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刘备虽然老谋深算,可也不能面面俱到,如何会想到敌手居然准备运用天灾之力,只还是如平常一般令张苞、陈式各守一寨,自回涪城,与军师法正商议。无弹窗最新更新
细作报说:“吕布遣人结好东川张辽,将欲来攻葭萌关。”
玄德惊道:“若葭萌关涪水关有失,截断后路,吾进退不得,当如之何?”
“主公莫急”,法正对孟达道:“公乃蜀中人,多知地理,去守葭萌关如何?”
孟达道:“某保一人与某同去守关,万无一失。”
刘备喜问道:“何人?”
孟达道:“此人曾在荆州刘表部下为中郎将,乃南郡枝江人,姓霍,名峻,字仲邈,不但作战勇猛,治军有方,而且谋略亦是不弱,只是不为刘璋所喜,现闲置与军中一小吏。”
刘备大喜,言道:“刘璋不识英雄,反倒让本公适用,真乃天意也。。。”即时,刘备遣孟达、霍峻守葭萌关去了,也好生吩咐,只需固守即可,万不可大意。
门吏忽报:“有客特来相访。”
刘备出门迎接,见其人身长八尺,形貌甚伟;头发截短,披于颈上;衣服不甚齐整。刘备问道:“先生何人也?”
其人不答,径登堂仰卧床上。
刘备甚疑之,再三请问。
其人道:“且消停,吾当与汝说知天下大事。”
刘备闻之愈疑,命左右进酒食。
其人起而便食,并无谦逊;饮食甚多,食罢又睡。统疑惑不定,使人请法正视之,恐是细作。
还道有什么要事,法正便就慌忙到来。
刘备一一对其讲明,不敢遗落。
法正稍稍一想,便就猜出一人,入得室内试问道:“莫非彭永言乎?”
其人闻言跃起。欢颜道:“孝直别来无恙!
法正与那人相见,各抚掌而笑。
刘备问其是为何人,那法正笑道:“此公乃广汉人,姓彭,名羕,字永言,蜀中豪杰也。因直言触忤刘璋。被璋髡钳为徒隶,因此短发。”
刘备乃以宾礼待之。问羕从何而来。
彭羕道:“吾特来救汝数万人性命,见刘将军方可说。”
法正一愣,继而笑道:“此便是我家主公。。。”
刘备笑道:“久闻大名,今日得见,实乃幸事。。。”
先前刘备并没有表明身份,而彭羕也是足够的狂傲,居然不问刘备姓名,因而二人虽然照过面,却各是不知道双方的身份。倒是惹出这么一个不大不小的笑话。
彭羕这下尴尬之下更对刘备敬佩,也不再故弄玄虚,而是直言道:“将军有多少军马在前寨?”
刘备实告:“有陈式、张苞在彼。”
彭羕道:“为将之道,岂可不知地理乎?前寨紧靠涪江,若决动江水,前后以兵塞之,一人无可逃也。”
刘备大悟。连连称险。
彭羕又道:“罡星在西方,太白临于此地,当有不吉之事,切宜慎之。”
刘备见其深有谋略,又是天文地理,现在他手下缺的就是人才。因而即拜彭羕为幕宾,使人密报陈式、张苞,教朝暮用心巡警,以防决水。
张苞、陈式二人得报,便就商议各轮一日,如遇敌军到来,互相通报。
数日后。泠苞见当夜风雨大作,引了五千军,径循江边而进,安排决江。可惜还未动手,就只听得后面喊声乱起,泠苞知有准备,急急回军。
只见前面陈式引军赶来,川兵自相践踏。泠苞正奔走间,撞着陈式。交马不数合,被陈式活捉去了。比及吴兰、雷铜来接应时,又被张苞一军杀退,解泠苞到营寨中面见主公。
刘备见了他,怒而责之道:“吾以仁义相待,放汝回去,何敢背我!今次难饶!”也就不再心软,立即将泠苞推出斩之,重赏陈式。
其后,因胜了一仗,刘备设宴管待彭羕,其乐融融。
酒过三巡,彭羕却是突然言道:“主公,大事不妙。。。”
刘备问道:“如何?”
“主公,请看”,彭羕指着天象对刘备言道:“夜算太乙数,今年岁次癸巳,罡星在西方;又观乾象,太白临于雒城之分:主将帅身上多凶少吉。切宜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