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想到家里母老虎的威力,郭天策情不自禁的摇了摇头,他吭哧吭哧的说道。
“此乃一国王妃,非是臣下能享用的。”
“狗屁的一国王妃!”张昭毫不在意的骂了一句。
“老子一统河西陇右朔方北庭三十州,纳的女人都没资格称妃,这算什么王妃?又没让你选仆固存德的王后。”
张昭对这些不是很在意的,不过颉利毗加的王后还是不能随便赏,那怎么说也是人主。
他就算看不上,也只能弄到后宫冷藏起来,或者一刀给杀了也行,断不可以赏赐给下面的人。
但这些只能算夫人级别的所谓王妃,就无所谓了。
郭天策听到张昭这么说,当即喜滋滋的上前,左挑右选,眼睛都有些选花了,只觉得个个都美若天仙,不知道该选谁。
“没出息的东西!”张昭觉得脸都快被郭天策给丢尽了。
“快点选,对了!记得帮裴远选一个。”
裴远有一妻一妾,但他的妾室,不知道是从东京撤离的时候惊吓过度,还是到了凉州水土不服,结果很快就病逝了。
这裴远的正妻身体也不好,生育了一个女儿后就不敢再怀孕了。
延续香火可是大事,张昭正好让郭天策给他选一个回去,裴远什么反应是次要的,主要是体现他张天王体恤有功之臣就行。
这么一分,剩下的还有四个,张昭就不准备分了,留着后边用来论功行赏,随后他大手一挥。
“进城!”
三军轰然回答,欢笑声响彻四野。
高昌回鹘的王宫,比起凉州的永训宫和永寿宫差了很多,完全是以宫帐的形式修建的,但比张昭这一路来风餐露宿可好多了。
王宫中的所有内侍和宫女,都被羁押了起来,这是张昭的规矩,他宁愿用身边的卫士,也不会用这些深受颉利毗加恩惠的人。
不过虽然进了王宫,又得了美人,但张昭并没有立刻开始享乐。
除了要安排高昌城的防务和赶紧让士兵们过一个丰厚的上元节以外,他还要处理了外面那一万多的高昌回鹘军俘虏。
狄罗达干仆固承比当年老了很多,虽然当年在楼兰古城打了一架,但张昭也没有追究的意思,他反而把仆固承和玉娘的父亲都找了过来。
玉娘就是那个第一个抱住他大腿的颉利毗加妃子,他们家族,乃是昔年回鹘汗国可汗之后。
而且据说,还是仆固怀恩长女光亲可敦外孙的后裔。
想到这,张昭长叹了一口气,当年的唐廷能把仆固怀恩这样以二女远嫁,为国和亲,合纵殄灭的人都能逼反,也不能不说这是一种本事。
“吾本意,不在多杀伤,但昔年仆固俊太过狠毒,安西四镇后裔,忠忱为国戍边几十年,他竟然诱杀他们,这是祖先在为后人招灾。
德翁且协助好郭学士,昔年凡是参与了西州伏击的家族,必须要全部清理干净,男子当斩,女子为奴,锦帛财货用来犒军。”
玉娘的父亲德翁赶紧领命答应,这种事情在草原民族中司空见惯,没屠城已经是大大的仁慈了。
“达干去军营中,挑选三千勇士,余着,我看他们也不是安心臣服,说不好要叛乱什么的。”
张昭这话,说的有些没头没尾的,但仆固承几乎是秒懂,也赶紧叩头领命下去了。
张昭这才安心,回内宫中享受温柔去了。
果然,第二日快午时的时候,鲁三郎带着仆固承前来禀告。
城外降军昨夜暴动,鲁三郎奉命弹压,降军自相残杀,营中又起了大火,除开两千余人以外,尽皆没于火中。
元月十五,上元节,就在张昭于高昌享受颉利毗加王妃之温柔的时候,石重贵也率领三万禁军,回到了东京开封府。
戚城外两场大战,契丹人虽然趁着夜色跑路了,但是丢盔卸甲,辎重什么的全部都没带走,因此在石重贵心里,这一战他是打赢了的。
于是他调兵遣将收复失地,命高行周为澶州北面都部署,坐镇澶州。
符彦卿、虎刺勒、皇甫遇等率军北上,一路收复魏州、贝州、博州、赵州等地。
又命令李守贞调集郓州天平军、兖州泰宁军等兵马两万人,过齐州去征讨缩回青州等死的杨光远。
同时回到东京开封府的景延广缓过神来了,他竟然还不想放弃手中的权力。
于是陷害与他有旧怨的朝臣王绪,更是动用酷刑折磨,待到招供后将其杀死。
景延广本来是想要靠这种狠辣,来震慑那些攻讦他,让他下台的人,结果这一下让所有人在恐惧的同时,又心怀不满。
事情最终闹到了石重贵那里,面对汹涌的众意,石重贵自能罢黜了景延广,把他赶到西京担任留守。
自此,桑维翰再次上位,成了后晋朝廷的正式宰相,石重贵则欢欢喜喜的回到后宫,和冯氏等悠游嬉戏去了。
但是,耶律德光不会就此罢休的,舔舐完伤口后,下一次,我大辽皇帝,定要战神归来!&divid="device"style="background-color:#c0d16d66font-size:16pxborder-radius:10pxpadding:010pxcolor:#957575text-decoration:underlinefont-family:fangsong">&/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