肿,昨夜流的泪水就像今早的薄雨,细微入声。
陈时摸摸弟弟的眼睛,臂弯伸过来环住陈鱼的腰,而后收紧。
“小鱼。”
陈时单手撑伞,骨腕有力,他叫了声弟弟的名字,低下头,眼神温柔。
相对望,风从二人中间穿过。
“走吧,快迟到了。”
陈时轻声提醒道,揽住怀里的陈鱼往学校方向走。
路上溅飞的水花被车行碾过,很快消失掉。
他们二人走在雨中,黑色的伞宽大。
班级里吵闹的不行,陈时站在台阶上抖落伞面积多的雨水,而后将把手挂在教室外面。
陈鱼已经走了进去,他慢慢从桌兜里掏出书本卷子,笔迹干净整齐。
课代表过来收作业,陈鱼整理好递过去,那人收了却又不走,言语看似好奇却暗含着不怀好意:“陈鱼,你天天跟在你哥后面,不无聊吗?”
陈鱼低着头并不作声,他从书包里拿出湿巾,而后抽了一张出来。
课代表被晾在一旁,空气一时尴尬,陈时从后门进来,却也没有想要打招呼。
他周身一股雨水的凉。
在陈时落座的那刻,陈鱼也正好握住哥哥的手,他仔细用手中的湿巾将哥哥被雨打湿的手擦了干净。
然后收回手,又抽出一张,给自己也擦了一遍。
上课铃响起,班里骤然安静了。
脑袋还有些困,陈鱼哭过的眼睛本就泛酸,此刻更是雪上加霜,他的成绩不说特别好,但也算不上差。
他偷偷侧头瞄了眼哥哥,结果被抓个正着,陈时借着书桌的遮挡,轻轻手作拳头砸了下陈鱼的腹部。
“睡吧。”
声音的腔调颇为随意,尾音带着点点磁性质感,陈鱼红着脸将头埋进自己的臂弯里,偷偷吐了下舌头。
还好今天早上吃的不多。
这一觉迷迷糊糊睡到了大课间,因为是周一,全体学生都要到操场升国旗。
教室里这会儿就剩下他们兄弟二人。
陈鱼揉着眼睛声音沙沙的带着刚睡醒的倦意:“哥哥,哥哥。”
他将整个人扑进陈时怀里,撒娇般的赖着不起,唇瓣红艳艳的。
“我的小鱼好能睡。”陈时抱住陈鱼细长的柳腰,手指按在腰窝慢慢搓揉,感受着手中身体时不时的战栗。
“好敏感呐,小鱼。”
陈时直挺着背脊,头向下垂看着陈鱼的小脸,双手用力狭住陈鱼的腰将其一把放在自己腿上。
双腿大开的坐在哥哥身上,陈鱼又忍不住的埋进陈时怀里深吸了口气,哥哥的味道。
“哥哥,喉咙有点干。”
陈鱼嗓音软软的,他侧脸贴在哥哥胸膛前,心跳声怦怦有力,那让他感觉到无比温暖的安心。
“哥哥。”
这声好似呢喃,陈鱼困倦的大脑又有些模糊,蒙了层雾,白茫茫的。
肚皮突然被砸进内脏里,酸涨的疼痛突如其来,一下子就让陈鱼就清醒了。
“小鱼,不能再睡了。”
陈时声音平缓说话时他的手一直在陈鱼柔软的肚皮上搓揉,不时用拳头轻轻按摩挤压。
像是在警告。
陈鱼咬着下唇咕哝着嗯了声,腹部的痛像是水波纹,层层叠叠。
但陈时的手又很热。
陈鱼双臂上抬环住陈时的后脖,他的手纤细白皙,不沾阳春水的嫩。
肚子又被揍了一拳,这次的力道却不重,更似调情,拳头抵着肚皮砸进去,而后停留在那里,缓慢打圈儿。
“小鱼,好想掐小鱼的脖子。”
陈时声线压得低,尾音又重,浓厚的欲望糅杂在他的言语里。
陈鱼抬头用唇软乎乎的亲了口陈时的喉结,而后他双眸弯弯笑着说。
“哥哥,不可以旷课哦。”
清甜的雨水香气从树叶间隙飘进来,太阳还躺在云后小憩。
陈鱼听着英语老师标准的发音小声跟读,他的唇一开一合,被偏着头的陈时正好捕获。
眼神紧紧盯住猎物,陈时悄然伸手过去摸到陈鱼柔软的腿中央。
陈鱼猛一下绷紧了身体,又缓而慢慢放松,屁股却有些坐不住了。
难耐的欲望磨蹭着软绵的布料,起伏都受到哥哥的管控,陈时掌管着陈鱼的快乐。
手中动作缭绕暧昧,陈时单手撑脸靠在桌子上,他爱不释手地把玩着自己的玩具。
轻浅的呻吟被压成不成声调的喘息,陈鱼的双眼被刺激出了一层薄薄的泪水。
“哥哥。”
他呢喃着大脑迷糊的跟着英语老师的节奏与字句默念道。
“fornothgthiswideuniverseicall”
这无垠的宇宙对我都是虚幻
苏醒而来的酥麻感在尾椎骨处酸涩无比,身体在波浪里飘荡。
“savethou,yrose”
你才是,我的玫瑰
湿润的布料伴随着火热的潮汐跌宕起伏,这座山将要花开。
“itthouartyall”
我全部财产
欲望就停止在这个瞬间。
“小鱼,醒过来。”
唇在耳畔轻声呼吸,陈鱼从恍惚中转过头,他的双眼还带着些迷醉。
腿中央冰凉凉的,窗外的风也是。
哥哥的手就停在自己的欲望上,但陈鱼不央求继续。
课间陈时也没松开放在那里的手,为了不让别人看到,陈鱼只好紧紧贴着桌兜弯下腰趴在桌子上挡住。
陈时居高临下的视线带着点压迫感,吵闹从这里被剥离,陈鱼睁着圆碌碌的漆黑眼珠望向哥哥。
那双眼珠子颇为透亮,晶莹的如纯粹的黑曜石,那是陈时的珍宝。
他想要舔上去,用舌苔擦过那两颗敏感的眼珠,用唾液湿润将它们泡在自己的收藏瓶里,灌满浓郁的厚重的福尔马林。
脆弱的触感使得双方都小心翼翼,陈鱼只能流着泪水睁大眼睛,他的眼皮在颤瑟,像蝴蝶振翅。
但对于陈时,心底的浓厚黑暗想法彻底暴露。
在封闭的房间里,空气无法流通,热涨的气息让那颗放大的瞳孔格外明亮。
陈时骨腕抬起大掌很轻易就可以掌握那张小脸,手指摸着温热的眼皮细细摩挲。
瑰宝在黑暗中愈发美艳,陈鱼眉眼痴痴他那迷恋的神色助长了那只手主人的凌虐欲。
那人松开手用湿热的呼吸告诉陈鱼,欲望暴露在氧气中被吸进去肺腔里。
“小鱼,你的眼珠真漂亮。”
低哑的音色夹杂着无法捕捉的磁性听感,他的舌尖逐渐靠近,靠近。
湿腻的恐慌瞬间裹狭住陈鱼,眼珠在唾液的浸泡里被舌苔狠狠扫过。
瑟缩的微刺痛感连绵不绝,腰肢被臂弯牢牢锁在怀里,黑漆漆的眼仁再次被舔舐。
陈时双唇都含住了那只眼球,他在黑暗中肆意笑着。
“小鱼,它好好玩。”
陈鱼觉得今天的课程格外漫长,即使哥哥的手从未离开过自己。
但心底淡淡的郁感还是萦绕在他的心头,陈鱼想要靠近陈时怀里。
陈时的目光仍旧锁在陈鱼的脸侧,他漆黑的瞳底隐藏着深邃涡旋,情绪黑压压的带着逼迫感。
陈鱼也被影响到,他伸手揪住陈时的衣角,莫名的不安感让陈鱼有些害怕。
“哥哥。”
陈鱼很小声,他的手很快被陈时另一只手抓住,力道有些大,陈鱼感到轻微的胀痛。
他并未提醒,反而在这股痛意中寻找到了浮木。
陈时愈发觉得心底如同漏了一个大洞,那里有个漆黑的欲望漩涡,如黑洞般将一切念头都卷进去。
他想把陈鱼也吸进去,全部塞进去。
“小鱼,婊子。”
陈时声音突然变得极为阴沉,尾音颇重压下去,那猎物散发着馥郁香气。
还在上课,但陈鱼已经无法忍耐心底的难受,他松开手扑进陈时的怀里。
被陈时一把抱起,刺耳的凳子推拉声响彻在班级里,目光聚集在二人身上。
“老师,小鱼不太舒服,我抱他去医务室看看。”
陈时的言语里没有给人留下拒绝的余地,并且作为好成绩的学生,老师一向有优待。
“嗯,去吧。”
大跨步走出班级门,陈鱼已经环住陈时的后脖抬起头想要索吻,软唇贴住紧绷的下巴。
陈时步伐少见的急迫,他臂弯用力锁紧陈鱼的腰肢,空教室被修长的腿顶开。
陈鱼被压在坚硬的桌板上,冰凉的触感有些硌人,他的手还没有动作,就被陈时按下去。
“婊子。”
窗外突然闪过一道白光,与此同时,闷沉的雷声轰隆隆卷过来。
陈鱼的余光扫见外面一瞬间变幻的天色,他的双手被桎梏在头顶上方,陈时瞳色就如同外面黑压的云。
“我的婊子。”
咬紧的字句伴随着不容抗拒的力道砸进陈鱼柔软的肚皮上,深陷进去的窝完美包裹住陈时的拳头。
口水被疼痛刺激出来,喉咙干涩感到痒麻的咳意,陈鱼的双腿垂在地上发抖。
“哥哥……呃哥哥……”
陈时右手顺着颤瑟的皮肉向下,他抚上陈鱼的细腿手指沿着裤缝游移,而后停在膝窝。
音色低哑而沉,陈时此刻的嗓音听起来格外危险,他的瞳孔不再掩盖那深入骨髓的迷恋。
“小鱼,折断你的双腿好不好。”
疑问的话语但尾音却是重重压下去,使得这语气变成了肯定,陈时并不是询问。
陈鱼咽下去嗓子里的口水,他的肚子还在痛,那让他停不下颤抖。
“哥哥,折断我吧。”
让我永远只能倚靠在你的怀里,让我永远不能离开你的怀里。
眼珠被湿腻的舌头轻轻擦过,滑溜脆弱的触感让陈时颇为喜爱,他低垂着眸望着陈鱼如同朝圣般的模样。
舌苔划蹭着薄软的眼膜,双唇用力裹住凸起的眼球一吸,陈鱼感觉自己的眼睛就要被吃下去。
吃进哥哥的肚子里,在胃里被消化分解掉,背德感让陈鱼神经异常兴奋。
“哥哥,我的眼珠……是哥哥的。”
陈鱼迷恋上被裹吸眼球的触感,他甚至从中找到如同高潮般的爽意,他的双腿间又开始湿润。
陈时细细舔舐着那颗艳丽的瑰宝,泪水被吃进潮热的口腔里吞下去。
他含了一口唾液抿进陈鱼的眼眶里,看着那颗眼球被刺激的麻麻痛感而颤抖闪躲。
弟弟连流下来的水液都是自己身上的。
这种认知深深刻进陈时贪婪漫溢的黑洞里,窗外又划过一道闪电,陈鱼的腿缝湿漉漉的。
雨势瞬间大了起来。
空教室里回震着连绵不绝的雨声,雷暴夹杂着忽闪而过的白光。
黑沉的云宛如末日降临,这场雨来得迅猛,颗颗砸进泥地的水窝里。
陈时侧坐在桌子上,他低垂着眸眼神粘黏像是条吐芯的黑蛇,用冰凉的滑腻的鳞片绞紧陈鱼。
他就像是逗弄自己的宠物般,抬手随意推了陈鱼一把,教室里没有征兆的骤然响起刺啦的桌椅碰撞推拉声。
陈鱼仰着头摔倒在桌椅杂乱的地板上,身形看起来颇为痛苦,他的脸色苍白布满冷汗。
嘴巴的声调不成样子,唇瓣格外干燥,陈鱼嗬嗬发出的嗓音沙哑音色让陈时心情颇为愉悦。
他勾起唇一脚踩上陈鱼精致的脸蛋,鞋底的灰尘也被按进去,陈时抬起脚尖点点陈鱼的脸侧。
“小婊子,打得你爽吗,嗯?”
陈时活动着腕骨紧盯着自己的菟丝花,他的拳头每一下都狠狠砸进陈鱼薄软的肚皮上,让那块嫩肉蜷缩着抽搐。
眼珠子深深向外凸起,在眼眶里来回颤瑟,陈鱼刚才几乎是被完全当成沙包来暴揍,喉咙里甚至嗅到了些许腥甜。
“哥哥……爽的…哥哥,小鱼要被打坏了……”
陈鱼声音断断续续,天花板白花花的,他张着唇瓣小口吐息,鼻间微弱的呼吸在雨声遮盖下几乎消失。
津液已经被刺激的无法过多分泌,舌头瘫在齿缝间半吐不吐,软嫩的粉舌看起来失去了弹性。
陈时手捂着下巴低声沉沉笑出声,那音调听起来莫名有些瘆人,黏腻的贴在皮肉上:“小鱼啊,你可真浪。”
鞋再一次踹进陈鱼脆弱的躯体上,脚尖向上一挑陈鱼便被撞进旁边冷硬的桌椅腿儿上,他的左膝盖磕到了棱沿。
抽疼的刺骨麻酸感让陈鱼绷着苍白脖颈上红通的血管,他眼珠里哥哥抿进去的唾液早已干涸,颤缩的模样看着格外诱人。
“真想把你打成碎片,再一片片……一片片拼起来,然后砰的一声……又碎掉了。”
陈时喉咙里挤出低低的笑声,那声音愈发忍不住,他的肩膀整个都在轻颤。
“美妙到不可思议的事情。”
陈鱼的脑袋被踢得在地上滚了半圈,太阳穴鼓鼓调动,陈鱼感觉自己的意识已经开始恍惚。
哥哥的作弄还在继续,陈时对着地上那具颇为美艳的躯体随意乱踢,他并无章法,只看自己随心。
“婊子,骚逼,浪货……”
陈时每吐出一句,陈鱼就在脚底来回滚动,桌椅四散被撞倒推远,腿窝处的骨骼都好似开始松散。
陈鱼的眼仁几乎完全翻成了白色,那双凸起的眼珠子暴露在空气里,眼皮上下细微震颤,鞋尖抵住陈鱼纤长的脖颈。
呼吸被骤然桎梏,喉管在压制下被挤压的扁平狭窄,本就模糊犯晕的大脑更加昏沉了,陈鱼几乎陷入半昏迷状态。
“小鱼,你今天好不经玩啊。”
陈时的语气里颇为遗憾,对于地面上弟弟的惨状他没有半分同情,他只感到未尽兴的不餍足。
湿巾被摊开盖到陈鱼呼吸微弱的脏兮兮的脸蛋上,陈时用虎口卡住那狭窄的呼吸管道,带着水汽的窒息感丝缕无法躲避。
陈鱼的肺腔开始涨痛,他无意识的嘴巴开始向外推搡着舌头,他的唾液从腺体里分泌而出。
“小鱼,就这样死在哥哥手里,好不好?”
陈时的瞳孔漆黑的骇人,他的暴戾情绪被完全激发出来,手中的力道越来越重,陈鱼已经抖着身体在地上如条死鱼般垂死挣扎。
舌头不停顶撞陈时燥热的掌心,陈鱼的眼珠子完全翻上去,陈时单手绷直臂弯肌肉发力,线条完美流畅。
手掌的力道一秒秒收紧收缩,那张俏脸几乎已经被掐得泛起青紫,陈鱼在昏沉中忘记了一切。
他只记得哥哥暴力的动作,与眼底不时闪过的惊艳。
氧气在肺泡里完全涨裂,碎裂的生出无数二氧化碳却被堵住呼吸口连吐出也做不到,相互消磨着一方很快占据上风。
脖子前所未有的红润,带着汗液温热的触感,陈鱼的心跳怦怦有力,那股声音在耳畔愈发显着。
砰砰…砰砰……
砰砰……
敲击到最顶点,心跳声骤然暂停了。
陈时松开了掌心,他垂着头,唇角掀起。
陈鱼咳嗽着醒过来的时候,感觉自己喉咙乃至蔓延到全身都是火辣的刺痛。
全身骨头好像都被敲碎了一遍,难忍的脖颈来回晃动着,痛苦让陈鱼不停在地上抽搐。
但他又没什么力气,不远处躺着一个氧气瓶,昏沉的光线中它泛起冷硬的偏光。
陈鱼耳朵里的声音如同潮水般逐渐回卷,他率先听见窗外还在淅沥的雨声,而后,一股缓长的无法忽视的呼吸抢走了陈鱼全部的注意力。
“哥……咳咳咳……哥咳咳……”
陈鱼说不出来一句完整的话,他仔细听着空气中那声呼吸传来的方向,最终锁定是在他的左手边。
陈鱼憋着股气咬牙抬起胳膊往那边偏去,疼痛让他时不时嘴巴抽气,软嫩的唇瓣被咬得发肿。
他的手还没摸索到陈时的位置便被鞋尖轻轻踢了下,陈鱼立马顺着用手指握上去,他细长的指节在陈时阴沉的视线里白晃晃的。
陈鱼感觉到一阵风在他脑袋边停下,他缓慢转动自己酸痛涩软的脖子,眼珠子不停用余光去瞥看。
突然有只大掌托起陈鱼混沌发蒙的脑袋,陈时单膝跪地将陈鱼搂进怀里,他的音调十分平静甚至带着些漠然。
“小鱼,你刚才……就这样死在哥哥脚下。”
陈时甚至还用另外那只手又给陈鱼模拟了一遍那时的情景,他的虎口再次狭住陈鱼浅薄的呼吸口,看着弟弟骤然绷紧的皮肉突然又阴测测笑了出声。
“你知道吗?你的眼珠子凸出来露着白眼仁的样子,真是格外骚贱啊。”
陈时最后一句话特意放慢了节奏,他的尾音里裹挟着浓厚的暗沉念头,沙哑的磁性质感拿捏着腔调。
陈鱼又开始发抖了,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肌肉,他的脸皮露出惊恐又害怕的情绪,像被割开了面具。
“唔……唔唔哥……唔唔…唔唔唔……”
声音被全部压在手掌下面,看着那两颗复苏跳动的淫贱白眼仁,陈时再也控制不住,他兴奋的心脏在骨肉下流淌着疯狂。
他的舌头瞬间钻进陈鱼干燥温凉的耳蜗里,唾液被裹挟着捂进去,顺着耳道湿腻的黏稠的在耳朵里回荡。
咕啾声伴随着嗓音的喘息让陈时睁大了双眼望着天花板,他的瞳孔发散神识飘到上次躺在这里的情景。
白皙的流着血的鼻腔,皮肉下的筋像是被扭烂,那双细腿弯曲着展现出一种别扭的姿势,像是坏掉般。
这个长久没人打扫的空教室有种破败的感觉,陈鱼就躺在地板的一侧,他的双眼望向天花板,泪水干涸在脸上。
他的手侧,陈时也躺在那里。
他连接着弟弟的左手,温热是世界里唯一剩余的感觉。
心跳声逐渐趋同。
陈时的声音在发抖,他的骨血在癫狂中念出声音:“小鱼,小鱼……”
陈时粗喘着呼吸松开弟弟的耳朵,他用手指摸上去感受到指腹黏腻的触感,有些滑溜溜的。
他将唇靠在陈鱼的脸侧,热气时不时扑洒在上面,他的声音里有着难捱的无法忍耐的欲望。
陈鱼忍着生理上的恐慌感,他慢慢转头过去将红肿的唇瓣贴住陈时的皮肉。
吻骤然成为疗效颇好的消解剂。
“哥哥,不要压抑自己。”
陈鱼很轻很轻的张着唇在陈时心底划下一道涟漪,窗外的雨已经停了。
陈时闭了闭眼,他颤抖的腕骨几乎要快捧不住陈鱼的脑袋,但他的手却又稳得惊人。
他俯下身,用力将陈鱼抱起来,放进怀里。
“我们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