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氏晖月集团的主楼一共八十层,独特的流线型设计的建筑结构让它在周边一众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里也独树一帜。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
最顶层是贺妄的总裁办公室,其余楼层则是员工办公区域,还囊括了实验室、合作方驻点等。
此刻第78层楼明亮宽敞的大会议室刚结束了一场会议,坐在主座上的男人眉眼狠厉,气质散漫而沉郁。
他敲定了两城新经济实验区的项目合作方案,让会议桌两侧的高层们都松了一口气。
这位刚接手集团事务没几个月的贺总虽说实践经验欠缺,但因其带着一股生杀予夺的狠劲,一来就雷厉风行地解决了集团内部棘手的项目,带领他们拿下了政府资源,展开了新能源赛道,直接让他们这群人精似的高层人心服口服,没人敢再把他和传闻里无所事事的浪荡纨绔扯上关系。
贺妄骨节分明的手指夹着钢笔转了几圈,抬腕看了看时间,“散会。”
说完,他直接起身,大步走出了会议室,步伐中带着几分迫不及待。
高层们对视一眼,看向还在整理贺妄遗留下来的资料的秘书,“贺总这是和哪位老总有约?”
秘书露出了一个神秘的笑容,“不是老总,但是比任何老总都重要多了。”
阳光明媚的天幕中,一架飞机划破高空云层平稳地降落在跑道上,接机大厅的电子大屏上,一航班的状态转为了“到达”。
沈清芜和助手一起下机,她环视了人潮涌动的大厅,没看到那道高大的人影,正要拿出手机给他发消息,下一秒,眼前倏地一黑。
身后传来熟悉的低笑,“猜猜我是谁?”
幼稚。
沈清芜腹诽道,故意说错,“小陶。”
贺妄松开了手,她被他勾到了怀里,“沈老师,你就不能配合一点吗?”
司机已经接过了沈清芜的行李箱,和助手有眼力见地走远了。
她被男人紧实有力的手臂圈着,面对面拥抱,口红都险些印在了他的衬衣领口上,“小心衬衣。”
贺妄没理,“沾上你的口红是这件衬衫的荣幸。”
沈清芜哑然失笑,“你待会儿还回不回公司了?被人看到怎么办?”
届时公司一众人看到他白衬衣上那枚新鲜清晰的口红印,再联想到他在圈子里的行事作风,指不定以为他是个荒淫无度的纨绔少爷,工作时间都要抽空去和女人温存。
“他们看到就看到呗,谁敢议论我?”贺妄的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桀骜,“借他们八个胆子都不敢。”
他一直背在身后的左手也终于拿了出来,将一束花递到了沈清芜的面前。
粉中带橘的法国蜜桃郁金香梦幻又浪漫,白色桔梗穿插其间作为点缀,一条细细的粉色丝带和白色巴黎纸包装将其包装着,是机场里的一抹春色。
沈清芜一眼就注意到花束中间有一朵格格不入的、用金融杂志内页折成的郁金香。
不用问都知道它出自谁之手。
她拿起那朵小花,抬头看了一眼旁边的男人,贺妄轻咳了一声,“路上没事做,随手折的。你不喜欢就扔了。”
这要是让他的秘书听到了,一定会忍不住开口提醒,他明明还有不少公司事务要处理,怎么会没事做?
沈清芜将花放进了花束中间,“没有不喜欢,还挺可爱的。”
其实那朵花折得不算好看,因为这是贺妄第一次折,小时候接触折纸要么折飞机,要么折轮船,折花还真是一次,所以不太熟练,以至于成品也不太成功。
贺妄喉间溢出低笑,“它可爱?沈大总监安慰我呢。”
虽说调香和折纸艺术不太相通,但好歹都是艺术大领域里面的,沈清芜在这个行业中,不论是对于衣服还是家装的审美都是一流的,今天能昧着心说他折的纸好看,纯粹是爱屋及乌。m.
沈清芜抬眸睨了他一眼,“没说它,在说你。”
说完,她也不顾贺妄是什么反应,抱着花往出口走,独留男人在原地愣神。
几秒后,沈清芜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随即自己的手腕就被一把拉住,跌进了贺妄的怀中,她对上了他那双目光灼灼的眼眸,里面翻涌的深沉墨色几乎要把她吞没。
贺妄嗓音沉沉,“沈清芜,大庭广众的勾我呢。”
“谁勾你了?”她瞥了他一眼,“一句话就能被勾到,贺总的定力不太行啊。”
贺妄大大方方承认,“你第一天知道吗?在你面前我根本没有定力。”
别说她一句话了,就连她一个轻飘飘的眼神看过来,他都能为之心神荡漾。
沈清芜把手从男人的大掌中抽出来,“别抱了,走了。”
贺妄的确没抱她了,但是他用一只手托在她的下巴处,迫使她微微抬起头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她的唇角落下了一个吻。
沈清芜咬牙,“贺妄——”
他拉住了沈清芜的手,修长的手指强硬地穿插进指缝中,自然地和她十指交扣,深邃的眼底盛着两分笑意,明知故问,“怎么了?”
她作势要把手抽出来,他却拉得更紧了,“就亲了一下,很快,没人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