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疼,赵平,平哥,我服了,我服了还不行吗……”
李虎不但惨叫,还像模像样的表演着。
真是个戏精。
赵平哭笑不得,但也没空搭理他,而是凑到钱六身旁,小声的问道:“你们家除了正门还有别的门吗?”
“你想逃?”
钱六惊愕道。
“小声点。”
赵平对着他的脑袋拍了一下,“不是我想逃,而是想带着你逃,不然我来这里干什么?”
“可我家没别的门了啊。”
钱六颓然道。
不过很快他就振作起来,冲着赵平咧嘴笑了起来。
“平哥,我果真没有看错你,这个时候竟然还敢来救我,不枉我们兄弟一场。”
“既然逃不出去,那咱们就死在一起,下辈子继续做兄弟。”
“谁跟你一起死啊。”
赵平没好气道。
“我也不想死啊。”
“可又能怎么办呢?”
“咱们小胳膊拧不过人家大腿。”
钱六气愤道:“这田家蛮不讲理,忒不是东西。”
“我好端端的把房子租给他们,他们家小姐生病了,就要把我活活打死。”
“你现在又揭了榜,也只有死路一条。”
“那就医好那个小姐。”
赵平淡淡道。
“就连林医官还有县府的冯医官对待小姐的病都是一筹莫展,我们又不是医官,怎么医?”
钱六苦涩道。
“山人自有妙计。”
赵平兜了个圈子,让李虎继续惨叫,他则走了屋子。
周管家刚刚听完手下人汇报,知道赵平的医术连林华都推崇有加自愧弗如,正打算去屋里请他呢。
看到赵平出来,老远就拱手。
歉意道:“赵医官,刚刚误信小人谗言,差点害了赵医官。”
“赶快跟我去后院,小姐还等着赵医官给她治病呢。”
“带路吧。”
周管家带路,两人很快就去了后院。
周管家让赵平在门外稍等片刻,他进去汇报。
没一会就请赵平入内。
来到正厅,赵平四下打量。
首座上坐着一位中年男人,膀大腰圆,非常富态。
周管家就站在他的身后,想来应该就是田家的当家人。
侧坐上有两人。
一老一少,样貌有些相似,应该是父子。
不过那年少之人瞅着赵平的时候,眼角不自主的迸射出凶光。
虽然是一闪而逝,但仍旧没有逃过赵平的眼睛。
心道:“这货是谁呀?”
“我在原主记忆里也没找到他啊?怎么他却像是跟我有仇一般,眼神恍若要吃了我。”
“得小心点他。”
还有一位少爷在厅内来回踱步,显得焦急不安。
收回目光,赵平就问,“不是让我来看病的吗?病人在哪?”
话音刚落,那个对他有敌意的男子就指着他呵斥,“赵平,你就是一个二流子,会看什么病?”
“赶紧滚,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然后他又冲着首座上的那位富态男子拱手道:“田世伯,我认识这人。”
“他叫赵平,是我们云安县有名的二流子。”
“整日不是酗酒就是进赌坊,压根不是什么医官。”
“你可千万别被他骗了他。”
不等首座上的那人开口,侧坐那位年长的人就抢先道:“混账,你田世伯见多识广,目光如炬,岂能被一个后生晚辈所骗?”
“呵呵。”
首座上的田富海轻笑一声,“冯老弟,赵平是林医官所荐,想来有些本事。”
“他若不成,再用你说的冲喜之法。”
“一切听田老哥安排。”
侧坐年长之人拱手道。
“赵医官,小女在里屋,这边请。”
田富海从首座上下来,摆出请势邀请赵平入内。
然而又被拦住了。
是那个来回踱步的少年,他挡着赵平的道,问道:“赵平,你的药箱呢?”
“我只是个商贾,带着药箱干什么?”
赵平说。
“你是商贾?”
那少年顿时就抬高了声音,“商贾竟然跑过来揭榜,还要给我妹妹治病,你这是想要害她啊!”
“来人,把他给本少拉出去,杖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