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自己的唇轻轻贴上他的面颊,只是轻轻的碰触,卞昊天就有微微的颤抖,这让莫然十分满意,将唇稍微移开他的脸颊,莫然轻声唤道:“昊天……”
“嗯……唔……”
卞昊天应声扭头,刚好中了莫然的jian计,那距离刚好,刚刚好让他在转头的瞬间,准确地使他的唇瓣,紧紧贴上自己的。
有些笨拙地在卞昊天的唇上辗转亲吻,莫然心里其实并没有她表现得那么的轻松,要知道自己是个恋爱经验为负数的小白,那些从言情小说上看来的理论,在实际行动之时,根本就是个屁!
跟自己心爱的人亲亲时,脑中只会炸成糨糊,啥都不能想,更别提那些个缠绵悱恻的热吻,什么英式法式的早丢天涯海角,还给作者们去了。
只是莫然忘记了,自己是个爱情小白,这卞昊天也是个刚刚踏上爱情之旅的孩子,两个小白碰触到一起,依旧是可以在笨拙的同时,擦出火花的。
而且、男人在两xing接触方面,很显然是占了上风的,此刻从他的反应就可以看出来,在莫然毫无经验的攻击下,他慢慢地有了反应,渐渐地开始掌握了主动权,由被亲变成亲人的那个。
那只原本握着她小手的爪子,也情不自禁地扬了起来,摁住她的后脑,让她更加紧密地迎合自己,双唇渐渐湿润起来,卞昊天狂热地在她的唇上游走,每一次深深的吸允,都让莫然有种触电般的颤栗!
慢慢的这种浅白层次的亲吻,已经无法满足他们,这次再次在卞昊天的身上应证了男人比女人更会调情的说法,他似是忘情地亲吻,随即慢慢地伸出了舌头,在莫然微微发出呻吟的同时,钻进了她的口里,尽情地挑dou她的感官,与她的丁香小舌一起纠缠,一起火热……
被卞昊天突来的热情所带动,莫然渐渐地站起身来,唇瓣却从未离开他,不知觉地就移动到了他的面前,伸出双手勾住他的脖子,手脚并用地坐在了他的腿上,却又要顾及着不能碰到莫小乐,此时她若是能分心的话,绝对会赞美一下自己的灵活度。
两人闭着眼睛,享受着这美好的一刻,使得这原本安静的前厅,渐渐有了沉重的喘息声,而就在莫然即将无法呼吸的同时,杯具的‘恶作剧’光临了他们。
正努力地争斗撕咬纠缠着,彼此都不想由主动化为被动,可是忘情时刻最难控制力度,于是乎在最美好的时刻,杯具了!
在两人都将窒息的瞬间,莫然一个激灵便咬到了卞昊天的舌头,还发出了门牙碰撞的轻响!
在卞昊天发出吃痛声的刹那,莫然立即离开了他的唇,看着他囧囧地看着自己,莫然实在是想找个地洞钻下去,在如此美好如此值得纪念的时刻,竟然出现了这么荒唐,这么丢人的一幕!
双手依旧勾着卞昊天的脖子,莫然的思绪则不知道飞到了哪个太平洋,她甚至都想到了莫小乐带着一群小调皮蛋,(那些小调皮蛋当然是她和卞昊天的孩子,)飞奔到自己面前来的时候,却被他拦住,随即一脸坏笑,奸诈无比地给他们讲这个关于初吻的故事!
不行不行、好丢人哪!得找个机会扳回一城,哪儿能让这件糗事流传下去呢?
不过这内心无比纠结的某人,似乎想太多了,卞昊天根本就没把这事儿放在心上,留在他心底的,只有刚刚两人彼此忘我的美好,他忍不住在莫然的额头上再印上一吻,宠溺地顺着她披在肩上的黑发,柔声问道:“在想什么呢?”
被这浅浅的亲吻带回神来,莫然立即回给他一记爱的亲亲,嘿嘿笑道:“没什么。”
再低头看了看他怀中的小家伙,忍不住笑得更甜,并扎进他的怀里:“只是突然觉得,我好幸福。”
“我也是,不过为什么是突然?难道不是好几天以前就幸福了吗?”
o(╯□╰)o这个自大的男人,以前怎么没发现,他是如此的狂妄不羁,此刻出现在他脸上的那种玩味,如果不是此刻见到的话,打死她她也不相信,那根冷冰冰硬邦邦的木头,会有如此多面的变化!
然而,此时莫然确定一定以及肯定卞昊天他就是个外冷内热的男人,而且如果点燃了他心中的那窜小火苗,他就会说出一些让你无法想象,甚至觉得那根本就不可能会是他说出来的话。
“其实刚才干妈真的吓坏我了。”
将头抬起来,莫然依旧坐在他的腿上,松开一只手放在自己的身前,另一只手则依旧勾着他的脖子,那样子看起来就好像是一对老夫老妻,坐在厅里享受着两人的美好。
“真正被吓到的人是我!”
回给他甜甜的一笑,莫然刮了刮他的鼻子,心想这鼻梁骨还真的挺直的。
“你怕什么?”
“明知故问!”
“我就要问,而且你必须回答!”
“不要!”
扭头,拒绝回答这个十分之故意的问题,斜眼看她故意而为之的模样,卞昊天心中颇为不满,别扭地与莫然唱起了反调。
其实不满的并不是莫然的有意,他在心底深处还有些喜欢这样的相处,让他有着前所未有的轻松,好像在她的身边,就会忘却一切的忧虑,感受到真正的惬意。
可是那种自大骄傲的心理是长时间形成的,潜意识里的大男子主意,让他不满意自己总是被眼前这个小女人牵着鼻子走,明明就是她夜夜诉说对自己的思念,明明就是她黏着自己嚷着说有多喜欢自己,可是现在凭什么被吃的死死的人,还是自己?
“不准说不!哼!”
将他扭过去的脸扳正,莫然冲着卞昊天就是一声气闷的冷哼,压根就不管他的抗议,那模样霸道得就好像一个热恋中的女子,享受着在自己男人面前撒娇的权利!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这份权利在此时此刻,落入那个大门处白色身影的眼里,是多么沉痛的打击,甚至是一种绝望,一种打从心里的绝望。
原本只是随便走走的,可是却不知不觉地就走到了莫园的大门前,却因为大门没有关上,晏书杰便踏上了让他有些莫名心慌的台阶,轻轻推开了虚掩着的红漆大门……
落入眼底的却是莫然捧着风护卫下巴的亲密举动,而那风护卫的手中,还抱着那个一直都很讨厌自己靠近的莫小乐,渐渐地晏书杰的眼中有些模糊,那厅中传来的欢笑声此刻是那么的刺耳,让他选择性地想要逃避着。
悄悄地退出莫园,将门再次虚掩,就好像他从来都没有来过一样,只是那慢慢变化的心,那为了莫然可以放弃那个目标的心,也渐渐地再次合拢,再次坚决起来。
从来都没有想过,这个起初准备利用的女人,竟然会真的走进自己的心,并且怎么都赶不走!他开始想要认命,想要接受这命运的安排,甚至想要为了她放弃自己坚持了这么久的大事,可是……
终究他发现,这不过是可笑的一场梦而已,从头到尾她都不曾真正的属于自己,连她脸上的笑容,真正对自己展露发自内心的笑容的时刻,少之又少。
而自己却像个傻瓜一样,以为彼此之间的阻碍是赫连春,却不想根本就不是,而是那个风护卫,呵呵……应该说是魔教教主吧!
小然,我是真的想过,要跟你一直这么下去,真的……
深吸一口气,晏书杰冷笑一声,负手站立在莫园门口的台阶上,环视着大街上来来往往的人群,他此时此刻只能听见心底的一个声音:去完成你的使命吧!
挥挥衣袖,勾起唇角,晏书杰头也不回地走向那喧闹的人群,消失在这繁华的街头,而有些东西,变了就是变了,没了就是没了,再也无法回头了!
在莫园吃了晚饭,再陪莫小乐玩了一会儿,直到小家伙累了乏了,睡下了卞昊天才从莫然的房间里出来,与她并肩走在长廊中,这莫园的一切,对卞昊天来说都无比熟悉,只是此刻走在园子里,跟飞奔在屋檐的感觉,是不一样的。
“进去吧,不要送了夜里凉。”
终于,卞昊天停下脚步,忍住想要与她这么一直走下去的冲动,侧身看着那在月光下显得有些朦胧,有些梦幻的脸庞。
“我们去那里坐坐吧!”
不等卞昊天回答,莫然便拉着他的手,径直朝那棵见证他们感情的大树走去,并跟往常一样,坐了下去。
身旁的位置久久没有等到他的落座,莫然抬起头来,拍拍地面说道:“坐啊!”
无奈地蹲下身子,坐在了她的身旁,这不坐不知道,坐下去才发现,地上凉得刺骨,自己是练武之人倒不觉得有什么,可是这丫头,身子骨那么虚弱,别人不知道,他却是清楚明白,吴妈妈每天都端给她喝的汤药,是什么!
冷着一张脸,卞昊天二话不说伸出双臂握住她那几乎都可以被自己轻易折断的腰身,轻轻一个施力,便将莫然给提了起来,放在自己的腿上。
当然,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引起了莫然的尖叫,等她疑惑地看向他的时候,卞昊天只是板着脸冷冷地说:“地上凉!”
顿时,莫然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将自己的头放松地往后一仰,扎进他的怀里:“怎么了?谁欠了你的钱没还吗?干嘛摆出这副要吃人的样子?”
对莫然的赖皮,卞昊天实在是没辙,脑子里却突然想到了一件事,于是干脆借着她的话顺杆爬:“你!”
“我?”
闻言莫然立即转身仰起头来,却不想刚好撞在了卞昊天的下巴上,两人吃痛一声莫然更加不乐意了,揉着发疼的前额,不服气地说道:“说清楚,我怎么了?”
忍着下巴的轻微痛楚,心里却更关心她是不是比较严重,看着她揉着痛处的样子卞昊天心都拧成一团了,只是他还是不大习惯,甚至是不知道要怎么表达自己的关心,硬是没有付出行动,看看她是不是撞伤了。
“没什么。”
此时哪里还有心思去讨论那个根本就不是问题的问题,卞昊天干脆再次撇开脸,不予理会。
他这番动作彻底‘激怒’了某个傲娇的家伙,非得扭着他把话说清楚不可:“有话就说,别扭扭捏捏的,真是的,搞起来……啊!我想起来了!”
莫然一惊一乍的样子可把卞昊天给折腾得不轻,心里也随着她的起伏不定而时刻紧张着,弄得他也有些纠结,一面担心她是不是真的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又会觉得自己实在是被她弄得,根本就不像自己了。
“想起什么了”
只是轻轻地吐出简单的一句话,就扯得下巴生生地疼,看来被她撞得不轻,那她肯定也很疼!
想到这里卞昊天也没由来地生出丝丝的愧疚,就好像这一切都是自己的错似得,看向她的眼里也多出了许多柔情,不过却因为天色的关系,以及视线角度的问题,他这难得出现的温柔,并没有被莫然照单全收,只见她干脆打了一个转儿,将自己的身子摆正与他面对面,毫无芥蒂地坐在他的大腿上。
“你刚刚那句话的意思!”
被她这一举动弄得有些走神的卞昊天,突闻她这么一说,当下还有些没有回过神来,等明白她话里意思的时候,又一次因为自己的不良心神而脸红。
“我知道,你刚刚是说我欠了你的钱!”
“咳——!”
其实本就是无心之举,却不想还是被她给抓住了痛脚,很奇怪的是这明明就是事实,这自己说的时候还不觉得,她大大方方承认之后,反而又觉得,好像是自己小气了,唉!
卞昊天在心里微微叹气,他无法理解,这感情中的人,是不是都这么的纠结,这么的跟自己过不去!起码自己此刻就是这样,想说却又怕说,想做却又怕做,何时变得这么龟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