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颌等人怒其不争,起身道:“主公,事已至此,事事都已经安排的差不多了,只待几日后实行,那时候诛杀吕布,不但保得冀州,就连那幽州之地也无人可挡我军中精锐。”
辛评也是劝道:“主公啊,那吕布不过是并州出来的白身,幸得天子赏识方才领了一军,当年无论是征讨黄巾还是平叛张举张纯,我冀州可是大大的帮助过他,却不料此人狼子野心居然窥视主公领地,若是让他做了冀州之主,只怕我冀州百姓事事都要被幽州人压在脚下,到那时候难道主公的心中就能好过吗?”
袁绍的侄子,日前从清河城败退回来的高干也道:“大人,吕布性本凶残,要是让他得了邺城,岂能让我等继续在此,势必要安插他自己的心腹党羽,道那时候只怕我等将无一幸免,都要身首异处了。”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把韩馥说的是头昏脑胀,却见军师沮授在旁沉默不语,便道:“则注,你怎么看?”
沮授暗叹一口气,韩馥这个主公对待下属的确不错,事事也不独权专政,善于听取部下意见,对待百姓也算宽明,但性子实在懦弱,今日未及交战只为吕布所说几句就动摇了心中所想,比起那吕布可差了不止一点两点。其实沮授也是明白,张颌等人要战是因为身为军人哪有不战而降的道理,不能保护主公,不能守土卫城,不但让人看不起,而且也会失去尊严,而辛评他们的更是简单,他们的家族,利益全在冀州本地,若是让吕布一个外来头子抢占了,先且不论是否会像黄巾军那样洗劫一口,就算河水不犯井水,但吕布在幽州创办的那种经营模式,时间一久这家族还能存活吗,所以才如此反对,可是死的都只是那些普通的战士罢了。
“则注,则注。。。”
“是,主公。”
韩馥见沮授走了神,这可不是平常的他,因而关切道:“则注若是不舒服可以先去休息的。”
沮授心中感动,只得强打精神道:“主公啊,某无事,只是想到冀州与百姓走了神。”
韩馥问道:“那则注你是如何看待吕布白天那些话的?”
沮授道:“主公爱民如子,不愿战火涂炭百姓,但主公也需知道那吕布如何就比得上主公您仁厚呢?吕布出身低微,虽有几分武力,但这也造就他过分依赖武力,行事更为鲁莽,如何能处理民生?况且幽州与冀州虽同属大汉地境,但难免其冲突,到时候他吕布岂会不偏袒幽州百姓,如此一来势必要酿成大祸激起民变,冀州百姓不是要死的更多?”
沮授的三个反问彻底打消了韩馥的疑虑,慢慢定下心来,终是下定决心道:“如此,我等便与吕布死战,除去此子,还我冀州一个太平。”
张颌,辛评等人闻言,纷纷起身喝道:“我等愿追随主公,万死不辞。”
到了次日,吕布见邺城无人打开城门,那韩馥也是没有出来受降,故而令颜良为先锋出战。
昨日若不是顾全大局,颜良岂能被张颌所骂,因而今日心中堵着一口气,正要发作,见吕布如此善解人意,心中大喜,拍马而出,来到邺城城前指名道姓:“张颌,可有胆与我颜良一战?”
城头的张颌闻言,对韩馥道:“主公,且让末将前去取了颜良的首级,挫一挫幽州军的威风。”
韩馥关切道:“将军小心,若不能胜,也不要强求,某离不开将军,冀州也离不开将军。”
张颌告辞一声,便带着千余小卒而出,在马上大笑道:“颜良匹夫,让你见识见识我张颌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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