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启说:“县老爷,黄丰年这狗官收人钱财,私自放走罪大恶极的冯家父子。”
“草民看不下去,便拦路抢劫,砍了冯家父子的脑袋。”
“凭什么说我收了人家的钱财?又凭什么说是我私自放走的?你有证据吗?”
黄丰年又摆出这一套。
然而人群当中又走出来一人,匍匐在地上道:“县令,我便是证据。”
“黄丰年这狗官以小人的差事要挟小人,让小人在黑风寨附近放走冯家父子。”
正是衙役老四。
他家中的确有八十岁老母,以及嗷嗷待遇的三岁幼儿。
本来想着逃走。
但他又是个孝子,不能不顾家人的安危。
便又折了回来。
打算听从赵先生的建议,指认黄丰年,也算是弃暗投明。
“小人还亲眼看到他收了冯家父子的银子,小人愿意作证。”
“好。”
徐天华回过神来,重重拍了一下惊堂木。
大声道:“黄丰年身为县令,却不干人事,罪大恶极,罄竹难书。”
“按大未律令,当斩。”
“来人,行刑。”
徐天华从签篓当中抽出一个写着斩立决的签子扔了出去。
衙役老四为了邀功,立马就把黄丰年扑倒在地上。
从身上摸出来绳子,把黄丰年五花大绑起来。
黄丰年仍旧没认清楚形势,傲然道:“行刑?”
“徐天华,你有什么资格对我行刑?”
“本官再怎么说也是朝廷命官,就算是真的有罪,也必须由吏部定夺。”
“你区区一个县令而已,敢对我行刑,那就是枉顾大未律令,是不把皇帝他老人家放在眼中,按律,你也要被斩首。”
“哦。”
徐天华点点头,“你不提醒我还真把这个事情忘记了。”
“哈哈哈,还不赶快把我送到牢房,押送进京?”
黄丰年得意的笑了。
总算扳回一城。
只要运送到京城,以他撒出去的银子,活命还是非常有希望的。
“押送你进京?”
徐天华摇头,“不好意思,你没有机会了。”
然后朗声道:“黄丰年与土匪合作,肆意搜刮老百姓手中的钱粮。”
“结果分脏不均,惹恼土匪,被土匪砍了脑袋。”
啊?!
黄丰年傻眼了。
你这不是瞪着眼睛说瞎话吗?
土匪都已经被剿灭了,我还好好的活着,谁砍我脑袋了?
正这么想的时候,赵平从温启腰间抽出鬼头刀。
手起刀落。
黄丰年脑袋搬家。
临死都没想明白,自己怎么就莫名其妙的死了?
老百姓不但没有任何惊惧,反而纷纷鼓掌叫好,称赞赵先生为民除害。
徐天华拍了拍惊堂木,示意大家安静。
等人群静下来,他才再次叮嘱道:“刚刚本官的话你们都记清楚,黄丰年因与土匪分脏不均,被土匪砍了脑袋,和赵先生无关。”
老百姓虽然大字不识一个,但也清楚,砍县令的脑袋犯法。
赖到土匪身上,赵先生就能无碍,纷纷点头。
徐天华便继续道:“赵先生见不到老百姓被欺压受苦,奋起反抗,剿灭土匪,还云安县太平。”
“本官特封赵先生为云安县的县丞,协助本官处理云安县各项事务。”
县丞?
县丞卫竹愣住了。
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弱弱的问道:“徐县令,赵先生为县丞,那我是什么?”
“你?”
徐天华这才意识到,云安县有县丞。
便问,“你叫什么名字?”
“卫竹。”
“喂猪?”
徐天华暗道好名字,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卫竹,那你就去喂猪吧。”
“俸禄提升五成。”
“若是不愿意,就滚回去种田,本官这里不养闲人。”
又喂猪?
这不又干起了老本行吗?
卫竹颇为不耐。
黄丰年来云安县任县令之时,得知他的名字叫卫竹,便让他负责喂猪,同时肩负着云安县县丞之职。
眼下徐天华仍旧让他喂猪。
这该死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