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德海在心里头不知道把陈凉从头到脚从祖宗到孙子咒骂了多少遍,明面上还是客客气气的露出一个讨好的笑,“没呢,就是让陈凉帮忙洗个衣服。”
韩放看着对方把刚才的笑收敛的干干净净,眼神泛凉,“怎么着,你没长手?”
常德海给那眼神看得一颗心也咕咚的掉落到了深渊,深怕自个儿被这韩家的少爷惦念上自家吃不了兜着走,可颤了颤唇也拉不下那个脸说不出个所以然,支支吾吾的也不知道再哼唧什么,倒是韩放,眼神扫视了在场周围的一圈人,每个给他看过的人都觉得身上阵阵凉意,看起来懒洋洋的漫不经心的模样其实眼神跟淬了冰的刀子似地,仿佛要把这冷意渗入你的骨子里。
“都闲着没事干围在这,难道也是没长手想要人帮一把?”这话极其不客气,更何况韩放语气嘲讽,皮笑肉不笑的模样,当下有几个人忍不住发声道:“韩少,这事儿跟你没多大干系。”
韩放眼皮一掀,“巧了,我就是喜欢管闲事。”
那人被噎的没话说,也不敢跟韩放呛,韩放不轻不重的一眼瞥了过去重新把眼神落回了常德海身上,没看陈凉一眼,嘴唇扬起一个弧度:“你是哪里有病不能动弹?”
常德海脸皮一下子涨红了起来,自尊心作祟梗着脖子道:“你才有病。”
周围人倒吸了一口冷气,敢跟韩放那么叫板,这是要作死。
他们都对韩放开学闹腾的那一出记忆深刻,敢跟教官拍板最后竟然还能安然无恙,他们没想到周浮这层上面全归结于韩家手眼通天竟然能通到军校来。
韩放的眼危险的眯起,声音随之低沉下来:“你把你刚那话再给我说一遍。”
常德海看他那样子心一下就虚慌了起来。
韩放撇开侧脸冷笑了一下,脚忽然一踹,旁边的水桶就朝常德海身上砸了过去。
水的分量不轻,这一下给常德海砸懵住了,他哪里想到韩放说动手就动手没个过渡,这水冰凉的倒把他刺激的整个人都清醒了几分,明白过来自己做了什么糊涂事,后悔也晚了。
韩放身上也因着水湿了几分,但气势却没浇灭下来,其他人看情形不多连忙去喊周浮。
周浮正待在寝室里,然后就有人猝不及防的闯了进来,他眉头立马皱了起来,“进来不知道要敲门嘛?”
那个人气喘吁吁的道:“教官,韩放他跟人……跟……人呢?”
看着眼前空荡的寝室他顿时傻眼了。
周浮听到韩放两个字就已经跑出去了,看对方穿这个裤衩的样子一眼扫过去就知道要去哪儿找人。
韩放最初的想法是看到这边围起来,本来也懒得凑过去看热闹,却乍然听见自个儿名字才停下脚步走过去听消息,没想到听到一个有些略耳熟的名字,陈凉?
他在记忆里搜寻了一下,好像是那个给他送水跟递毛巾的那个。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