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手下有人回报:“首领,行迹还未干固,想来是刚刚经过,大概也就三十里的样子。”
近了,近了。。。
在追击了两日两夜的不眠不休的行程,乌桓峭王终于追踪到了猎物的尾巴。按照以往,乌桓峭王分出千人,分别从左右两处绕道包围,而自己则是带上三千勇士沿着他们的行迹继续追击,在他看来汉军如同一只穷途末路的野狼已经没有可以逃跑的地方了。
吕布看着山脚下埋伏着的麴义,心中着实有些感叹,想不来本应该用来对付公孙瓒白马义从的先登军,今日却会在此处先来对付乌桓军,想来也是因缘际会。
副将侯成贴上来轻声问道:“将军,将士们都准备好了。”
吕布道:“这是继续关键的时候,叫将士们隐蔽好,不见麴义动手,不可出马,懂了吗?”
“知道”,侯成担忧道:“只是麴义将军只有一千多人,现在还只能算是步军,如何对付得了乌桓的骑军,莫要出事才好。”
吕布望向麴义的埋伏处,笑道:“不要小看这个麴义,他远比我们想象的厉害。”
正如吕布所言,不到两个时辰,天地间传来阵阵马蹄声,那是数千匹骏马一起奔跑才能形成的声音。
麴义知道敌军近了。
左右将士有的握紧手中的弓弩,有的握紧刚刚削尖的长木,心中都是有些紧张。
麴义何尝不是如此,但是更多的却是兴奋,正如乌桓峭王那般,这是与强者作战的兴奋。
“起!”
听着马蹄声,待得乌桓军近了,麴义猛的大喊一声,早已埋伏的汉军将沟渠里的尖木齐齐升出,那都是一些至少有五六米长得尖木,如同野兽的獠牙就那么突然的伸出。
乌桓军纵然再悍不知死,但看到前面突然出现的尖木,还是忍不住下意识的放缓了速度。
麴义等的就是这个时候。
“射!”
千余人人,千张弓弩,千只箭羽直射乌桓军。
密集的乌桓军甚至无法做出反应,就被射杀数百人。紧接着又是一轮齐射,又是数百乌桓将士倒下。
乌桓军的马匹不像汉军那样用布包住眼睛,因为他们认为不需要,马匹是他们的朋友,是兄弟,怎么可以让它们看不见蔚蓝的天空以及青青的草原。
但是现在他们忍不住想要捂住马匹的眼睛,因为当坐骑看见前方不断射来的箭羽,出于本能想要躲避,于是出现有的马匹向前,有的马匹却是返身逃跑。
乌桓军的阵型乱了。
乌桓峭王没有想到自己最为得意的骑军,居然被那么一道浅陋的沟渠所打败。
不远处,一队汉军杀来,当前一面旗帜正是当日自己亲眼见到的“吕”旗。
乌桓峭王将手中长柄弯刀指向吕布的骑军,大叫道:“不要管前面的汉军,绕过去,杀了那些汉军的骑兵。”
手下儿郎正自惶恐,如今听得乌桓峭王的叫喊声,多年来的习惯让他们瞬间整合,重新整好队形策马迎着吕布杀出。
麴义见乌桓军想要舍了他们进攻吕布,心中大喜,叫将士们将造就准备好的燃烧之物扔到沟渠之前,然后点燃后,迅速返回到后方,那里还有千匹战马正等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