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小声点,他听得到。”建浩提醒。
建浩选了个钓鱼的位置,发现那两名四十多岁和六十多岁的男子也在钓鱼。
“你们钓到鱼了吗?”建浩好奇地问。
六十多岁的男子摇了摇头,眼中带着笑意。
“他是哑巴吗?”建浩疑惑地问。
建浩换了个地方钓鱼,把书包和鱼竿放在水库对面的栗树下。
“哈哈,这是紫菜包饭啊,不是烤鸡!”建浩看到钟硕带来的食物,有些失望。
“我以为你会带烤鸡来的。”钟硕辩解道。
“我也以为你会带呢,兄弟。”建浩笑着说
星期六这一天,建浩从oneroomtel搬离了他的住所,开始了他的搬家之旅。他把所有的物品一一装进了车里。
“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原来我有这么多东西。在房间里时,它们似乎并不显得那么多。”
建浩来回奔波了三趟,才把过季衣物、笔记本电脑、毛毯、书籍等所有物品都装进车里。东西确实不少,有些书籍和冰箱里剩下的烧酒不得不忍痛割舍,真是让人惋惜。正当建浩气喘吁吁地忙着装车时,姨妈的电话打了进来。
“枪浩啊,你这几天都没去教堂了,人还是要信上帝的。”
建浩一边忙着搬东西,一边听着姨妈的唠叨,试图劝说他去教堂。
“阿姨,我得走了,正在搬家呢。你能不能晚点再给我打电话?”
“哦,你要搬家啊?搬到哪里去了?一定是个好地方吧。神已经为我们的人生做好了规划。你要是告诉我地址,我过来看看你。那附近一定有教堂的。只要你信上帝,就会有福报的。”
建浩很想挂断电话,但姨妈却滔滔不绝地说了个不停,让他感到十分烦躁。他知道,一旦自己对姨妈的话做出回应,她肯定会说得更多。于是,他只能简单地应和着说是、是。
“你在听我说话吗?你一定要去教堂。对了,我之前跟你说的那个哲学馆,你有没有机会去?还没去过吧?”
“那些我都不信。”建浩直言不讳。
姨妈又聊了很久才挂断电话,至少聊了三十分钟。建浩无奈地摇了摇头,心想自己应该忽略这个电话的。他忽然想到姨妈要去哲学馆的事情,觉得有些好笑。姨妈明明要去教堂,还是教堂的女执事,怎么突然又提到哲学馆了呢?
建浩笑了笑,终于搬完了所有的东西,躺在了新房间的床上。虽然身体有些疲惫,但心里却轻松了许多。他出去吃了碗炸酱面,回来后又躺在床上休息。
“明天是星期天,也许可以去富川市看看朋友。不过,还是先检查一下这里的网络是否正常吧。”
幸运的是,新房间已经开通了网络服务。建浩感到十分满意,如今很多房东除了提供冰箱、洗衣机、空调等家电外,还会开通网络服务,这样房子就能很快租出去了。
“这里的网速真不错。对了,我上网查查姨妈说的那个江南哲学馆吧,是不是真如哲学馆?”
建浩在网上找到了真如哲学馆的信息,上面宣传着他们的服务、地址和电话号码。原来韩国有这么多哲学馆啊,建浩感到有些惊讶。他不知道这些哲学馆是如何维持生计的。
“我打个电话问问看吧,就当是消遣一下。”
建浩拨通了真如哲学馆的电话,铃声响了几声后,一个声音粗犷的老者接起了电话。
“真如哲学馆,有什么可以帮到您的吗?”
“我想找你们这里的负责人谈谈。”
“我就是。”老者回答道。
“哦,您好。请问明天你们营业吗?今天是周日。”
“周日我们不接待咨询,我要去山里祈福。”老者回答道。
“哦,您是去爬山吗?”建浩好奇地问。
“不是登山,是山祈福。”老者解释道。
“山祈福?我明白了。那下次我再联系您吧。”建浩挂断了电话,心里觉得有些好笑。
“山祈福?真是的。我猜他肯定是去爬山了,而不是去山上祈福。他倒是挺会演戏的。不过,我倒是想听听他对我这个糟糕的生活有什么看法。”
周一,建浩开始了他的新工作。主任让他去向金先生了解工作指示。然而,金先生却带着建浩来到了一个塑料桶清洗车间,而不是他期望的塑料注射成型车间。一股强烈的化学气味扑鼻而来。
“我们所有的新员工都要从这里开始工作。”金先生说道。
“这里是洗手间吗?”建浩有些不解地问。
“不是,这里是清洗塑料桶和粉碎塑料的地方。你需要先和清洗团队一起工作,然后再和破碎团队一起工作,最后才能操作注塑机。”
建浩感到十分生气,他几乎想大声喊出来。他来这里不是为了清洗这些该死的塑料桶,而是为了操作注塑机。金先生微笑的表情说明了一切:要么接受,要么走人。他已经把所有的东西都搬到这里了,现在处境十分尴尬。他想去找导演理论一番。
“我加入公司的时候,是作为注塑机操作员招进来的。”建浩试图解释。
“我知道。但我们公司规定,每个新员工都需要在清洗车间和破碎车间工作三个月。”金先生回答道。
“真是见鬼了!”建浩差点骂出声来,但还是忍住了。清洗和破碎车间通常都会弥漫着难闻的气味。特别是破碎设备产生的噪音很大,这也是为什么这些岗位的流动率经常很高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