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中平六年二月,幽州牧刘虞到任,招谕鲜卑,乌桓丘力居等降。死时认为儿子楼班年幼,于是让从子蹋顿总摄三王部。
但此时乌桓峭王实力庞大,远超其他二王,因而对蹋顿是碍于丘力居之面,只得面服心不服。
蹋顿也是知道自己不过是子侄辈,比不得乌桓峭王这般久经沙场建立的威望,众人服他无非是因为丘力居的余威,故而他在接到辽东太守公孙度的请求后,急迫的想立下战功,压过乌桓峭王等人,故而不顾族里其他人的反对,起兵五万前往相助公孙度。
在得到大批钱财后,乌桓内部也是分为两种意见,或是跟随乌桓峭王修生养息,或是追随蹋顿出兵攻打幽州军。
但乌桓峭王在见到蹋顿出兵后,心中却满是冷笑:蹋顿啊,蹋顿,没有见识过那人的厉害,你永远不会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战争。
连续十几日的疾驰,让将士们的体力有些跟不上,但他们没有怨言,因为他们的主公也是一样,同吃同住无丝毫例外。
行至平原附近,却闻听一个极不好的消息,北海的袁绍又是蠢蠢欲动,说服北海相孔融出兵四万正在渡黄河。
吕布暗自冷笑:袁本初还真是不死心,还想与我争斗。
渤海太守公孙范起兵两万护卫吕布右侧,先于袁绍军交战,此时尚在初期。而平原的高览部却没有什么动作,而是在与高顺的几次较量后选择稳固防守,伺机待发。
待吕布等五千人入得南皮见到高顺时,众人方才舒了一口气。
高顺这几日明显有些疲惫,因为防御平原之敌,护钜鹿,清河后方,养南皮之兵,若不是高顺性子坚毅,只怕要活生生的被这种压力击垮了。
吕布上前就是给了高顺一个熊抱,在这里没有君臣之分,只有兄弟情义。
高顺请得吕布等人入府,言及皇甫郦之死,也是极为伤感,但死者已矣也不必多说,此时正是多事之秋,身为大将的高顺早就看透了,故而对吕布道:“奉先,南皮有我,你无需多虑,只管去救辽西。”
这是信任。
吕布感言道:“南皮不过三万人马,平原加上袁绍的军队恐有数倍与你,兄长可得小心。”
高顺傲然道:“高览非我敌手,袁绍更不在我眼中,若不是记挂钜鹿,清河二地,我高顺早就挥军反攻,不给他们半点侥幸。”
自打吕布认识高顺以来,他都是一副沉稳面色,何曾见过如此意气奋发的他,但是那种强大的自信感居然让吕布也是不由信服:这便是我的兄长高顺。
辞别高顺之时,从外传来消息,正如吕布所料,公孙范还不是袁绍的对手。袁绍动用旧吏,与其密谋,诈开城门之后趁着夜色猛攻公孙范。
公孙范虽然矫勇却只得率军撤退,之后在博陵一战,兵败身死。
而袁绍则是收拢渤海兵,加上本身人马居然达到了六万之多,又往平原去,欲与高览结盟。
吕布安心留下高顺防守,领军不过蓟县而是先往北平,因为自己的家人全部都在那里。
本以为公孙度勾结乌桓军侵袭辽西,袁绍出兵南皮,冀州军大举反扑已经算是最大的麻烦,想不到这还不是最为糟糕的。因为虽然现在外敌强势,但是凭借着南皮得天独厚的地理环境,只要好好的防守的话,我方完全可以拖垮他们,而清河,钜鹿二地有文丑,颜良,麴义等将也是放心,但此时却是内部的问题让吕布在前往北平的路上心神不安。
辽西太守公孙范降了。
当吕布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不能相信。虽说公孙越只是吕布的便宜弟弟,但是这些年来至少也是多有照顾,而且其母王氏也是认为干娘,虽没有血缘关系,但对重情义的人来说,这便是家人了,那么公孙越如何能反我吕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