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律旻喂了一勺饭拌菜进田小米的嘴里,唱戏式的问:“小姐,饭菜是否可口?”
田小米点头,抿嘴回答:“嗯,极好。”
江律旻拣了片猪肝给田小米吃,田小米不要,江律旻瞪了田小米一眼,又很教条式的说道:“在下私心里想,猪肝造血于你们女子来说,想必是极好的,入口虽是不及其他菜式味美,偶尔吃一餐倒也无妨,废了在下不少心思料理,若是小姐喜欢,倒也不负在下一片苦心。”
“说人话!”
“猪肝补血!”
田小米闭着眼睛咬下筷子里的那片猪肝,随便嚼了两口,猛的一咽,跟吃药似的吞进了肚子里,然后马上端起放在床头柜上的鸽子汤,猛喝起来,呼了口气,对江律旻说,“猪肝虽好,但不可多吃。”
“为什么?”
田小米抚了抚胃,白了江律旻一眼:“反胃!”
江律旻点点头,很认真的说:“凡事循序渐进,不可急功近利,慢慢来,这次吃一片,下次吃两片,慢慢的就不反胃了。”
“你怎么不吃猪肝?”田小米记得江律旻也是不太吃的这种东西的。
“男人可以不用吃。”江律旻一边说,一边喂田小米吃饭。
田小米一边嚼一边看着江律旻翻白眼,吞下去后,问:“为什么?”
“因为男人不用补血,男人不来大姨妈。”
“噗!!!”田小米一巴掌拍在江律旻肩膀上:“江律旻,你出去,我自己吃,我一边吃一边喷还怎么吃啊?”
“这样好,你每个菜的味道都尝到了,又不会长胖,省得减肥了。”
“喂!我又没想减肥。”
“你这样被我养下去,想不肥都难了。”
“你不喜欢胖的?”
“喜欢啊,你胖一个给我看看,其实我也想你胖点,摸起来一定很舒服,肉肉的,捏起来也一定很爽,你说我们做、爱的时候,我手里的捏着的尺寸大了一大圈,打你屁屁的时候弹性更足了,压在你身上的时候也不会被你的骨头硌着了,得有多爽啊,你赶紧的胖起来让我试试,我很期待,想想都觉得****焚身了。”说完江律旻很****的笑了一个。
“江律旻!!”田小米咆哮着拿起枕头就想朝江律旻砸去,结果江律旻把手里的汤碗举在田小米面前,很严肃的说:“砸吧,汤倒在床上,晚上洗床单,宁静还以为我们战况有多激励嘞,搞得都没有干的地方睡觉了。”
田小米败掉了,她已经彻底的没有办法和江律旻再说下去,江律旻还是那个江律旻,三句话不离床,三句话不离做、爱。
江律旻终于知道自己在田小米心中的位置是那么的重要,否则她不可能是现在这个样子,说明她是喜欢和他在一起的,只有跟他在一起,她才会暂时忘了早上发生的事。
他表面上一直各种无赖的逗她,不敢离开房间,甚至她吃完饭,也不敢把碗送出去,生怕自己一转身,她又开始安静的胡思乱想,也不敢叫宁静进来收碗,他怕突然有另外一个人闯进来又让她的神经紧张。
他理智的担心任何一个可能发生的事。
宁静在房间里跟陆启帆互发短信,宁静觉得很好笑,陆启帆问了她三次,江律旻有没有骂她,有没有凶她,如果有一定要告诉他,不能因为田小米的事就憋得自己一肚子委屈。
江律旻这人其实还是不错的,不会动不动就凶她,早上吼的那一句,她压根没往心里去,江律旻紧张田小米,她高兴还来不及,怎么可能生他的气。
陆启帆也太小心眼了,小心眼是小心眼,不过这感觉还挺好,其实被宠的感觉很不错,她以为她只喜欢做勇敢的小铃当,原来自己也是个贪温柔的默默。
江律旻搂着田小米站在阳台上看月亮,说是要一展歌喉,田小米从来没听江律旻唱过歌,是很想听听。
她一遍遍听着头顶上温润微磁的迷人男音轻轻的唱着——轻轻的一个吻,已经打动我的心,深深的一段情,叫我思念到如今,你问我爱你有多深,我爱你有几分,你去想一想,你去看一看,月亮代表我的心。
田小米觉得脸颊上两颗热热的珠子滚下来,然后是一串,连成线,化成渠,侧身抱住江律旻,呜咽道:“江律旻,江律旻。”千言万语,却只能唤着他的名字。
江律旻望着窗外的月亮,并不圆,可是不圆才会圆,不圆总会圆,现在不圆又有什么关系?手掌又大又暖,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抚着她的背心,声音如同倾泄而下的月华那么柔润,温暖:“小米你答应我,以后任何时候,不要说分手。我不是一个容易下决定的人,你不要再说离开我的话来伤我的心,好吗?月亮代表我的心,要是连月亮都碎了,那可是世界末日啊,宝贝儿……”
有一种人,你想用燃烧自己的方式去爱他,你以为把自己烧成灰,失了原本的模样,他便不会再爱你,可是烧的过程才发现,你根本就是烧不成灰的一堆烂材料,失了原本的外壳,不再鲜亮,只是一堆令人恶心的垃圾,但他还是把你捧在手心里爱。
田小米自认为是配不上江律旻的,可他的怀抱又大又温暖,他无数次的说,他是她的男人,他要她依靠他,必须靠他,他说一次,她的决心便被卸掉一次,她好想依靠,直到真的扑在他的怀里。
江律旻的手机响了起来,抱着田小米一举,轻松的把她架在腰上,田小米熟稔的夹紧他的腰,双手箍住他的脖子,一挺。她的头便在他的头之上了,江律旻埋头拉下她的丝质睡裙的领口,在那片高耸的雪玉上咬了一口,他还想去吸一口小红梅,可已经走到了书桌边,拿起手机,看了来电。
上面显着“家”。
田小米要从他的身上下来,江律旻搂着不放,房间不大,转身一个屁股坐在床上,田小米跨坐在他的腿上,电话滑开:“喂。”
“律旻,睡了吗?”老太太的声音很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