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乐鱼忽然用拳头狠狠一砸桌子,把传单揉成一团丢到他的脸上:“有完没完?你说书呢,还是开店。快点去弄吃的来!”那掌柜吓了一跳,见他们人多势众,也不敢废话,忙着让小儿过来布菜。
冷静晨和韩逸洲俱坐到赵乐鱼一桌,韩逸洲脸色平静,秋水办眼睛注视小鱼的脸。冷静晨说:“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她虽然是指责刑部,实际上是将万岁一军。”
韩逸洲并不理他,唤赵乐鱼:“小鱼,你那幺气急,不是真的饿坏了?”
赵乐鱼翘起脚,笑了笑:“我是用胃思考的主,吃不饱看了什幺都烦。”
哗啦一声,冷静晨身边一个老婆子打翻了篮子。冷静晨倒好心,俯身去帮她。
韩逸洲继续盯着小鱼的脸,轻声说:“现在出长安了,那些事也离你我远了。她一个妇道人家,悲愤之下说什幺都可能。刑部可以重审,但未必要有结果,长安城的谣言,即使再沸沸扬扬,一年过后便无人再提。到底是个毛孩子,你心烦什幺?”
赵乐鱼回嘴:“我怎幺是毛孩子?”
韩逸洲一笑:“你比我小,不是弟弟吗?看,又龇牙咧嘴,被我惹毛了!”
赵乐鱼发现,冷静晨脸色阴沉下来。过了一会儿,他抬起头,忽然对他们说:“韩兄,赵兄,我想起来一些要紧的事,临时要变更计划。恐怕不能和你们一起去洛阳了。”
赵乐鱼张了张嘴,向四周一望,那老婆子早不知去向。
赵乐鱼往嘴里放一块肥肉:“你想好了?萧公子你怎幺不盘算好,这一路也没啥风景看……”
韩逸洲却淡淡的说:“也好,你们做生意的……我也不勉为其难问你缘由了。”
冷静晨起身抱拳:“我还是赶夜路回去……赵兄,虽然我们相处不久,但我看你喜欢研究菜肴,因此临别赠送别人给的古代菜谱一本。外面下雨了,你跟我去马车取吧。”
赵乐鱼站起来,心里直跳,他走了几步,韩逸洲叫他:“乐鱼,莫忘了你的斗笠。”
冷静晨的车夫没有进店,一直撑着伞侯在门外。冷静晨对他做了一个手势,那人脸色微变。冷静晨把小鱼拉到伞下,说:“家里出事了,你看这是什幺……?”
赵乐鱼只见他手里是半截玉佩,“啊呀”一声:“这是我大姐的,难道……”
冷静晨摇头:“月前沉盟主只说西域事情完毕后去各地小夫人处走走。但我和夫人在京管你的事,他一直没有干预,现在想起来似乎有些非同寻常。夫人要我即刻回庄,一点也耽误不得。小鱼……韩逸洲未必可信,洛阳你也不要去了,现在就和我一起走吧。”
赵乐鱼愣住,片刻就坚决的摇头:“那怎幺成?”
冷静晨有力的握住他手:“听我说,韩逸洲的两个车夫有武艺,也不是我的对手。我们先一起回山庄,然后以夫人与皇家的交情斡旋,皇帝也会原谅你不去洛阳。你也可以浪荡天下,再也不用替官府作走狗,不好吗?啊?”
赵乐鱼的眸子有些失神,但他终于挣脱了冷静晨的手:“静晨,你的意思我明白了。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哪能不为我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