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不损一人而占得钜鹿,首战告捷还得了李历及其部众两万人,这已经不单单是攻下一个据点用以日后对韩馥的进攻,更重要的是可以从中看出冀州将领们有些人是不愿与吕布交战的。献城,应该是最好的选择,看来兵锋所指之处,韩馥已经无力抵抗。
身为主帅,吕布是不允许自己喝醉的,虽然心中着实高兴,但还是早早散了酒宴,回到府邸准备下一步的部署。
田丰更是滴酒未占,这在他的身上可不多见,惹得文丑,典韦二人连连叫奇。
吕布也是笑道:“军师今日倒是奇怪,如何一滴酒都不沾了,难道要出家做道士不成。”
众人闻言皆是善意的大笑。
典韦向来不服在酒量上败给一个文士,故而这次趁其异样一时反倒主动出击,言道:“军师啊军师,莫不是知道老典这些日子苦练酒力,故而心中惧怕,不敢与我一战?”
田丰心中有事,不过暂时还不能告知其他人,以免打乱了现在的气势,故而闻得典韦之言顺势道:“典韦啊,这话你也不是说了一次两次了,可每次前来还是一般情景,今日我看也是一样吧。”
文丑等人大笑不已,搂住典韦却是说不出话,只是笑着。
随后又是说笑了几句,吕布便道:“明日还有战事,今夜便散了吧,且去休息好了,别到了要紧时候都成一幅醉汉像。”
众人说笑着应了一声,便自下去,只剩下吕布与军师田丰还在。
吕布问道:“元皓,还有什么事吗?”
田丰却是面色一改,正色道:“到主公帅府上再说吧。”
随着吕布回到府邸后,屏退四周的人,田丰亲自为吕布奉上一杯浓茶为其醒酒,再道:“主公啊,我总感觉事情发展的似乎太过顺利了,这让我有些不安啊。”
吕布看了田丰一眼,却是笑道:“我倒是知道为什么。”
田丰不解,自然是要问起原因。
吕布只道:“元皓啊,自你我相识以来,所遇战事皆是敌强我弱,当初我军中不满万人,将不过魏续,麴义数人,智谋之士也唯有一人,而且每每征战皆是偏军,就算是后来出任北平守备,面对的张纯十五万大军,我军也不过数万,所仰仗的不过就是军中将士精锐以及他人的牵制,可如今却是不同,我等坐拥整个幽州,兵马二十万,且钱财粮草充足,又因连连征战,颜良,文丑等人无不威名远播,韩馥乃至整个冀州都是畏惧,故而可说我强敌弱,你有些不习惯也是正常的。”
田丰想了想还真是这般情况,只是身为谋士便是要照顾道主公没有想到的地方,因而还是劝道:“就算是像主公你这般所说,此番我军士气如虹,各个方面也是全力而为,但这钜鹿可是冀州重地,相信所派之人也应该是韩馥的心腹,可这李历却是如此轻易的让出城池,未免有诈啊。”
说起这个,吕布更是大笑道:“元皓啊,莫说区区的李历,那辛评等人不也是送了书信来降吗,重要的是我军的威风,你且看着,他日兵临城下,就算是那冀州刺史韩馥也只需一口舌之士便可不费一兵一卒即可拿下。”
眼见吕布说的眉飞色舞的,田丰自然是不信的,又是提起老问题:“主公为何如此笃定那韩馥不战而降,他能在冀州数年不倒,想来不会如此。”
吕布道:“元皓不必多言,只待到了邺城,我必叫韩馥献出刺史官印,到时候便让元皓你为冀州刺史,不枉你一身所学。”
田丰大惊,急忙推辞道:“主公醉了,军中多少才能之士,如何开的如此玩笑。”
吕布就是看出田丰此人不热衷名利,所看重的无非是希望自己的计策能够得到实施,也不枉费他多年所学,日后成得霸业也可青史留名。于是吕布假托醉酒,又是说了不少话,哄得田丰连连摆手,只得离去。
其后,吕布令李历与副将张燕继续留守钜鹿,自己则是与颜良合军一处得兵九万进攻下一座重城——清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