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只是说说啊啊啊——
孟浪的感官再度席卷全身,这样的体验异常冲动和原始。就是被陈仅清澈倔强又略带着强悍热力的眼神震慑了,狷狂的肉欲也极度纵情地施展着淫威,陈仅总是有办法用身体告诉自什么叫作意乱情迷。
每次进入他身体时,费因斯都觉得自己的原始欲望被无限调动。相拥时,汲取着对方高热的体温,口腔吞噬着浓烈而浑浊的男性气息,倾覆顺倒沉沦。
是什么让彼此牵绊难分难舍,重复迫切而激烈的索取,付出连灵魂都可以交换出去的代价,收藏着在任何人身上都无法复制的颤栗和冲动,平时的冷静自律都只有在遭遇对方时才被摔个粉碎。
他们之间的做爱方式越来越疯狂野蛮粗暴,动情时嘴里会乌七八糟地曝出淫言秽语,放纵到无力,纠缠到沉迷……
等又一轮酣畅淋漓的激战结束,两人相叠着瘫倒在地毯上,刚才是怎么从床上翻下来的已经记不太消楚了,只知因为战况太过激烈,腰和手臂都快麻木了。
「我看欲求不满的人是你才对吧?……」好不容易让呼吸平息,陈仅有种上当的挫败感。
想到刚才费因斯在后背位折腾了他半小时,居然搞得他又高潮,待自尊心加潮,一时觉得面子挂不住,于是现在干脆闭上眼合上嘴装死算了。
费因斯从背后伸出左手臂搂住他的胸膛问:「你不希望我在这里过夜?」
陈仅重新睁开眼,沉默片刻才懒洋洋下逐容令:「知道还不快滚。」
对方却悠哉道:「你怕什么?你手下人难道会不知道我们的关系?」
陈仅有些咬牙切齿地回过头来笑骂:「知道个屁,什么关系都不该搞到床上去吧。」
「你很介意被别人知道么?」
「不是我介意,我是怕万一传到豪门那帮老头子耳朵里,我陈仅死一万次都不够他们泄愤的。」
费因斯可没有把这样的假设放在眼里,有些不屑:「他们不敢。我不会让任何人动你。」
「你就算是统领也不能带头玩叛逆吧。你也知道,总部上头随便下个号施令,就能把赤部的人调去西伯利亚喂老虎,这两个月的沙漠之旅似乎是有人想警告我不要太得意忘形呢,你说我是不是应该接受教训,免得踩到雷区还不自知?」
费因斯在他耳边低沉地轻笑:「你是那么容易受教的人么?」
「我可不想真的让人觉得我那么敢拼,是因为头上有保护伞,我
不想你插手我在豪门接的case,这是我做人的底线。」
「你这是在威胁我。」
「你觉得是就是喽,又不是没威胁过。」
费因斯的唇完全贴上了他的耳廓,说话时磁性的音色震得陈仅耳膜酥麻:「你只记住,需要我为你站出来的时候,我是不会犹豫的。」
就算陈仅这样神经大条的男人,都知道这句承诺颇具威慑效力,心头也不免为此有些狂热悸动,但表面还是摆出一副不领情的可恶表情:「我可不要你这么好心,等到要你亲自替我出头,一定是我死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