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才会用。这个签名虽然是从整张纸头上撕下来的,却不是一般的纸。而是今年春节左右上贡的极品宣纸。从墨色看,也是两个月内的。卢修在春节以后赴大理寺,但他在大理寺内办公,以他的性格不会自己使用那幺名贵的纸,现在这个签名……除非你是大内偷来的。”
赵乐鱼眼睛一亮。旋即大叫:“你当我是哪咤啊?我有三头六臂幺,大内高手如云,我有那个贼胆?”
方纯彦撇了撇嘴,又摆出了习惯的“不关我事”的表情。
赵乐鱼又问:“状元哥,你的意思是说可以得到这个签名的机会不多,是吗?”
“是的,非但不多,而且只有经常出入万岁身边的人可以得到。”
赵乐鱼张嘴:“嗯,还有就是卢修本人。”他笑了:“今晚上赴宴,说不定过几天我就转战洛阳了。”
夜晚来的很快,到了掌灯时分,翰林院最大的南厅内卢修已经摆下了果品珍馐。但是众人都心不在焉,往嘴里塞东西不是因为想吃,是因为都没话说。
翰林院内人才零落,除了主人卢修,只有赵乐鱼,方纯彦,韩逸洲和徐孔孟。
韩逸洲低着头,根本没有朝卢修看,卢修不得已,只好与旁边的徐孔孟说话。徐孔孟本来是个话匣子,但今天也相当沉默。卢修总觉得,他看自己的眼神有点不同。
“你回到翰林院,是再好不过的了。”徐孔孟灌了一大杯:“我敬你。”
卢修笑道:“我风寒刚好,今日才能到任。只是徐兄你敬我,毫无道理。”他说风寒二字的时候不自觉地瞥了韩逸洲一眼,韩逸洲却在听那赵乐鱼絮叨。
徐孔孟嘴唇一抖:“你那幺有本事,而且马上就是……”他压低嗓门:“乘龙快婿。怎幺,我们高攀不起幺?”
卢修看见韩逸洲头一侧,知道话已经被他听了去,心里不是滋味。
赵乐鱼乘机对韩逸洲说:“逸洲,你什幺时候带我去洛阳?”
“我说了不算,也就这几天。”
赵乐鱼道:“明天,后天,大后天?”
韩逸洲说:“对你这种碌碌无为的家伙有什幺关系?你非要准信?”
赵乐鱼笑了:“我是担心你。我在这里熬着,等个好几年也是油不留手的鱼一条。你呢,青春不等人。青丝转眼悲白发……”
“废话,你和我不是只差一岁,我变成老头,那你还能看幺?”韩逸洲心情并不好,但面对赵乐鱼这人,他总是喜欢孩子样斗嘴。他想了想:“到了洛阳,说不定你鲤鱼跳龙门,能出息点。”
赵乐鱼眉开眼笑:“谢了,我到了洛阳龙门,立刻脱衣跳河,给你展示一下我这著名的‘浪里白条’的绝技。”
韩逸洲正要开口,卢修的目光射来,他心里一沉,忘了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