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3月18日阴天。连枝醒来的时候,稍微挪了挪身,身子就被搭在身上的手臂抱紧了。“干什么去?”男人含糊道,仍带着睡意,粗糙的大手却下意识地捏了捏掌心柔软的乳肉。“热,开空调。”连枝声音平淡,只是推了推男人的下身,示意他拿出仍埋在她身体里的那半软不硬的物事。男人轻笑一声,轮廓分明的脸蹭了蹭连枝的后颈,抬起身子,一口叼住连枝的乳头,吮吸了好几口,下体倒是与连枝分开了。他今日倒是听话。连枝心想着。待男人起身后,自己也从床上爬起来,关上窗户,打开了空调。今天阴天,从昨晚开始就闷的要命。开着窗户反而让屋里又潮又湿。26度的冷风吹出来。驱散了自昨天晚上就弥漫在室内的燥热。连枝觉得舒服多了,回头朝床上看去,那男人盖着夏凉被,枕在枕头上,闭着眼,不知是醒是睡。阴天稀薄的阳光顺着纱质的窗帘照下来,给男人脸上投下了一片阴影床上的男人面部硬朗,鼻子高挺,薄唇总是紧抿,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身材呢,是宽肩细腰,腹部的肌肉结实而紧,一双长腿细而不羸弱。都已经四十岁的人了,因为健身,却还是三十岁的样子。这皮相确实是连枝喜欢的类型。连枝心里想着。转身进了洗手间。——可惜为什么会是她爸爸呢?连枝刷牙的时候,连天就靠在卫生间的门框上看着她。“还热么?”连天望着镜子那张雪白的小脸,问道。连枝从镜子里看见他宽阔的肩膀,心知肚明,吐出了嘴里的最后一口水:“你能不能先刷个牙?”外面开始下雨,轰隆隆的雷声掩盖了屋里男女的喘息。女人身上的吊带睡衣被男人轻车熟路地扔在一旁,双腿被折成型,嫩白的花穴里一根粗大的y茎正来回耸动。连枝乌黑的长发凌乱地铺着,一只胳膊搭在脸上,大口大口地呼着气。连天咬着牙,看着身下女人白的发光的身体渐渐染成粉色,一下比一下用力地撞击着。“出声。”连天说。连枝一言不发。“你不也喜欢么?”连天继续问。这问题他问过很多遍,连枝一次也没回答过,这次也是一样。这些天,她甚至在做这种事的时候,一句话也没说过。最后,连天一声低吼,抵进了她的子宫,泄了出来。事毕,他趴在她身上,胸膛贴双乳,心跳跟着心跳,紧紧抱住她,说:“今晚你回去睡。明天你妈妈回来。”连枝正闭着眼回气,听了这话,明知心里应该无悲无喜,身体却也不自觉地僵了一下。慢慢吐出一个字:“好。”连天真是恨死了她这幅模样。明明她也有罪,却把自己显得如此清白。就这样吧。等她妈妈回来。就结束吧。发··新··地··址连枝从小学开始就一直有个外号:小龙女。因为人美,长发,白衣。当然,那冷清的不食人间烟火的性子,也像极了小龙女。这个外号从小学到大学,跟了连枝将近十年,已经数不清有多少小男生在她后面嬉笑地喊她“姑姑”“姑姑”。
可管他大龙女小龙女,绝情谷还是终南山,连枝只觉得自己是连枝。董慧如是第二天凌晨两点的飞机。为了接机,连天本打算晚上索性不回家,从公司直接开车去机场。可是半夜里看着天要下雨,便只得折返回家。连天进家的时候,连枝正在浴室里洗澡。连家两个浴室,一个在连天住的主卧,一个在客厅旁边。连天利索地从鞋柜里翻出一把伞,正打算走。“去接妈妈?”连枝裹着浴巾从浴室里出来,头发还在滴着水,白皙的皮肤上水珠滚落。她看着身材高大的男人穿着白半袖,黑短裤,蹲在狭小的鞋柜前,有点想笑。浴室里的花洒还没有关。连天微微皱眉,说:“嗯。别浪费水。”转身便走。身上那股外面的潮气还没散呢。连枝的手指刮着手心上的一块小茧子,暗道,她可算知道自己这凉薄的性子随了谁,可不就是眼前的他嘛。外面依旧很闷。连枝的屋里开着法式的床头灯,空调呜呜吹着凉风。修长的身子窝在被子里,手指一张张地翻着手机里以前妈妈从旧金山发回来的照片。唐人街张牙舞爪的西游记,联合广场上的鸽子,还有加州大片大片的山脉和海岸……美国不好吗?连枝在睡过去前想。机场。习惯了加州冬暖夏凉的温度,即便是夜里,董慧如一出航站楼还是抱怨了一句“hot”。连天笑着从她手里接过行李箱,说:“董教授,加州虽然凉快,但是晒呀。”董慧如美目嗔了他一眼,想到自己变黑的皮肤:“我倒是想打伞,可是人家不打我也不好意思呀。”说着打了他一下。“是是是。这叫健康。”连天笑呵呵的。董慧如在长途飞机上还没倒过来时差,一小时的回家路程,刚一上车没过多久就睡了过去。途中下起了雨,俩人回到家已经接近凌晨四点。“赶紧把衣服换下来。”一进家门,董慧如赶紧说道。刚才连天在外面给她打伞,他自己倒是淋的够呛。“还上不上班了?”董慧如看着外面微亮的天,问。“去,下午去。”连天脱了半截袖。一见到男人精装饱满的上身,董慧如的脸还是有些发烫。刚想拿随手扯的干毛巾替他擦擦身子,就听见后面一声“妈”。连枝穿着白色的吊带睡衣,赤着脚,披着发,站在她的房间门口,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欢迎回家。”清冷又美艳,有点让人挪不开眼。“枝枝。”董慧如也笑,模样和连枝有六分相似“行了,快去睡觉吧,这才几点。”连枝点点头。“我和你爸倒倒时差,明天早饭自己解决啊。”董慧如嘱咐着。说话间,连天已经拿着干毛巾进了卫生间,走之前将自己的湿衣服递给了董慧如。连枝咬咬唇:“好,明天中午我叫你们起床。”连枝回到房间,关上门,可是还没能隔绝外面已经放轻的说话声。她躺在床上,心里闷地难受。为什么非要是凌晨的飞机呢?就不能白天到么?就算不是白天到就不能打车回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