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又算什么?」
「难道贤子小姐有错吗?是她将尚振由鬼门关拉回……」
「不要用韩尚振当借口!」圣淑堵住了娜英的话。「我在跟妳说的是徐贤子!」
眼见圣淑不肯罢休的气势,娜英的神色也凝重起来。「那么我告诉妳,贤子她是我的家人,照顾家人并不需要原因吧。」
「家人?妳接受一个抢妳老公的人当家人?娜英妳会不会太可笑?」圣淑尖锐的语气,也惹得邻座的人频频回头顾盼。
「圣淑,妳不会懂的。」娜英平静起身,拿起披在座背的外套。
走出门口时,娜英听到身后传来的怒吼。
「是啊,我不懂。金娜英,妳又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娜英没有回头,毫不犹豫的走了出去。
如果感情能像剪裁西装一样,分得清哪一块是爱,哪一块是怜悯,哪一块是憎恨,所有事情都会变得很简单。
她们之间却像一张迷雾的网,手腕系着的红线,隐隐渺渺地不知到何方。
抬腕看着手表,时针已无情的指向十一点,连星光也倦得入眠的黑夜,只剩下她一个人呆呆的站在家门口,倚着门柱数着围墙上的尖刺。
自己开始怕进家门了,娜英疲惫地闭上眼,她心里清楚这不是个好现象。她这辈子的愿望明明是有个安定的家,却有千百个不愿回家的理由。
敏珠曾说,看过她停在家门口,拔腿向外冲刺一段后,又拖着沉重的脚步回来。那时候的她害怕回家,害怕面对婆婆歉疚的神情,害怕面对敏珠谅解的眼神,也害怕空荡荡的夜晚只剩她一个人吃着冰冷的剩饭。
而现在的她害怕什么?是害怕不论多晚都会在客厅守着的晕黄灯光,害怕为专程为她热上的一杯热饮,害怕总有千言万语却选择沉默的双唇,也害怕处处熨着心的细致温柔。
从把徐贤子带上飞机的那瞬间,她就知道自己有病,不,也许更早之前,她提出一起到英国时就是症状了。又或者是像圣淑说的,从遇见徐贤子的那刻起,她就不像以前的金娜英。
一再的隐忍,一再的退让,是真的因为对方的温柔善良吗?如果失去了这个连她自己也信以为真的理由,那么她要用什么态度去面对门内的那个人?
娜英仰了仰头,找个最舒适的位置继续靠着,任眼神持续悠渺。
却在这时,门打开了。
娜英的视线正对上从门内出来的贤子,对方同样一副惊愕的神情,挂在臂间的包包因为方才开门的动作仍摆晃着,却更显得无语的静然。
「恩表睡了吗?」娜英知道自己根本不用问这句话,可是她找不到更好的开头。
贤子点了点头,仍局促地站在门口,过了一会儿才想到娜英仍在外面,连忙让道。
「这么晚了,要到哪儿去?」贤子平日极少出门,更遑论在半夜时分了。
贤子的手臂不自在地夹紧了皮包。「妳手机没开,我有点担心……」
「所以妳想去找我?」
「恩表已经睡了,我想说会很快回来……」
「现在这么晚了,路上没有出租车,公司也有一段距离,妳打算走路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