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在跟江律旻战斗,她是战败方,她节节败退,他一直在趁胜追击,她的体力消耗不过他,她没有他高,没有他壮,没有他经验丰富,他完全可以把她收拾得服服贴贴的,她只要敢反抗一下,他立马一个动作就要宣告:反抗无效!
田小米怀疑江律旻根本就没有严重到去医院,他的体能实在太好,她都快死了,他还生龙活虎,他虽然没像里的男主一般变着法的折腾女主,但是她真的承受不了他的硕大和力量,就算他再轻,她也觉得他是在撕裂她,摧毁她。m.
他打电话给小铃当说他去医院不能让别人知道,说不定压根就是给她设的一个圈套,以小铃当的性子,肯定找她麻烦的。
她不明白,江律旻就算再饥渴,想找个女人跟他做床上运动,也不至于找上她吧?
他那些上过娱乐头条的女朋友哪个不比她好看?就算个别长相上虽然不及她,但是那身材和照片上出来的气质,那都是大片啊。他正好生病烦躁,她撞枪口上了,他就饥不择食了?
还说什么他的床不是谁都可以上的,她一点也不想上,一点也不想。
房间里的窗帘一直拉着,透不进半点阳光,像夜晚一样,小夜灯很暧昧,可是田小米一点也不觉得这暧昧,她觉得这是地狱,她得从这地狱里爬出去。
她的第一次生涩又痛苦,这场战争,他们持续了很久,她骂江律旻,没节操,衣冠禽兽,她这么痛,他居然要这样折磨她,折磨她这么久。
江律旻搂着她:“若不是因为你痛,我会这么忍着?我的小东西,你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
田小米恨江律旻,她才不要懂,不想懂,他说的都是屁话,都是假话,都是骗她的话,他在她的面前一直装好人,装成善良的大哥哥,装成有风度和气度的大总裁,装成不同于其他纨绔且炫耀的名门子,他处处让人以为他谦和有礼,待人温雅。
他就是个大骗子!披着人皮的狼!人面兽心的伪君子。
江律旻快到高点的时候,动作也快了起来,他的额上身上全是隐忍过后的逼出来的汗水,落在田小米的脸上、身上,冰凉冰凉的。他忍得太难受了,他一直都很慢,可是最后的时刻却慢不下来。
对田小米来说,若最初被江律旻占领的那种痛楚的感受是爆裂的,那么现在这一阵猛烈的撞击就真真的是让她生不如死,那种痛感就是钻心刺肺的,她感觉自己像是被五马分尸了,痛得她全身都是哆嗦了,她觉得今天有生以来第一次体会了什么叫炼狱。
那些没节操的写的,不是说什么痛并快乐着,快乐你妹啊!从他占领她开始就都没有快乐过!全是痛,就因为那一处的痛,居然可以漫延到全身,全身没有一处不痛的。
田小米在江律旻停下来的时候,终于昏死过去了。喘着气,闭着眼睛,她想逃出地狱,可是她没力气逃了,不是说男人会精-尽-人亡吗?为什么现在亡的是女人,她觉得自己真的死了,死了好,死了好,哪里还有脸活着。江律旻的心情慢慢平静下来,看着白色的床单上,刺目的红,像绚目的玫瑰,浪漫而妖娆。田小米在梦里感觉到有温热的唇在吻她的脸,鼻子,嘴巴,谁还在那里念着说,我喜欢你,以后你都是我的,那声音软软的,像软软的被窝一样。说了好几次,像催眠似的——
田小米醒来的时候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了,她动了下,就感觉骨头散了,裂了,腰不能动了,特别是腿,稍微抬一下,又酸又痛又颤抖。
头动了动,感觉脖子下的东西有点硬,好象是?手臂?!侧脸睁开眼,眼瞳瞬间放大,那个禽兽也睡在这里,他居然还可以用这样颠倒众生的笑看着她,他还有脸这样对她笑?田小米现在一看到江律旻就害怕,就恨,总之以前的好感统统没了。
什么狗屁哥哥!
“醒了?”江律旻的手臂收了收,把田小米带进了他的怀里,柔声问:“我刚才已经吃了点东西了,你想吃什么?”
田小米恨江律旻的这种温柔,讨厌!憎恶!他对她做了那么禽兽不如的事,他居然还能摆出这样一副温柔得像毒药一样的姿态来跟她说话,跟她笑。
他还问她想吃什么?她要离开这里,离开这个地狱,离开这个地狱里的魔鬼!一个表面温柔噬骨,内里却凶残暴戾的魔鬼!
田小米觉得这样评价他,一点也不夸张!她身上那些印记就可以证明,他比魔鬼还要可恶!
忍着全身的酸痛,夹着被子盖住光裸的身子,坐了起来,气呼呼的:“不吃。”
“真的不吃?”
“不吃!”田小米转头阴着脸吼了江律旻。
“那行,你不吃就我们就再做一次。”
“你!”田小米转脸过去,咬着牙,这个男人怎么会是这样的一副嘴脸?怎么可能?他居然还敢说这样的话?他的脸是用砖砌的吗?不然怎么可以厚到这种程度?“做!梦!”
“小米,我不是开玩笑,你知道的,我若真要那么做,你反抗不了!”江律旻温热的大掌伸出去揉田小米的头顶,嘴角勾着,“吃不吃?”
田小米看着江律旻脸上的笑,她可以肯定,早上的时候他不可能是真的上医院,他就是骗她过来让他吃的。此时分不清他脸上的笑是戏谑还是认真,田小米咬着唇,眼睛里酸酸的,嘴巴有些瘪起来,打开江律旻的手:“吃。”
“乖。”江律旻把田小米经常穿的那件灰色大t恤拿出来给她穿,田小米气冲冲的把衣服扔到了地上,裹着被子下床去拿了昨天换下来的职业装。
若不是在酒店,田小米真觉得她跟男人同居了。
这里居然还有她的换洗衣服。
江律旻坐在床边,一手环在胸前,一手半握成拳,撑着下巴,看着田小米拎着自己的衣服去了卫生间,苦笑着呼了口气出来。
江律旻拨了内线让服务生把已经订好的饭菜送到房间,然后挂线。
吃饭的时候江律旻白色的polo衫,休闲裤,清爽又帅气,他坐在田小米的对面看报纸,如他所说,他已经吃过了,田小米不理他,一直埋头扒着饭。
田小米是想快点吃完然后离开这个房间,然后跟江律旻桥归桥路归路,她知道不可能去告他强、奸,是她自己跑到人家房间里来的,送上门的,还传过绯闻,谁信啊?更何况,她还要脸呢,学校要是知道了,她还怎么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