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秦科清好东西准备出发,临走时他看着我说,你要谨记三条。一,煤气记得要关好,二,晚上睡觉记得要锁门,三,对门写小说的那个单身男人是个色情狂,千万不要和他搭讪。
我看着他,喂,你是为了强调第三点才勉强加上的前两点吧。而且对面的小万哥只是来借了一次面条,再就是有一次夸我漂亮,根本就不是色情狂吧。
他摸摸我的头说,你就是太单纯,看不透那些披着羊皮的狼。
我笑,那倒是,我最看不透的就是你这个衣冠禽兽啊。
他也笑,开心极了的那种,说道,不急,等我回来慢慢收拾你。
秦科走了,万恶的资本家走了,我以为我会很轻松很自由很高兴。
不料,寂寞却像是冬天打喷嚏时的鼻涕一般猛地喷了出来。
白天在学校还好说,晚上一个人孤零零地呆在那间屋子,夜风那个一吹,好像在心里吹破了一个洞。
啊?莫非我其实是个m(sm的m)隐性基因携带者,已经被虐成癖了吗?
收到面具的那一天,我的心里总算是得到了些慰藉,对着镜子自编自导自演玩了好半天。
阿江婆熬啊熬,终于熬到了秦科回来的那一天,蟑螂面具下的我露出了阴险的微笑。
打开电脑,给蟑螂面具评分,顺便挂上qq。
田兰发来消息,一长串“快出来快出来快出来。。。。。。”
我回,萨满婆婆在招魂啊~
她说,张灵听她老公说,他们院秦科被推荐保送到c大研究所,你们要请客吃饭啊。
我飞快地打,是真的吗?
田兰回,怎么秦科没跟你讲吗?好像是前几天的消息了。
秦科确实没跟我讲啊。a市的c大研究所,那是秦科他们这个专业的人相当理想的去处。刚交往那会儿为了找话题,谈人生谈理想时秦科便告诉我那里的研究所是他奋斗的目标。这本来是个高兴的消息,他怎么没跟我说呢?
突然,一道惊雷从我脑海中响起。
七点半的时间,天已经半黑了,而我在房间里却没有开灯。
秦科打开门,看到我愣了一下,顺手打开灯说道,我还以为你不在呢,怎么不开灯?
我靠在椅子上,捏紧手里的面具却并不说话。
秦科也意识到了不对劲,走过来探我的额头问,怎么了,不舒服吗?
哼!我用鼻子重重地吐了口气,推开他仰着头看着他,我都知道了!
他一愣,你知道什么了?
我把面具扔到椅子上说道,当然是你保送去c大研究所的事!这么重要的事你没告诉我。你去了c大,就会待在a市,之后我们就要分隔两地,一年,不对,或许是几年,都已经有这种结果了,你却瞒着我!
我是想好好跟他说的,不知道为什么就开始生气。我不知道这到底是真的气他瞒着我,还是因为白天想到了将要分开而心怀着不安和恐惧。
短短三天的分离都已经感觉那么糟,要是那么长的时间又怎么受得了?
我继续说,要是分开在两地,你一定会招蜂引蝶,周围肯定会围满穿白袍的姐姐妹妹。电视杂志上很多这种故事,再恩爱的一对也逃不过时间和空间的阻隔。不行,要不我辍学跟你一起去?还是你不要去?不行,男人在人生路上就是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