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托斯的个子很高,偏胖,看起来一脸严肃,不太好相处的样子。
当翻译委婉转达了白晓的顾虑时,桑托斯用一口不太流利的英语回应白晓。白晓大致能听明白,意思是在这样的地方,如果狱长不威严一点,是不是囚犯都想着越狱了?
然后又勉强挤出一个微笑,满脸的肉堆到一起,白晓觉得比不笑更难看。
通过半个小时的交谈,差不多把这次的计划安排梳理了一遍。
最后,白晓强调道:“这个项目已经持续了快一年,进展慢的原因你们应该很清楚。这一次,我希望你们能配合,这样也节约大家的时间。”
桑托斯说项目上的事他不过问,该配合的地方肯定会配合。
整个讨论结束之后,白晓看了看表,已经晚上十一点了。
随后,她跟沈磊被安排到离会议室不远处的两个单间。两人的房间隔着一个小院,听说这里离关押犯人的区域比较远,相对安全。
夜晚的vistahermosa监狱展现出了异于常态的平静,天上繁星点点,周遭时不时地有虫鸣,偶尔会有巡逻的狱警轻声低语。这个全世界最恐怖的监狱之一竟然在夜幕中像一个熟睡的婴儿,它的气息均匀,表情祥和,不带任何敌意。
白晓回到房间,简单洗漱了一下,白天实在奔波,很快便沉沉睡去。这一夜她睡得出奇的好,潜意识里原本的恐慌被无声地掩盖了起来。
可白晓不知道,这却是她在未来的一周里,唯一能安然入睡的一晚。
一切未知的恐怖和意外,正在一步一步向她走来。
【monday·男人·跳跃的荷尔蒙】
第二天一大早,白晓便被门外的敲门声惊醒。
她穿着吊带,不知道外面是谁,本能地喊了一句:“谁啊?”没有回应。
半晌,她又加了一句:“u?”换来的只是更加急促的敲门声。
白晓下床,随便穿了一件外套,走到门口。
她咽了咽口水,轻轻地打开了门,一个骨瘦如柴的小男孩儿正瞪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看着她。
这个小男孩儿约摸只有八、九岁的样子,上半身和双脚都光着,下半身也只穿着一条短裤。他的皮肤黝黑,全身的骨骼突兀地有些触目惊心,严重的营养不良让他的双眼几乎凹了进去。
白晓心里一紧,正想说话,却听见沈磊的声音:“白晓。”
沈磊隔着小院对她招手。
白晓对他微微一笑:“早。”再回头时,小男孩儿却不见了。
沈磊衣着得体地走了过来,手上拿着一叠文件,他看了看四周:“你刚刚在跟谁说话?”
白晓说:“一个小孩儿,刚才一直在敲我的门。”
沈磊皱眉:“晚上记得反锁,这里不太平。”
白晓轻笑道:“你未免也太大惊小怪了,只是一个小孩儿。”
沈磊说:“这里可是监狱,监狱里的小孩儿,不是罪犯就是罪犯的孩子。”
白晓哦了一声,不想再做进一步的讨论,她转了个话题:“这次选中的监狱面积有多大?”
沈磊翻了一下手里的资料:“不大,每间六十平米,连着三间。”
白晓若有所思的样子:“屏蔽器安装点确定了没?”
沈磊点点头:“内围和外围之间,哨塔旁。”
白晓关了房间的门,两人边说边向桑托斯的会议室走去。
看见桑托斯的时候,他正在会议室门口抽烟。沈磊走过去,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