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州的兵马必定会陷入混乱。”
“到那个时候,你领兵出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进攻冀州军,他们必定大败。”
“那你呢?”
吕品反问道:“赵湾身边都是他的亲信,一旦你杀了赵湾,还能活下来吗?”
“只要能报家仇,我早就把生死置之度外了。”
陈栋似有解脱的说。
“恐怕你那是白白送死。”
吕品给他浇了一盆冷水,“你之前也说了,这次进攻邺城的不单单是冀州兵马,还有匈奴之人。”
“甚至连军师都是匈奴之人。”
“就算赵湾死了,军师,还有那个叫赫连刺宇的匈奴将军还在,军心就不会散。”
“那可是有着六万将士的庞大队伍啊,我能攻破?”
“指不定缺少了一个将领,人家的心更齐了,然后一举攻破邺城。”
“那该怎么办?”
陈栋犯难了,“总不能真的帮他们征召青壮吧?”
“以我对匈奴人的了解,他们必定会把这些青壮编入先锋营。”
“先锋营就是送死的存在。”
“你难道忍心看着这些普通的老百姓一个个都死在自己面前吗?”
“还是说你打算大开城门,放他们入城呢?”
“我……”
吕品噎住了。
他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先前他也想杀了赵湾,让冀州军群龙无首。
可得知冀州军这边还有匈奴的将军,以及军师,单单杀一个赵湾根本就起不到多大的作用。
“先等等,一定能想到办法。”
吕品只能这么安慰自己,同时给陈栋交了底,“如果两日后攻城之时,我还没有想到破局之法,咱们就一起动手。”
“你杀赵湾,我杀那个匈奴的将军。”
“军师呢?”
陈栋又问。
“军师是咱们汉人,他的心应该向着咱们大未王朝。”
吕品说。
“万一他铁了心要效忠匈奴呢?”
陈栋再次问道。
“这个……”
吕品又一次被噎住了,只能苦笑道:“眼下管不了那么多了。”
“能杀一个是一个。”
“最起码咱们把匈奴的将军杀了,也算报了一部分家仇。”
“不行。”
陈栋持有反对意见,“五狗,我可以死,但你不行。”
“我是冀州的指挥司兵马总管,就算跟着赵湾一起攻破了邺城,也很难攻破长安,夺取皇位。”
“即便真的侥幸攻破了长安,夺取了皇位,以赵湾的脾性,也绝对不会允许我带兵攻打匈奴,他跟匈奴之人是穿一条裤子的存在。”
“而你不同。”
“你是飞鹰军的一员,又深得飞鹰将军的重用,你才是咱们报家仇的希望所在。”
“所以你不能死。”
“趁着这次征召青壮,你抓紧回邺城,好好的守邺城。”
“真守不住,就逃回豫州。”
“保住性命,才能有机会报仇雪恨。”
吕品没有回答,因为在两人说话之际,已经来到了那个村子。
但村子里面没人。
至少从外面看,一个在外面行走的人都找不到。
家家都紧闭着门窗。
鸡也没飞,狗也不叫。
就好似这个村子没有人住一般,显得非常安静。
“怎么回事?为何没人呢?”
吕品纳闷道。
“五狗,我跟你商量大事呢,你管这个村子有没有人干什么?”
陈栋急道。
可吕品仍旧没有回答他,而是从马上跳下来,推开了第一家农户的房门。
里面有人,瑟瑟发抖的躲在桌子下面。
见有人进来,惊慌道:“官爷,不要杀我们,我们家的东粮食已经被你们全部拿走了,就连鸡也都被你们抢走了,真的没有什么再给你们的了。”
“你们就行行好,放过我们孤儿寡母吧。”
“你们害怕冀州的兵马?”
吕品问。
“如何不害怕?”
陈栋紧随其后道:“冀州兵马来这边安营扎寨之后,便开始对四周的村子进行掠夺。”
“不管是粮食,还是家禽,甚至连女人,小孩,他们都不放过。”
“那不是土匪吗?”
吕品无语道。
“就是土匪。”
陈栋点点头。
“这么说来,这些村民都憎恨冀州的兵马了?”
吕品眼珠子转动了几下,露出喜色道:“栋哥,我突然想到了一条可以对付冀州军的计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