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红儿那微微弱弱的声音结束,房内便出现了诡异的安静,大家面面相窥都没有开口,最后还是以赫连春那讽刺的饱嗝声宣告结束,莫然有些错愕地看了他一眼,从他的眼里得到了回答,他是故意的。
将视线收回,感受到卞昊天握着自己的手越发紧了紧,知道他是在传递力量给自己,莫然不由得笑了出来,忍不住摇头说道:“瞧你们紧张的,瞿康与我之间究竟算是已经结束,他此番派人送来书信,定是有事吧!”
故作轻松地走上前,接过红儿手中的那封经过红蜡密封的信笺,在转身无人瞧见之时重重地吐了一口气,其实她心里也十分之忐忑,那瞿康心中对自己有情,她又何尝不知,可是却是苦了这有些软弱的男人,想要珍惜的时候,对方已经不在了。
拿着那薄薄的信封,却感觉有千斤重,直觉告诉她,这瞿康这么快就派人送信,定是有什么猫腻,难不成是重新修了一封那日被瞿氏撕碎的‘休书’?
这还没什么,反正什么话都跟他说清楚了,他心里也明白,不过是图个表白让心里舒坦,彼此没了牵挂和干系;最重要的是自己那不想遮掩的性子,造成了现在大家都知道瞿康有修书给自己的事,这现在该怎么办,拆也不是,不拆也不是。
回到卞昊天身旁的距离不过七八步距离,却走的好像千里之遥般沉重与困难,好在人家赫连春也不是个不识趣的人,见这状况了还不闪?就在莫然回到卞昊天身旁,伸出手来的时候,他扬声叫道:“哎呀!想不到都这般晚了,我得回房歇着了,可是这肚子却还着实撑的紧,小灵陪我走一走吧!”
说完,还好似那啥米七老八十的老佛爷一般,将手往段灵的手上一放,劲儿站起身来,与她相视一笑,没等莫然与卞昊天作出任何反应,就姿态优雅地朝门口迈出,那小步子走得是美妙无比,看得莫然是佩服得恨不得将脸也贴在地上,不过……这家伙有必要把那腰杆挺得那么直么?直的背部都有些轻微的后仰,看起来着实有些怪异!
“赫连春,什么时候生了告诉我一声啊!”
待赫连春的影子消失在夜幕中,莫然便太高了声音这么一吼,如意料那般听到了‘哐啷’的一阵响,随即便是赫连春那压低了音量咒骂的声音,莫然忍不住捂嘴偷笑,还扭过头来跟卞昊天说:“那家伙总是这样,喜欢惺惺作态不说,明明心里气的不行想骂死对方的祖宗八代泄气,却总是要压抑用别人听不懂的话来发泄。”
闻言,卞昊天无奈扶额,轻轻地拍了拍莫然的手背,摇头说道:“小然,你现在已经是个孩子的娘了。”
“我知道啊,小乐很乖也很听话,你不需要担心了啦!”
将额前的冷汗抹掉,暗自地弹了弹指,卞昊天重重地在心里叹了叹气:我那是在担心你,别影响了小乐的成长!
无数条黑线再次厚脸皮地贴向了他那张纠结的俊脸;原来连这东西也比较喜欢长的好看的人哪,莫然窃喜地想着,把他弄得脸上的表情越来越丰富了,我真有成就感!
“好了,赫连春那家伙都已经走了,我们呆在这里也没意思,我回房间了啊,你也早些睡吧!”
狡黠地眨眨眼睛,莫然朝卞昊天潇洒地挥挥手,速度转身准备逃之夭夭,却不想还是慢了身后人一步,被他从后面抱了个满怀,紧接着就有股让她浑身酥麻麻软绵绵的湿热气息从耳边拂过,惊觉到这个事件有多么滴危险,莫然娇躯猛地一震,想要挣脱他的钳制,逃到安全地带。
卞昊天又岂是这么容易就让她挣脱的?当即抱得更紧不说,还温柔得好似要滴出水一样,用软绵绵的语气说道:“我们一起。”
某人再次虎躯一震,心中惊恐万分得直摇头,因双手一并被卞昊天邪恶地困在了怀中,她不得不低下头努力地保持住心里的那小小的坚持:“不好吧,这是在将军府呢?”
“那小然的意思是,想我带你回莫园?”
⊙﹏⊙‖i莫然此刻已经无语凝结了,为毛为毛?为毛那个酷到人神共愤的男人,一旦开始腻歪了,就腻得不行?甚至变得无赖了?
“卞昊天!你到底跟谁学的无赖!”
被她这么一吼,抱紧她的双手微微有些松动,却依旧将头靠在她的肩上,将自己喷笑的气息洒在她的脸侧,并不接话回答。
“难道你不知道,这样纵欲对身子不好么?你看你下午带我回来的时候,明显的腿软了!”
此话一出,得到了十分明显的效果,感受到身后人的身体瞬间僵硬,莫然立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扳开他合十缠在腰间的双手,转身后退好几步,保持安全距离看着他那张冷得十分可怖的脸。
怒了?他真的怒了?莫然悻悻然地看着难得在自己面前,出现怒焰的卞昊天,心中很忐忑很忐忑,因为用脚指头想也知道,惹怒他的后果是什么……
“你果真在心里胡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