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着,莫憾庭提着一堆衣物在后面跟着,这一对气氛怪异,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两闹别扭的情侣,不少开过去的车有人伸头看他们,这高架桥上也打不到车,莫憾庭也是没招,没招的。
两人走下高架桥,莫憾庭看着憾生没有停下的意思,却一直走上人行道,往路边建筑物走去,莫憾庭抬眼一看,是一家卖出的4s店。
莫憾庭追上去拦住憾生:“姐,你干什么去?”
憾生望着青年莫名其妙的脸孔,她站在那里,过了一会用极为认真而缓慢的语气说道:“憾庭,我从小没有爸爸,妈妈、、、、对我也不亲热,她死在我不懂事的时候,能理解她的她却已经不在了,这世界上我没有什么亲人了,你是我唯一的弟弟,我不希望你把命搭在车祸上,姐给你买辆车。”
莫憾庭僵立在原地,憾生那不虚伪不做作,坦然的带着虚弱的伤感的表情让他心里泛上一股酸涩。
憾生给莫憾庭买了一辆广本,不是多好的车,给莫憾庭代步却足够了,从4s店出来,莫憾庭握着憾生的手,他没有矫情的推让,憾生这样纯良而直白的人让他震惊,对这样的人他也矫情不起来。
姐弟俩打车回家,两人并排坐在出租车后面,紧挨着,一路没有说话,后来憾生把头靠在莫憾庭的肩膀上,车窗外斑驳的光影投射在他们身上,一路的宁静,他们是血脉相连的两个人,莫憾庭望着窗外,一脸的肃穆。
晚上回到家,吃了饭憾生开始分衣服,三人热闹了一会,末了各自回房,佟夜辉在房间里抖擞着试穿憾生给他买的衣服,憾生已经多少年没给他买衣服了,这眼看着日子渐渐走上正轨,他的心里感慨万千。
这以后,这房子里开始越来越热闹,顾北回来了,他被他妈抓回去相亲,可正经门当户对看不上他是开娱乐城的,他自己看上的他生活圈里的他妈又看不上,被折腾了几回终于从家里跑回来了。
金露也来了,她的饭店生意火爆,她这个老板娘也做的有滋有味的,隔三差五的就往他们这里跑,她是对佟夜辉倒是没再不报什么希望,经常过来完全是图着这个房子里的气氛。
顾北似乎和莫憾庭最投机,刚开始接触时两人还端着虚假的应付试探对方,后来接触下来,莫憾庭发现顾北虽然顶着个夜总会老板的头衔,但除了嘴巴损了一点外,有点小坏,本性不是个奸诈的人,而顾北也觉得莫憾庭很有主意很爷们而其跟他一样爱玩,两人很有共同话题,很快就玩到了一起。
周末男人们都放假,吃过晚饭莫憾庭吆喝着打麻将,顾北和金露给自己放假留下来表示参与,打麻将这事憾生以前也热衷过,以前在夜市场摆地摊的时候,碰上白天生意不好的时候,几个邻里就在店子里搭一桌,憾生那时候也是没少参与的,只是现在她不能熬夜了,他们一玩起来就是通宵,憾生一般前半夜她上,轮到后半夜就佟夜辉上。
每次玩麻将莫憾庭最积极,究其这里面的原因是因为他这个小老板太穷,穷到身上经常连车子的油钱都没有,穷到外债一堆连吃个盒饭都成问题的地步,这里面他最小没人真跟他计较,而且个个都比他有钱,其实也是变着法子的支援他。
佟夜辉洗了澡出来,站在二楼的走廊里正好看见一圈几个人围成一桌,几个黑乎乎的头顶,热腾腾的气氛,莫憾庭在做一把十三幺,就缺一个九条,心里紧张的要滴汗,面上装的淡定,堂子里已经出来了三个九条,憾生在做清一色,听六九条,一手摸上来是个九条,她握在手里,抬头看看莫憾庭,这孩子无聊的一手撑着下巴,望着自己牌左手大拇指在食指上抠出一个指甲印,憾生笑了笑丢出手里的牌:“九条。”
“糊了!十三幺!”莫憾庭跳起来,一把推翻牌面,得瑟着:“一人一千八,给钱。”憾生笑眯眯的把手里的牌扣起来推翻,数了钱给他,莫憾庭收了一把钱在手上,立马财迷的揣进口袋里,油钱,饭钱出来了,嘴角裂的老大。顾北和金露也在笑他,打法小弟一样把钱给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