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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卫耶律德光的骑兵,大约还有两千五百骑左右。
所以所以慕容信长一边留下十余骑,让他们在马后绑上树枝四处乱跑,做出大军已到的样子。
一边率赵匡赞、赵匡胤、高怀德、药元福等将并三十余精骑勐冲契丹人的骑兵队伍,做出拼死拦截的气势。
这一下,果然吓住了契丹骑兵,他们以为雍凉大军马上就到,慕容信长是来拖延时间的,根本不敢抵抗,纷纷让开道路。
慕容信长等人得以直接冲破了契丹人的阵型,甚至远远看见了杀狐林边的骡车。
骡车边,数十个契丹贵族兵将正在嚎哭、吵闹,似乎马上就要离开。
慕容信长和赵匡赞等人的突然出现,让他们极为惊恐!
右皮室详稳耶律颇德举着长弓,对众人喊道:“贼兵已至,左右没了活路,不如就以此几百骑拼杀一番,都殉了皇帝吧!”
慕容信长心头一凛,难道耶律德光已经死了?
就在这时,一骑从契丹人中飚出,他没带武器,而是在马上戟指赵匡赞。
“逆子!真要弑父吗?某之头颅就在这里,速速来取!”
赵匡赞在慕容信长背后看着来骑,正是他父亲赵延寿,顿时极为尴尬。
而一看之下,赵匡赞才发现,他这个素来有姿容美、仪态雅之称的父亲赵延寿,已经面目憔悴,多生白发,似乎连背都开始驼了。
赵延寿骂完赵匡赞,又神态复杂的看着慕容信长,他拱了拱手。
“十五,陛下已经驾崩于此,你大功到手了,真要赶尽杀绝吗?”
赵延寿身后的契丹人听他这么说,眼里都燃起了希望的神色,但也做好了拼命的准备。
慕容信长心里冬冬的跳,他倒是不怕这胆战心惊的几百骑拼命,而是怕他们毁坏耶律德光的尸身。
死要见人,死要见尸。有尸体在和没尸体在,那可是两种完全不同的功劳。
好大儿环顾了一下身后的兵将,从上到下都露出了满意和激动的神色,他们狂奔几十里,功劳马上就要到手了,当然不愿意再生波折。
而且他们实际上是孤军,要打起来,定然会有死伤,谁也不愿意死在这个马上就要立大功,享大大富贵的黎明之前。
“姨夫。”赵匡赞在慕容信长身后又渴求的叫了一声。
慕容信长神色挣扎了几秒,随后对着赵匡赞挥了挥手,赵匡赞立刻策马过去到骡车边仔细查看了起来。
半晌,赵匡赞极为兴奋的挥了挥手,然后赶紧策马过来激动的说道:“没错!就是辽主尧骨的尸身。”
慕容信长闻言,对着赵延寿拱了拱手,“兄长好自为之吧!”
随后策马开始后退,他身后的众将也策马后退,让开了道路。
赵匡赞则翻身下马,在地上磕头大喊,“大人回了幽州,就请就多置美姬大宅吧!”
辽军之中,皮室军右详稳耶律颇德仰天长叹一声,扔掉手里的弓和马槊,然后翻身下马。
“王者山崩,怎能没有忠臣尽忠?我就不走了!”
耶律屋质脸上也露出了痛苦的神色,他对着慕容信长说道。
“雍王仁义之主,与皇帝约为兄弟,如何处置兄长,就是他这弟弟的事了,我等塞外之人,不复南顾矣!”
说完,被堵住了退路的几百上千骑兵狂奔而出,耶律颇德则脱掉上衣,跪在骡车周围,和耶律德光的数十亲随侍卫一起,围着骡车放声大哭。
等到赵延寿一众人刚刚你离开,慕容信长都没顾得上抹一把头上的冷汗,赫然转过身看着赵匡胤,低声喝道。
“你带三匹马,速去见大王,请大王派精骑直奔东京,契丹人已经胆寒,万万不能给喘息之机!”
好大儿还是会做人的,没有在绝世大功到手的时候,再让手下人拼命。
也没有想着再去抢拿下东京城的大功,这功劳,就让给李存惠等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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孝义桥边士气如虹,张昭亲率千五百精骑,带着李存惠、氾顺、黄英达、岳骚奴、折逋嘉施、陈廷骁等悍将到达了桥边,本来就已经十分狂热的士兵更加狂热。
张昭亲自提着弓,上前勐攻孝义桥的砦堡,众兵将看见大王都上场了,个个以一当十,不到一刻钟,就攻破了砦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