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面屏风,罗汉床,还有帽镜也都是黄花梨的。
还有那些什么贯耳瓶,五彩盖罐,粉彩胆瓶,缠枝纹的茶具什么的,在后世都是只能在苏富比才能看到的。
每看到一样东西,上官槿的脑子里都下意识的折算成多少钱。
看着屋里的这些到,上官槿长长叹了一口气。
就这一屋子的摆设,在后世能买半套汤臣一品了吧!
可惜啊......
上官槿知道自己很爱钱,要是不爱钱,她也不会去做投行了。
所以,现在看着身边都是值钱的物件,但账上却没什么钱了,这就让上官槿很着急。
手里有钱,心里才能不慌。
不管在哪个时代,这都是真理。
所以,即使身边的东西都值钱,但这账上没钱了,这让上官槿很慌。
她必须要想个办法出来,看看怎么样才能改变一下眼前尴尬的局面。
上官槿脑子里正在想着该怎么办呢?屋外传来了一阵轻巧的脚步声。
“林妈妈,小姐真的没事吗?我中午的时候看到小姐的样子,可把我吓了一跳了。”
“没事了,夫人这不是又找你来商量事情了?”
随着脚步声和说话声越来越近,上官槿赶忙又上床待着了。
冬麦和林妈妈轻轻敲了敲门,等上官槿出声了,这才轻手轻脚进来了。
冬麦一看到上官槿,刚想开口说话,却见上官槿冲她和林妈妈示意了一下。
“先坐!”
林妈妈不敢坐,冬麦倒是熟练的拉过一个小绣墩,然后挨着上官槿的床边坐了下来。
“小姐,您又要给哪家送礼了吗?”冬麦小声问道。
上官槿......
“冬麦,我的私账上还有多少银钱?”上官槿问道。
一说到这个,冬麦一脸幽怨。
“小姐,没多少了,满打满算的也就是二百两银子不到。
您要是再让我准备贺礼的话,可真不能从私账上走银子了。
还有,您私库里的那些东西摆件什么的,也不要再动了,那都是您的嫁妆啊!
凭什么给国公府走礼,要动您的嫁妆啊!
就这一年来,这往外送的那些贺礼,一大半都是从您的私库里出的。
我算了一下,就这一年,光是人情往来,您就让我准备了有二十四次的贺礼了。
特别是那个武定侯家,他家这一年就摆了五次酒席。
哪次都请您去,这光是给他家送的那些那些贺礼,都够在乡下买个庄园了。
小姐,咱们商量一下行不?
再送贺礼的话,咱们不送那些值钱的东西了,要不我也学着绣点东西,把绣品当成贺礼,能省一点是一点嘛!”
冬麦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大堆。
上官槿这时候也才明白,原来这一年来送了那么多东西出去啊!
“小姐,那个武定侯家太过分了,这一年收到的那些贺礼这得堆满整个库房吧!
这要是多请几次客,那不是......”
“冬麦,咱们现在是不是很缺银子?”上官槿打断冬麦的话。
冬麦毫不犹豫的点头。
“缺!很缺!您都让我悄悄的当了您两副头面了,这还不缺吗?”
“那咱们府里也摆一次宴席吧!”上官槿说道。
话一说完,屋里的其他两人都是一愣。
林妈妈老泪纵横。
夫人终于想通了啊,一直等不是办法,这日子总归要过下去的啊!
看来夫人也想有个新的开始啊!
冬麦更是佩服的看着上官槿。
到底是饱读诗书的小姐啊,这自己刚一哭穷,小姐就找到了省钱的法子了。
摆宴席请客!
这得要收多少贺礼啊,这不是要把一年,不,三年送出去的贺礼都收回来了啊!
想到小姐那空了一半的私库即将又要堆满,冬麦高兴的眼睛都眯成一道缝了。