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沈竞文办公室出来,宁静便将田小米逮了个正着,也没走多远,拉到经理室门边上就笑兮兮的说:“小米,下班的时候陪我去选衣服吧,明天我有个重要的约会。。”
“我又不搞形象设计,你找我做什么?”
“小姑奶奶,别这样啊。你每次帮我挑的衣服准没错,虽然你从不打扮自己,但是看衣服的眼光,我是自信的。”
田小米操着双手在胸前,背斜靠在墙上,微微有点流氓气的看着宁静,“有没有工资付啊?”
宁静咬着牙要去戳田小米的脑门子:“死田小米,你脑子里长钱串子啦?”
田小米一把拉住宁静的手指,笑道:“是啊,你才知道啊,我想钱想疯了!”
宁静狡黠的笑道:“工资就免谈了,同窗三载谈钱太伤感情,不过我介绍一个特有钱的男朋友给你是可以的,你以后可以随便花他的钱,你觉得怎么样?肯定比我付的工资划算多了。”
田小米狠剜了宁静一眼:“你可以去死了,马上闭嘴,姐替你去选就是了,不收你钱。”
宁静得逞式的缩着肩奸笑:“我就知道,说这个准有用,下次别在我面前提钱哈。你一提我就提这个。”
田小米没好气的去轻推宁静:“滚滚滚,有多远滚多远。”说着便朝自己的工作位走去。
--我手拿流星弯月刀,喊着响亮的口号,前方的人报上名,有能耐你别跑,我一生……
田小米趴在桌上接了电话:“喂。旻哥哥。”
“田小米,明天晚上有空吗?”
“明天?”
“嗯,明天我需要一个女伴,身边一时半会找不到合适的人,你帮我个忙,顶一下。”
“可是旻哥哥,我也很想帮你忙,哎,我现在是欲哭无泪,我被我们新老大奴-役和压榨,明天晚上我得加班。”
江律旻说:“呵!你是不是得罪他了?”
田小米跟江律旻调侃:“哪能啊,还敢得罪他呢,我就差当个哈巴狗了。”
说到这里田小米皱了皱鼻子,没好气的说:“他有秘书还叫我去泡咖啡,是因为我又拿基本工资又拿提成,他觉得亏看不顺眼所以变着法的折腾我,万恶的资本家如此残忍的压榨我的剩余劳动力,我还不能反抗,真是各种郁闷。”
“哈哈!田小米,有没有人跟你说,你讲话的时候总让人很开心,明明似乎很苦闷的事,从你嘴里说出来,总能让人听着忍不住想笑。”
田小米本就是说着玩,听江律旻一说,更来了劲:“旻哥哥,我可以把你的话理解为--我的痛苦被你的快乐踩在脚下了吗?”
江律旻笑不可遏:“下次我不高兴的时候,一定要听你说说你倒霉的事,我一定会很开心,哈哈!”
“资本家都是你们这样的嘴脸,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好吧,看在你是wip的份上,我就服从你的安排吧,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嘛。”
聊了好一阵后,二人收了线。
一个人端了杯凉白开拎了块蒲垫坐在落地窗边的地上,那天早上他也是这样坐在这里,不过那杯凉白开是她递给他的。
他有那么老么?三个代沟?
不是说男人三十一朵花吗,他现在才二十八,花都没开呢,只能说明一个问题,这丫头没什么审美。
田小米抬起头,看见那个把自己当咖啡小妹使唤的上司正在冷冷的看着她。
田小米站起身,有些踉跄,有些结巴:“沈,沈总,你怎么在这儿啊?”
沈竞文斜勾了嘴角,双手卡在牛仔裤袋沿上,一副闲散的样子,“万恶的资本家不能在这里?田小姐。”
田小米脚底“噌”的冒起一股凉气直窜到身体每个角落,上次江律旻说过什么来着,说她说上司坏话,这样子操行很不好,好吧,报应来了。
报应好,报应妙,报应来了呱呱叫,这次的报应不是跑了十七趟冲咖啡,是跑了四十多趟,公司里所有的咖啡品种的所有口味都被她变着法的冲遍了,而站在那里充当评委的那个纨绔子弟模样的上司压根不怎么看,只是坐在沙发上翻杂志,漫不经心的低头说:“不好,换。”
田小米心里大骂,换你妹!
却迫于顶头上司的yin威而不得不换。
田小米再次走到茶水间像虚脱了似的开了咖啡机磨咖啡豆,宁静早便守在那里等着她。“喂,包身工,这是第多少杯了?”
“亲,四十四杯,这数字真吉利,死是死。”
“哈哈,你要是在业务部干不下去了,以后可以直接去星巴克上班。”
“是啊,卡布基诺都冲上南山了,曼特宁都配上雀巢速容了,拿铁都和跟摩卡纠缠不清了。你说说我还有什么奇怪的咖啡口味没调过,就差在咖啡里放盐放醋放酱油了。”
田小米忍住了想要对着沈竞文竖中指的不雅行为,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变态!”
宁静撞了撞田小米的肩,**头包着的一脸俏脸的每一寸肌肤都散着同情的光芒,轻轻的拍着田小米气颤颤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