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跟西坪村为敌,为“同行”报仇雪恨之类的念头,早就被贺山虎抛到了九霄云外。
反正他也没干过什么特别出格的事情。
顶多就是拦路打劫一些钱粮,收一些安民费什么的,并没有真正杀过人。
又是主动投靠西坪村,应该不至于被扭送到官府了吧?
贺山虎下定了决心,就不断寻找门路。
这也是今日碰到封林,他不战而退的关键所在。
看到土匪就那么走了,一旁的木建章好半天没有回过神来。
什么情况?
这就不打劫了?
听到西坪村三个字,连土匪都要想着改邪归正吗?
早知道西坪村的名头这么好使,自己也不报太子太傅公子的身份了。
也不知道这次算不算违规?
郑图他们还能保住狗头吗?
木建章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封林却笑着摇头,“先生早就算到了会有这种情况出现,并不会跟你计较。”
“在生死危机关头,允许你用太子太傅公子的身份保命。”
“但却不能用那个身份来卖香皂。”
“行了,别再耽误时间,好好完成先生交给你的任务吧。”
“我也该撤了。”
丢下这么一句话,封林就调转马头离开。
“小蝶,小蝶,你怎么了?”
直到这个时候,胡云悦才想起来自己的丫鬟,急忙冲过去晃动。
“别晃。”
木建章提醒道:“她刚刚被摔晕了,晃的厉害,容易造成其他伤势。”
“掐她的人中穴。”
“人中穴在哪里?”
胡云悦急切的问。
“我来吧。”
木建章上前,掐着小蝶的人中穴。
不一会,小蝶就清醒过来。
“醒了,竟然真的醒了。”
胡云悦惊喜道:“木公子,你真博学广识,竟然还懂得医术。”
“什么医术啊?”
木建章苦笑道:“这些都是一些常识罢了。”
当然,久病成医这句话他没说。
在京城,他怎么说也是个阔少爷,没少跟别人干架,把人打晕也是常有的事情。
往往都是太医出马,掐人中救治晕者。
久而久之,木建章也就会了。
“我在沂南县也算是个大户人家的小姐,也读过一些书,识得一些字,却从来没听过这种常识。”
胡云悦恭维道:
“木公子实在是太过谦虚了。”
“不管怎么说,你今日也算是救了我们两人的性命。”
“救命之恩无以为报……”
“莫非你要以身相许?”
不等她说完,木建章就随口接了一句。
并非有意调戏胡云悦,实在是习以为常。
在京城,他跟兄弟们一起喝酒吃肉逛窑子的时候便经常这么口花花。
这会听到那句话,一时没收住。
“若是公子不嫌弃,小女子自当侍奉公子。”
胡云悦细若蚊声道。
脸羞的不成样子,耷拉着脑袋,都不敢去看木建章。
“啊?”
木建章一愣,完全没料到对方竟真的答应了。
这……他还没玩够呢。
堂堂太子太傅的少公子,要权有权,要钱有钱,在京城就有大把的美女投怀送抱。
岂能在这里吊死在一棵树上?
“这个……我就是随口一说,当不得……”
木建章刚想改口,就听到胡云悦道:“莫非公子嫌弃奴家?”
“也是。”
“公子是高高在上的太子太傅家少爷,而奴家只是一介商贾子女,根本就配不上公子。”
“不过奴家也是女子,也懂得廉耻之心。”
“刚刚在马车内,奴家的身子已经被公子……奴家唯有以死明志了。”
说着,胡云悦就往马车上撞。
“不可,小姐,万万不可啊。”
小蝶刚睁开眼,还没有弄明白具体是怎么一回事呢,就看到自家小姐要寻死。
吓的魂飞魄散。
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一下子就跳了起来,要去拦胡云悦。
木建章比她的速度更快,一把就拽住了胡云悦的手臂,狠狠一带。
胡云悦身子一个趔趄,径直的栽倒在他怀中。
脸,羞的更红了。
嗔怪道:“既然公子嫌弃奴家,还阻拦奴家干什么?”
“奴家就算是死,也不想让公子如此戏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