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之后的校园生活回归了平静,因为斯普劳特教授的曼德拉草还有一段时间才能成熟,所以提耶拉只好先顶着“吉德罗洛哈特”的身份,在霍格沃兹教起了黑魔法防御术课程,这对提耶拉有点困难——
倒不是教学上的问题,以提耶拉的知识储备糊弄几节黑魔法防御术课还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但是每次下课之后无穷无尽的来找他“问问题”的小巫师却让提耶拉不厌其烦——
其中大部分都是来找他要签名的,只有极个别的是抱着求知的目的。
但是无论是来求签名的,还是来问问题的,提耶拉为了凹人设,不得不来者不拒,哪怕那些问问题的学生,提耶拉也不得不用吉德罗洛哈特的脸油腻的说道:
“要来一份签名吗?”
“嗯……哦,不,不用了……”一个身材修长相貌英俊,褐色头发的赫夫帕奇四年级男生说道,“洛哈特教授……我就是有个想法想请教一下,今天上课的时候您讲了仪式魔法中祭坛的构建,您讲了如何利用古代如尼文和拉丁文对仪式祭坛进行构建,但是如果我们把部分拉丁文换成算术构型……会不会让祭坛的构建变得更简单一点?”
提耶拉有些惊异的看着眼前的这个大男孩,想不到在霍格沃兹这种教育体系下还能培养出这种第一次接触仪式魔法就提出创新的学生。
“是的,非常棒……mr……mr……”
“迪戈里,教授。”那个男生说道,“塞德里克迪戈里,教授。”
“塞德里克?”提耶拉有些惋惜的看了眼塞德里克——
聪明,英俊,而且从原著上来看还是个热心的大男孩。
以前提耶拉看电影或者读小说的时候并没有太大感触,只当塞德里克是个起承转合的工具人他的出场,他一切的美好都是为了最后的那一发阿瓦达索命咒,为了迫使哈利踏上救世主的道路。
所谓悲剧就是把美好的东西毁给人看,罗琳深谙悲剧的内核。
但是现在这个工具人就活生生的站在提耶拉面前,不由得让提耶拉感慨良多。
“是的,塞德里克,非常聪明,其实构建仪式祭坛完全可以只使用几个简单的古代如尼文,剩下的完全使用算术模型。”提耶拉耐心的为他解答疑惑。
“但是为什么现在大部分仪式的祭坛构型都是古代如尼文和拉丁文呢?”塞德里克又问道。
“因为算术模型的容错率太低。”提耶拉解释道,“你使用古代如尼文和拉丁文构建祭坛,如果你哪个符号写错了或者哪句咒语念错了,你举行仪式最严重的后果顶多是仪式祭坛发生爆炸,甚至如果不是关键符号错误,仪式依旧可以继续进行,只是效果会差一点。”
“但是如果利用算术模型构建仪式,一点点微小的计算错误都会导致不可避免的后果,以恶魔召唤仪式为例,《十五世纪恶魔学》的作者阿加莎莫雷,就是因为在计算中代入错误了一个符号,导致召唤出来远超她预料之外的恶魔,引发了十六世纪臭名昭著的哈茨山事件。”提耶拉说道。
“自那之后直到一八四零年,整个欧洲的魔法部,包括英国魔法部都把利用算术构型构建仪式祭坛的方法列为和三大禁咒等同的黑魔法,一但被发现使用,传播和学习,立刻会获得一枚前往阿兹卡班的单程车票。”提耶拉说道,“即便现在,《十五世纪恶魔学》这本书还在霍格沃兹的禁书区放着呢,公开教导未成年小巫师如何利用算术构型构建仪式祭坛的方法依旧会被大部分巫师视为一种不负责任的行为。”
“好的教授,我明白了。”然后又问了一点别的问题,均被提耶拉一一解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