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这么说，可那脸上的沉重跟纠结，看起来根本就不像是嘴上说的那样厌恶与嫌弃。
江南妍向来对情绪十分敏感，察觉到墨夜川今天这明显不对的异样，心里有些不安，道：“可是，我看十三叔，并没有半点不清醒的意思……”
酒很快到了。
墨夜川仰脸喝了一口酒，道：“所以说，是被迷惑了！”
一大口冰酒灌下去，墨夜川咬紧了牙关，将酒杯狠狠顿在了桌面上，“她是看我不好骗，所以去骗我十三叔了！”
江南妍看着墨夜川，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墨夜川跟以前不太一样了。
一模一样的话，说出来的感觉却是截然不同。
很快，一杯酒下去。
墨夜川又叫了一杯威士忌。
江南妍看着他，靠过去几分，道：“夜川，你还记不记得，比赛之前，我跟你说过什么？”
墨夜川微顿，看了过去。
江南妍微微垂头，看起来有些娇羞。
墨夜川假装没听到，一口将威士忌灌了下去。
江南妍也喝了半杯，大着胆子凑过去，飞快在墨夜川的嘴上亲了一下。
墨夜川被亲得猝不及防，看着江南妍微微发怔。
江南妍心里的不安更甚，打铁趁热，道：“夜川，以前南夕喜欢你的时候，我总是觉得，我喜欢你是不对的，因为南夕，我即便很喜欢，很喜欢你，我也不敢轻易接近你，因为南夕是我最好的朋友。”
墨夜川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江南妍更凑近了几分，“但是现在，南夕不喜欢你了，没有人再阻挠我们，再横在我们中间，夜川，我真的，很喜欢很喜欢你，只是我以前不敢回应你的心意，现在……”
墨夜川看着她越来越近，心里竟然生出了几分排斥。
下意识别开了头，墨夜川将她推开，道：“抱歉，我今天心情不太好。”
江南妍满怀的期待，霎时落空了一大半。
墨夜川道：“这件事，我们改天再说，好吗？”
江南妍红了眼，急了，她抓住墨夜川的衣服，“为什么心情不好？是因为……我只得了个第三名吗？”
声音哽咽，像是极度失望的模样，道：“我也不想第三的，可是你也说了，是南夕太强了，我也……”
“不是，”墨夜川有些不耐，沉声道：“跟你第几名没关系，我今天只是心情不好而已。”
江南妍咬了咬唇，抓住了墨夜川的衣服不松手，“你是不是，喜欢上南夕了？”
墨夜川浑身一僵。
江南妍道：“南夕的确很优秀，也很漂亮，你喜欢她……也是正常的。”
墨夜川难得沉默了。
江南妍苦笑：“南夕真有魅力，你知道吗，我真的很羡慕她，我一直都很好奇，什么样子的家庭，才能教育出那么优秀的人，原来……她的父母，都也很厉害，父亲是企业家，妈妈是设计师，不像我，我从小……就是孤儿，无父无母……”
墨夜川的心被微微刺痛，有些心疼，对着她伸出了手，将她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