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的是,这还是因为他重视程度不够,自己忙着征战,把吸收中原文学之士的事情,放给了前右长史宋善通办理。
宋善通要为张昭大军出征的后勤服务,本身能力也并不是很强,稍微考教了一下,发现并没有什么大才以后,干脆就没怎么管。
这些人在河西人生地不熟,有些州县说汉话的都少,怎么可能待得住?
于是混几个月饷银后,要么跑了回去,要么因为河西商路畅通,根本各大行商跑了。
至少能写会算就能在大型的行商队伍中,混到一份好职务。
而且危害还不止于此,这些人回去后,肯定不会说自己是干不下去才跑回去的,那多没面子。
所以几乎是异口同声的说,是河西待遇太差,张大王根本不重视文士,才让他们待不下去的。
于是,张昭前一次的招揽中原文士的计划,就这么虎头,不!蛇头蛇尾的结束了,压根没溅起多少浪花。
范质对于河西上次的招贤纳士也有所耳闻,也明白是怎么回事。
但以他的情商,当然不可能当着张昭的面,把这话说出去,而是为张昭讲起了一个故事。
“大王可曾听闻昔年战国时期,千金市马骨的故事?”
“当然听过!”张昭点了点头,这都没听过,就怪了。
“今日大王面临的困境,实际上与昔年燕昭王是一样。
昔年七国争雄,燕国偏居东北,几乎被视为化外之地,中原的贤才,最后就走到赵国,就不愿再北上了。
燕昭王苦于无贤才,得郭隗千金市马骨和筑黄金台两计,乐毅这等不世雄才,邹衍那等阴阳家才会投奔燕国。
燕昭王遂能一雪前耻,大破齐军,窥视赵国。”
张昭懂了,这郭隗和千金马骨,不就是送到眼前了嘛,他本来也就是准备这辈这么干。
不过范质此人虽然在后晋没捞到什么好的官职,但那实际上是因为他给张昭制定了律法,而被打上河西烙印,导致石敬瑭不愿意用他,并不是他能力不行。
以范质的才能和别人眼中与河西的关系,张昭要是现在重用范质,别人只会觉得正常,要是张昭不用,那才是不正常的。
可是,千金市马骨,那买的是千金马的骨,而不是真的买一匹千金马啊!
因为用千金买千金马,是属于正常交易,买马骨才是溢价。
总不能...,张昭看了看范质,总不能为了溢价,而把...。
范质被张昭上下一番打量,总觉得浑身凉悠悠的,一股没来由的感觉,让他腿肚子有点抽筋。
于是范质勐地灵光一闪,也不去考虑刘纳的面子了,把手对着张昭一拱。
“臣请大王以刘翁为郭隗,刘翁乃饱学之士,但才能并不为外人所知。
今大王若能重用刘翁,内可使刘翁才学为大王所能,外可彰显我大凉国求贤若渴之心。
而且刘翁一走,德润兄的处境就危险了,他为大王暗中效力,迟早为被晋国侦知。
但若是刘翁在凉国身居高位,定能使晋国上下顾虑大王天威,反倒使德润兄更为安全。”
张昭听完,重重的一点头,这次把眼神从范质身上挪开,随后对着刘纳说道。
“如此,某即刻任命刘翁为我凉国国子监祭酒,并将原大朝凉州州学修缮一新,作为国子监校。
文素与刘翁两位,还请为某担任起建设国子监的重任。”
刘纳听完大喜,国子监祭酒啊!这可是从四品的准高官。
而且不单是官位高,还非常的受人尊敬,地位比从三品的上州刺史都还高。
“不行!还是太少了!”正当刘纳真准叩谢的时候,张昭摇了摇头又说话了。
“若要有千金市马骨的效用,需得还要加强。
不如文素你即刻就任我凉国吏部侍郎一职,并赐你王前行走之权,协助左相张希崇,制定好吸引中原文学之士,到河西来的政策。
刘翁则先以国子监祭酒的身份,主持本次科举。
惜乎现在明经科无人参考,不如就让刘翁两子一孙,加上文素之弟参考,他们就是我大凉第一批明经科明经博士!”
“臣等,叩谢大王恩典!”范质和刘纳并两四个男丁,都跪了下去。
这才是真正的恩典!
范质一来,就拿到了极为重要的凉国吏部侍郎一职,要知道这之前,礼部侍郎的工作,实际上是张昭自己在管的。
而王前行走,那就是大王心腹的代言词啊。
刘纳也以五十一岁的寂寂无名之身份,成了国子监祭酒。
而且两家的男丁,将成凉国第一批明经科中试者,以后只要不瞎搞,自然前途无量!&divid="device"style="background-color:#c0d16d66font-size:16pxborder-radius:10pxpadding:010pxcolor:#957575text-decoration:underlinefont-family:fangsong">&/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