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掌里摸着她被汗水浸湿的背,滑溜溜的。
没有想过自己谈场恋爱,会遇到这么多的事,好象全天下的不幸都被他遭遇了似的,不是没怨过,可他必须理解,不管愿意不愿意,都得理解。
爷爷现在的情况也不太好,天天催他相亲的事,他想搪塞过去,家里的情况又不好几分。
时不时用下颌用力的去蹭她的发顶,肩头上疼痛感跳掉,他眉微微一松,便听见她大声喊道:“江律旻,我想你,想你。”
“我想你揍我,拍我两巴掌吧,想你,旻哥哥,这里还要怎么好?这里很好,没有人知道不是吗?”
他的黑色衬衣的扣子被她解开一粒,她有些急,第二粒扣子解了半天,手都在抖,抖得她拼命想要发脾气,然后扯。
这中间处理起来的关系实在太复杂,不可能一下子说得清楚,就像第一次碰到沈竞文,他都刻意扯开话题,怕身边的女秘书听出什么来,好在沈竞文也是个够聪明的男人,很快便留意到了。
他说他想她,便买下了这座大厦的22楼,她不知道他跟沈竞文谈了什么条件,人家才肯把那个衣帽间给他开一个地下室,她更不知道他是如何在江家的眼皮子底下来完成这些事情的,但是她知道,他在做,为了他们见一个面,打着一切可以打到的擦边球。
搂着怀里的人,掏空以久的心被填满,散开的发丝粘在她泪痕交纵的脸上,粘在一起,他一根根的给她拿开,那双他熟悉的眼睛,比以前的目光多了些什么,也许这几个月她经历了很多,故事也多了很多,五个多月,她的目光又比以前更加坚强了,只有他能看到此时痛哭后的坚强。
“我想你,天天都想,我不敢空,我一点也不敢,我都是空壳了,我哪里还敢空下来,我一空下来,就成了行尸走肉,江律旻,我想你,想你。”
抡着粉拳捶他的背,狠狠的捶,捶得房间里除了哭声还能听见“嗵嗵嗵”的响声,隔着他薄薄的衬衣料,就着肩头咬下去,声音有些含含糊糊的听不清,像是绝望,像是希望,像是想要歇斯底里,却又用力压制:“你个坏人,你个坏人!!”
裙子是包裙,窄口,伸手扣住裙边,往上拉了些,就着他的脖子用力,双腿跨坐在他的腿上,白生生的两条大腿曲跪在他两腿外侧。胸膛贴胸脯。他搂着她的腰,又把她推得远一些,两只大手托住她的脸,左边翻到右边,右边翻到左边,脸上的清泉都顾不得擦,只是哽咽道,“让我看看,让我看看,让我好好看看,都丑了,小巫婆,你都丑了。”
“小米,小米。”他捉着她的手又紧了几分,“小米,这里还很乱,昨天才弄成这样子,今天就把你叫过来,小米,等我把这里收拾你下,下次我们再好好的做一次好不好?”www.
所以他说,委屈她了。
他是没有办法打电话给田小米,也没有办法叫别人打给田小米说他的事,他在部队呆过,那些监听的设备没节操到没下限,他不能试,也不敢试。
他每次一想到此处,他就不敢再往下想,一点也不敢。他不知道是怎么去压制住那种可怕的想法的。
男人的大手托住她的后脑,任她撕咬他的血肉,那种疼痛感击向心房的时候,才知道,久违了的疼痛,尽是如此美好。
还好,她的身上有他的印记,她怎么可能会走丢了就不回来找他?不会的,她还是他的。
他好似在安慰她,可他的声音听起来却是一点也不平静,高低起伏,难以控制。
他就好象一个傀儡的皇帝想要做点自己的事情,比登天还要难,还好他以前的秘书真的是个心腹,察颜观色什么都懂,他简单的只字片语,就什么都会明白。
他比田小米后过来,按沈竞文的意思,田小米是从内门来的,他是从沈竞文的正门来的,他的新秘书现在还等在沈竞文办公室外面,没人知道田小米来了,至少他的新秘书来不及发现。
已经松开的眉头,听见到声声鸣冤似的哭喊声,瞬间再次拧在一起,只能将她抱得更紧些,更紧些,最好能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去。还很说就。
她的吻像是在宣泄一般的用力,他便用温柔的方式回应,软化她的怨气和不甘,他知道她不甘心,不愿意,可是他们都没有办法。
他揉着她的脑袋,拉掉她的发圈,五指为梳,慢慢的替她顺着长发,悠悠道:“你不是没用,我知道,你一直在积蓄力量,你从未放弃过,你不停的去医院,小米,你做了很多,哪怕是我们分开了,你还是在努力,吃药,打针,看医生,你从未停止过你的努力。我们不一样,我买这层楼是我有能力,可是你不能这样跟我比,我们彼此能为对方做的事,永远都不可能一样。小米,不一样的。别自责,因为我不相信你是为了别人去的医院。”
她的唇的味道还是一样,力度却不一样,像是快要干渴至死的人拼命在寻找水源一般在用力的吸取他的气息。
他的泪便延着脸颊流进了她的发里。
那些心上绕成壳的糖块因为越来越热的温度,慢慢的化,慢慢的化,心脏的功能复苏,她的气终于可以喘上来了,累啊,终于能喘上来了,等她喘好气之后,用力的抱住他,头卡在他的肩头上,也紧紧的靠在他的脑侧。
手是被捉住,头却没有被固住,偏头朝着他的耳朵袭去,小唇含住他的耳垂,****,戏弄,轻轻的说:“旻哥哥,等不了,我想你,你是不是不想我?啊?”
若不是沈竞文,他根本不会得到她的消息,当他从沈竞文嘴里得知她在景明工作的时候,他真是兴奋到疯了,这不是天赐良机么,景明是耀星的大客户,xh也是,爷爷管得再宽,也不会想得那么远,更何况,总不能不让他去工作。
他怕得很,紧罗密布的做着这些事,生怕他的宠物又找到了下一任主人,天天被这个想法折磨得要死。
也只有他能看到她若无其事的坚强背后的脆弱。好象是超了负荷之后的虚脱一样,她哭得很累,累得命悬一线似的,真实的撕咬,疼痛,声音,触感,无一不刺激着她的那些干涸到快要断裂的神经,那些神经在彼此泪水的滋养下,慢慢松软,柔韧。
他的回应也越来越急促,呼吸滚烫而灼热。房间里的空调似乎有些不太够用,此时的温度热得他们背上都出了细密的汗,背上有些黏黏的。
她的脖子上也出了很多汗,啃上去的时候,滑滑的,咸咸的,那些发里的清香,毛孔里钻出来的她的味道全都冲进了他的鼻腔,那一双大手控制不住的去拉她的衬衣,从包裙里把下摆扯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