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呲啦”一声,空气中飘荡着皮肉被灼烧的味道,还有晁呈撕心裂肺的哀嚎声。
顾竹年深吸一口气,笑得更满足了。
他扔掉烟头,站起身,又抬脚踩在晁呈被烫伤的手背上,边踩边碾,边笑出眼泪。
“哈哈哈哈,记住了,完不成任务,不仅你的秘密守不住,我还会废掉你这只手!”
“我记住了!我记住了!”
“我等着你的好消息,但是,别让我等太久,”顾竹年抬起脚放过晁呈的手,“还有,如果让我知道你和其他人瞎说什么不该说的…”
他猛地往晁呈腹部踢去,“我照样废了你的手!”
“明白吗?”
聊下这句话,他带着那群人扬长而去。
所有人都离开后,晁呈忍着身上的疼痛爬到墙边,颤抖地看着自己的手,又是烫伤,又是碾痕,手心手背早已血肉模糊。
作为一个喜欢玩飞镖的人,他相当珍视自己的手,他也曾经对顾竹年表达过这个意思,却没想到自己珍视的东西竟然成为对方威胁自己的武器。
他也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祁爵让他提供有关肖冶的一切信息,顾竹年又让他给肖冶下药。
这俩人哪个都不好惹,他帮这个就会被那个打。
可是顾竹年掌握着他的把柄,他实在是没办法拒绝。
但如果他真的给肖冶下药,祁董估计直接会扒了他的皮吧?哦不,祁董可能会直接扒了整个晁家的皮。
怎么办才好?
他抱着受伤的手嚎啕大哭。
酒吧门口,出来透气的吴骁听见哭声,四下搜寻一圈,终于将目光锁定在暗巷。
他走去过,站在巷口往里看,却因为光线昏暗看不清里面的人。
肖冶提前离开,虽然在群里说是和男朋友一起走的,但吴骁还是有些担心,害怕暗巷里哭的人是肖冶。
他借着星光小心翼翼地走进去,看见的却是坐在墙边抱着手痛哭流涕的晁呈。
见此情景,他暗嗤一声,假装没看见,转身就要走。
结果墙角的哭声越来越凄厉,上气不接下气的,仿佛下一秒就要断过气去。
吴骁终究还是忍不下心。
万般无奈之下,他走到晁呈对面,蹲下去问:“怎么了?”
声音不疾不徐,听不出什么情绪。
对面的哭声瞬间停止,晁呈抬眼看着这位头戴鸭舌帽、平常总爱拿话怼他的同学,眸光轻晃,满脸诧异……
另一边,肖冶和祁琰筠回到酒店。
一进门,白加黑依然等在门口,肖冶抱起猫咪亲昵片刻,然后又往餐盘里添些猫粮,再给白加黑喂药,最后才将猫放下来。
祁琰筠此时完全摸不透肖冶这是醉了还是没醉,只好一眼不错地观察。
只见肖冶神色如常地进入卧室,过一会儿之后穿着睡袍,头发湿漉漉地走到客厅,手里还拿着珠串礼盒。
在这期间,祁琰筠也刚好洗完澡出来。
两人指指对方相视一笑,他们穿的都是前几天在游轮上买的睡袍。
肖冶摇摇手中的珠串礼盒:“说到做到,现在就给祁哥哥串。”
说完,他曲腿坐在茶几旁的地毯上,祁琰筠怕他着凉,又给他垫了个垫子。
睡衣松垮,青年消瘦,再加上双臂向前的姿势,自然春光无限。
白皙的脖颈搭配漂亮的锁骨,v字领口露出的肌肤不多,却足以让人浮想联翩。
祁琰筠干咳一声,拿了条薄毯给肖冶盖上:“空调温度低,小心着凉。”
肖冶看看他,没有多想,任由他把薄毯反着披在自己胸前。
他确实畏寒。
“祁哥哥冷吗?不然把空调温度调高几度?”
祁琰筠坐在他身边:“不,我不冷,主要是怕你冷。”
“谢谢祁哥哥。”肖冶头一歪搭在祁琰筠肩上,亲昵地蹭蹭。
接着他打开珠串礼盒,把里面不同颜色的珠子展示给身边的人看:“祁哥哥喜欢哪个颜色?”
“只要是你串的,我都喜欢。”
“那祁哥哥可别后悔。”
“绝不后悔。”
两人相视,眉眼弯弯。
肖冶一手拿着弹力绳,一手在盒子里挑选好看的珠子。
祁琰筠看了一会之后也拿起弹力绳:“如果我给你串一个,你会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